九嬰帶起一抹冷笑:“吳邪還問起你,看樣子對你十分掛記。”
范閑:……這倒也不必。
他非常生硬的轉移話題:“那姑你打算在這邊停留多久?”
重樓沒回來,她肯定還要再回去接他的。
“盡快吧。”九嬰有些憂心。
人還沒找到自己先跑了,萬一吳邪沒看見她,會不會以為她被海子淹沒了?
范閑頓住了:“所以……”
“你是打算把獨活這么一個大活人那么復雜一個關系扔在我這自己跑路??”
他知道自家便宜姑姑一般來說都不怎么做人,但沒想到她還能這么不做人!
“講道理,人是你帶來慶國的,這次回來他也看見你了,做人不能這么九嬰的!”范閑最煩替別人處理人情往來,何況是這種修羅場級別的人情。
九嬰:……
沒想到這一層,蚌埠了。
瑯琊榜融慶余年79(加更1_2)
“要不。”范閑頓了頓,“你把我也一起帶走吧。”
要是九嬰鐵了心不當人,至少他還能逃離這個修羅場。
面對粽子都好過直面這攤子破事。
“實在不行你還能把藺晨大哥喊過來。”范閑的思維發生了一點奇妙的改變,“他應該有完美的處理方法。”
九嬰想了想藺晨那不靠譜的作風,沉默了兩秒:“你覺得……他來了會有多完美?”
“完美犯罪嗎?”
藺晨可是一個殘酷的大人,而且他和獨活完全沒有交集,要是他插手了這件事情,九嬰就不用考慮這么面對獨活了。
直接想想把他埋在哪塊風水寶地比較實際。
“額……”和藺晨接觸過一段時間的范閑竟然完全找不到反駁點,“那蘇先生呢?”
梅長蘇看起來很溫和,像是脾氣好的人。
事實上他的脾氣確實不錯,但那也僅是面對自己人的時候好。
“請蘇哥哥來的話,你就可以收拾獨活的衣服了。”
范閑大喜:“是能妥善安排好他嗎?”
“準備好衣物直接給他合一個衣冠冢。”
九嬰從不否認獨活的腦子和梅長蘇一樣好使,但架不住人梅長蘇會武功啊。
對比之下就顯得獨活有點小雞崽子了,在慶國這種地方梅長蘇想搞他,還真是輕而易舉。
范閑:……
所以這個獨活倒是為什么這么勇自己孤身一人在有仇敵的情況下四處亂跑的啊?!
范閑自己就不用多說了,陳萍萍看起來就不是善茬,老父親天團除了五竹以外就沒有一個心思純良的。
查出獨活身份的時候,如果不是范閑一力攬下,他們早就對獨活動手了。
“其實直接把他喊來攤開說也不是不行。”九嬰思索片刻,“反正他也打不過我們,行為過激的話直接打暈了扔回去好了。”
范閑:……早知道你騷,沒想到你能這么騷。
“請停止你的非人行徑。”這一回范閑也想不出還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要不……”九嬰沉吟片刻,“我們不走程序直接跑路吧?”
范閑沉默良久。
這個便宜姑姑吧,就是能在你以為她已經夠騷的情況下打出更騷的操作。
他拉上九嬰扭頭就跑:“換衣服!”
古裝和現代還是不夠兼容。
所以說一個愛好四處浪的人到底是怎么養成的——
家人慣的、對象陪同、帶著晚輩一起瘋。
上次范閑穿越回來的時候穿的就是沖鋒衣。
洗干凈之后就收起來了,和他的玉璽放在一起。
他換上沖鋒衣之后并沒有立即離開,而是拿出了一沓圣旨開始瘋狂蓋章。
九嬰: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范閑看出了她的疑惑,一邊摁一邊解釋:“我一直防著這突然穿越這一出。”
畢竟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事先準備了一些準備。”
一堆具有先瞻性的圣旨和一些空白圣旨。
“待會就讓五竹叔送到丞相他們手上,這樣即使我不在皇宮也不出太亂。”
說著,范閑還抬頭笑了笑。
九嬰:……
別說她騷了,明明范閑自己也沒有正經到哪去。
看這樣子根本就是蓄謀已久隨時準備著跑路吧!
“對了。”范閑扯出一張白紙遞給她,“姑你要不要給藺晨大哥蘇先生留兩句話?他們會通過監察院送到瑯琊閣手上的。”
通過監察院送到瑯琊閣?
那她寫了什么東西豈不知天下皆知?
不過一想到自己是在什么時候離開的,九嬰又不是很放心。
重樓肯定有幫她解釋,可自己回來了卻一句話不說又跑掉,下次回來的話肯定會挨批的叭?
想了想,她還是提筆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