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拂了小姑娘聽故事的小愿望,但自己又不是很想說話,于是言簡意賅到:“張啟山年輕的時候很好看,憑一張臉撬動了別人相親對象的心。”
霍秀秀笑意僵在臉上:???
擦地板的副官險些閃著腰。
他沒有隨佛爺一起去北平,但也是在他們回來之后聽八爺詳細說過的。
九嬰這個說法,還真一點毛病也沒有。
話說的不錯,但霍秀秀想聽的根本就不是這種花邊新聞,正想接著問的時候范閑喊人了:“姑!房梁上你給抹兩把唄?”
九嬰如蒙大赦,決意在他們沒干完活之前,就住在房梁上了。
吳邪也覺得有些夸張,小聲到:“你也找個好點的借口啊,什么條件還要擦房梁?”
范閑余光掃了霍秀秀一眼,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在場所有人勉強聽見:“我就是解個圍啊,我姑待人客氣,我卻剛剛好相反。”
他笑了笑:“只要我承認自己沒有禮貌,別人就沒辦法用禮貌要求我。”
正在干活的幾個男人都呆住了。
胖子朝他豎起大拇指:“說得好,只要我沒有道德,別人就沒辦法用道德綁架我。”
霍秀秀有些尷尬。
解雨臣擰一把抹布,笑到:“范閑兄弟還真是性情中人啊。”
范閑瞥他一眼:“我和你不熟,別稱兄道弟的。”
兩世為人,范閑對自己看人的眼光很有自信。
這個粉紅襯衫雖然不是壞人,但過往絕對不簡單。
而且他的心絕對是夠狠的,給范閑的感覺就很像是沈重。
算不上討厭,但確實喜歡不起來。
被范閑這樣直接的不給面子,解雨臣愣了一下,隨后失笑:“那好,范閑先生性格直爽,總比那些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好相處。”
這一句是解雨臣的真心話。
見多了妖魔鬼怪,這樣毫不掩飾的不喜也變得可愛起來。
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范閑眼神沉了沉。
相比上一次到這個世界,這一回的人際環境似乎復雜了很多。
他姑打架是一把好手,可是以她的脾性處理這個關系……大概會變成你死我活的局面吧。
他嘆了口氣。
幸虧重樓沒來,他一向就慣著九嬰,一個殺人一個遞刀一個放火一個越貨的。
九嬰他還能勸一勸,重樓他可不敢提出反對意見。
打掃的差不多了,張起靈蹲在接水的地方拿著一塊東西對著光端詳起來。
九嬰這時候才從房梁上飛下來,捅捅范閑:“他在看什么?”
吳邪笑答:“那個東西嚴格上來說還是你的,新月飯店最后一件拍品,鬼璽。”
胖子也湊過去看了看,只聽他叫了一聲:“不好!這玩意掉色了,怕不是個西貝貨!”
第228章 第兩百二十七章 沙海9(加更2_2)
“該不會是新月飯店拿了個假的出來賣,然后栽贓給我們吧?”胖子看著掉色的鬼璽,那叫一個心驚肉跳。
這玩意可是上億了,要是個假的他能馬上撅過去。
張副官揚起眉:“你這話可不能讓尹南風知道,說新月飯店賣假貨可不比直接上門砸場子好多少。”
他看向張起靈手中的鬼璽:“鬼璽在拍賣之前被涂了一辰藥物防盜,應該是小哥手上沾了水,把藥物蹭掉了。”
“嚯。”胖子瞪大了眼,“那小哥你手沒事吧?”
張起靈攤開手看了看,接觸過鬼璽的皮膚泛起一片紅色,很快就消退下去了。
他搖搖頭:“沒事。”
“有毒?”范閑來了興致,上前伸出手,“給我瞧瞧?”
胖子:……
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他幽幽道:“你看就看,千萬別上嘴舔啊。”
范閑:……閉嘴吧你。
張起靈也沒猶豫,直接把鬼璽交給他了。
原本翠綠的鬼璽正往下滴流綠哇哇的液體,顏色也變得通透了一些。
一上手范閑就嘶了一聲。
吳邪一陣緊張:“怎么了?是不是有問題?”
范閑搖頭:“不是。”
他接觸鬼璽的手掌連顏色都沒變一下。
范閑感慨:“就是很久沒見過這樣垃圾的毒藥了。”
張副官悶笑一聲:“這個藥方是新月飯店家傳的,幾十年沒改過配方了。”
“這家傳的,當年那個大夫實力也是有夠嗆。”范閑毫不掩飾對這毒物的不屑,“也就防了個寂寞這樣子。”
胖子一聽就樂了,想拿鬼璽看看:“你說得這個樣子我都想試試看了。”
范閑手一縮:“這藥對我沒用,你們可要悠著點。”
他看了一眼九嬰。
九嬰嘆到:“范閑打小就和毒物打交道,他就是生吞兩斤鶴頂紅都不是事,你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