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毫不意外的被張啟山截胡。
張啟山將銅錢湊到耳邊裝模作樣的聽了一會,斬釘截鐵到:“這枚銅錢說——你必須和我去礦山!”
圍觀群眾重樓:……人類真會玩,學到了。
眼看著這一行是沒法躲過去了,齊八苦著臉道:“那您總得讓我回去準備一番吧?”
張啟山點了頭。
齊八如蒙大赦,跑路之余還不忘招呼九嬰跟上,是一個合格的老板了。
看著三人離去的背影,副官眉頭微皺走到張啟山身邊:“佛爺,那兩個人……”
“查吧。”張啟山神色淡定。
那手飛刀 ,怎么看都不像是普通武者能教出來的。
兩人都身有殘疾,很難不讓他聯想到自斷雙指脫離家族的父親。
那姑娘又說討厭張這個字……
“副官,你可認得他們?”張啟山偏頭問道。
張副官搖搖頭:“沒見過。”
就重樓那一腦袋暗紅的毛,見過就不可能忘記。
旋即副官也反應過來了:“佛爺是懷疑他們和張家……”
張啟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若有所思道:“重樓是一味藥材,九嬰是赫赫有名的兇獸,你覺得這兩個名字聽起來如何?”
不如何,聽上去很敷衍,完全不像真名。
張副官的表情就回答了他的問題。
張啟山垂下眼。
張家人紋身內族麒麟外族窮奇,或許他應該找個機會試試看那兩人。
九嬰跟著齊八回了他的府上。
齊八家中不比張啟山氣派,但古色古香充滿韻味。
齊八讓人安排了兩人的房間,又送了些衣服和熱水過去就沒管了。
只說了第二天要早些起,和張啟山在城外會和。
重樓在房間摸了一圈行走起來就和常人無異了,完全不用九嬰操心。
倒是九嬰那雙腿,洗個澡還得讓重樓幫她倒好熱水再把自己放到浴桶邊上。
九嬰臉都紅到滴血。
所幸重樓看不見。
她才把衣服脫了一個胳膊出來,整個人都僵住了。
九嬰強忍住砍人的心情:【雞蛋你出來!這是什么玩意??】
只見她纖細的胳膊上布開了大片藏青色和金棕色的云紋,從肩膀一直蔓延到手肘,帶著一股獨特的韻味。
雞蛋冒泡了:【這個是丐姐的紋身啊,你們換了膚色,這個肯定也要換過來的。】
【你怎么沒說啊?!】
【我說了你就不換了嗎?】
九嬰:……還是得換。
白發在這個時期是沒有活路的。
雞蛋安慰她:【丐姐這個紋身也很精致漂亮嘛,你不虧的。】
九嬰沒有理它,自己扒了衣服仔細看了看這些紋身。
云紋在她的左側鎖骨下方也有,后背她看不到,借著水面倒影依稀能睹見一點顏色。
約莫是從后腰一直往上爬過肩然后延伸到手肘和鎖骨下,甚至連脖子上都飄上了一些藏青云紋。
估計以后九嬰就和低領坦領衣服絕緣了。
不過還好,這個面積還在九嬰的接受范圍內。
九嬰恨的把自己都搓紅了。
她就知道雞蛋沒那么好交易,一個坑下還掩蓋著無數坑。
以后一定要擦亮眼睛長點記性,珍愛生命遠離非法交易!
洗完澡,九嬰還是勞煩重樓又把她抱回床上。
這種殘障人士的體驗屬實算不上好。
齊八給他們安排了兩間房。
重樓把她放下,轉身就出去了,動作行云流水完全看不出眼盲的痕跡。
九嬰:……
她還以為重樓會為了照顧她這雙腿留下一起睡呢……
九嬰把被子扯過頭頂蒙住了自己,同時也在內心唾棄自己:思想怎么這么污濁,以小人之心度魔尊之腹。
可是少年時候的重樓,她好想抱抱看啊。
她正天人交戰著,門又開了。
重樓抱著一床被子走了進來,在她的床邊鋪好,然后淡定打坐。
理直氣壯的好像這是他的房間一樣。
九嬰看得目瞪口呆:“哥、你……”
蒙著灰翳的眼應該是什么都看不見的,但此時重樓卻精準的看向了九嬰:“我看著你,睡吧。”
九嬰感動中又加了一絲糾結。
要怎么告訴他,她想讓他上來睡會比較委婉又不猥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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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老九門7
憋到最后九嬰也沒有發出同榻邀請,重樓就坐在她床邊守了一夜。
第二天九嬰醒來的時候都不用擔心自己踩到重樓,畢竟她現在移動全靠大哥,想踩都沒那條件。
八爺牽著小毛驢出門,九嬰和重樓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