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神廟實在是殺了太多衛兵,所有人都有點心理陰影了。
皇宮守衛如今是呈現外松內緊的狀態,九嬰帶著一個人很輕松就進入了皇城外圍。
但紅甲和黑騎已經被陳萍萍調入京都專職防衛,接到城門衛兵的通報之后便立即趕往皇宮。
重樓迷惑過后便立即反應過來攔在了九嬰前面。
對忽然出現的重樓,九嬰先是一驚:“好大一個紅毛!”
“不過長得還蠻帥的嘛。”
重樓:……
一時間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獨活臉都青了。
九嬰現在擄人的手法屬實算不上溫柔,勒的他感覺自己快斷成兩截了。
而且他也是今天才發現自己居然還有點恐高……
娘的,想吐。
“九嬰。”重樓滿腹疑惑,最后只問出一句,“他是誰?”
他離開的時候九嬰還和范閑在一起,其他的問題可以等解決完這邊的事情之后去問范閑,先挑要緊的問了再說。
“他啊。”九嬰想了想,試圖用一個詞概括,“債主。”
獨活腦子活泛得很,一眼就能看出前面那個紅毛很不好惹。
他也明白自己皮相上是很有優勢的。
于是好端端一個高貴冷艷的大美人忽然就嬌弱起來,虛虛往九嬰身上依著,語氣十分親呢:“方才勒得很痛呢……”
九嬰手一抖,差點沒把人甩出去:“你沒吃錯藥吧?還是鬼上身了?”
獨活余光掃見重樓的臉色,那叫一個黑如鍋底。
他滿意極了,湊到九嬰耳邊壓低了聲音:“你還欠著我人情,不會眼看著我死在旁人手上吧?”
“自然。”九嬰下意識答到。
下一刻她就被獨活推出去了:“那就勞煩姑娘了。”
九嬰:??
一頭霧水的九嬰對上殺心漸起的重樓。
重樓見九嬰迎上來,下意識收了幾分力氣。
兩人一觸即分。
只是重樓的臉色依舊十分難看:“你要護著他?”
“額……”九嬰覺著對面這人有點熟悉,看著他的臉色心虛得很。
小心的措辭:“在我的人情還清之前先放他一馬?”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兩個人之間有什么恩怨。
重樓忍了忍,又聽見那個小白臉帶著笑朝九嬰說道:“我和姑娘這一路走來也算是見過不少風景,家中無人來尋,想來是已經認可你我,日后倒也不必躲藏了。”
大渝那些蠢貨雖然用著不順手,但大小也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了,一路上都沒見有人來找,八成是這群蠢貨想岔路子,以為他和九嬰是一伙跑出來玩來了。
獨活以拳掩唇,遮去了嘴角那一點嘲諷。
真就全員豬隊友,說他們是家人真是給他們貼金了。
“他說的,可是真的?”重樓面上看不出什么。
但九嬰人都快傻了。
獨活說這一通,嚴格意義上來說確實是真的,但怎么聽起來就這么不對味兒呢?
重樓一看他們的表情就明白了。
小白臉說的是真的。
被單獨存放在空間中的紅蓮長劍因為空間主人情緒劇烈波動也顫抖起來。
察覺到能量異常,重樓這才記起自己還帶了東西是要送給九嬰的。
只是沒想到一見面對方就給了自己好大一個驚喜。
喜到他都忘了自己是來干嘛的了。
他腦子運轉還算正常,能想明白自己離開這段時間九嬰身上必然發生了不少事情。
不過就現在來說,還是先宰了那個小白臉吧。
九嬰敏銳的察覺到了重樓身上直指自己身后獨活的殺氣。
和之前不同,重樓這會是動真火了。
這可不行,債務還清之前債主還不能死呢!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怵面前這人,但九嬰還是決意迎戰。
重樓也想看看九嬰這段時間到底進步了多少,兩人就此纏斗起來。
獨活一開始還能幸災樂禍在一邊圍觀,只是見九嬰和重樓拆過幾招面色就變了。
他一直就知道九嬰功夫不弱,但沒想到能這么強。
單是看他們過招就能明白之前九嬰是真的拿出了對待易碎品的態度對待自己。
要不然便是隨手一撇自己都要修養上一段時間。
周邊逐漸傳來軍隊集結的動靜。
獨活面色冷下來。
要是九嬰和重樓兩敗俱傷一起死在這里最好,可看他們的情況分明就是互相試探喂招。
這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對他的殺氣是真的。
一位雙眼蒙著布條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獨活身側:“你是何人?”
獨活被忽然出聲的五竹嚇得倒退半步,雙目微睜。
他雖然沒有武功,但也不至于這么近的距離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