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保坤都快哭出來了:“那你早這么說不就什么事都沒有了嗎,我還能不幫?幫!我往死里砸行了吧!”
“你剛才那話我沒記住,你再說一遍。”郭保坤哭喪著臉,要求到。
范閑不以為意:“那個你可以自己發揮,只要重點說到我死了就行。”
郭保坤都沒見過這樣的人:“你還真不忌諱。”
范閑笑了笑,看向滕梓荊:“等會你們演場戲,把那些探子糊弄過去。”
滕梓荊點頭:“沒問題。”
郭保坤看了眼滕梓荊:“那我上門砸店的原因……”
滕梓荊活動了一下手腕,笑到:“這不是現成的嗎?尋仇范閑護衛不成,就砸他小弟的店出氣。這事你干不出來?”
郭保坤:……
太損了,太損了這群人!
他這是造的什么孽啊?!
等糊弄走了那群憨憨之后,范閑扭身果斷道:“滕梓荊,你帶著妻兒先去我家避避,這地方不能待下去了。”
滕梓荊有點懵:“為什么啊?”
“只要郭保坤去砸店說出那句話,整個京城都會知道我回來了。”范閑嚴肅道,“他剛剛離開你家,等到那個時候,那些人肯定知道我在你家,不會放過這里的。”
滕梓荊更懵了:“那你還讓他去砸店?”
范閑:“他那動靜越大,我們這邊就越不引人注意。”
他拍了拍滕梓荊的肩膀:“等事情結束了我再賠你一座宅子。”
滕梓荊皺眉:“不行,我把他們娘倆送去你府上,然后再來幫你。”
“你武功太次幫不上我。”范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滕梓荊:……
他當年就不應該一時沖動給他賣命!
目送滕梓荊一家離開。
“去哪?”五竹問道。
范閑面色嚴肅嘆了口氣:“監察院。”
郭保坤鬧得越大,他們潛入監察院不被發覺得可能性就越大。
“李云睿要回來了。”范閑看了一眼城外的方向,“我們走。”
要趕在李云睿入京之前,把監察院的力量拿到手。
否則都不用等啥援兵,直接和慶帝一起上路就完了。
他們這邊在和時間賽跑,梅長蘇那頭也不好受。
大渝軍師在梅嶺設下蝎尾埋伏。
所謂蝎尾,就是指用兵如同蝎子的后尾一般出其不意,在誘敵深入之后打他一個猝不及防。
而梅嶺這個地方對梅長蘇來說又太過敏感,多少觸及了不美好的回憶。
梅嶺這一場遭遇戰,大渝雖然設下了埋伏,但行動上似乎只是點到為止,沒有過多留戀。
這一場,表面上看似乎是梁軍小勝,但梅長蘇知道這一次雙方是打了個平手。
“那位軍師是有點東西啊。”藺晨搖著扇子若有所思,“他恐怕也知道,你就是當年的赤羽營少帥了。”
“小屁孩年紀不大心眼子還挺多。”
梅長蘇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地看著他。
看得藺晨直起雞皮疙瘩:“你干嘛這么看我?”
“人家都知道我的身份了,他的情報呢?”梅長蘇嘆道,“瑯琊閣閣主?”
藺晨:“……在查了在查了,總要給我一點時間嘛,你還真當我是神仙不成。”
他對這個也是有點無奈:“玄布把他保護的太好了……可就是太好了,你一定能勝過他。要是當年我爹把他抱回來,以他的資質說不得會超越你。”
梅長蘇淡然一笑:“確實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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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瑯琊榜融慶余年32
軍師不知道對方正在暗搓搓說他壞話,預言了一下他的失敗。
年輕的軍師現在很認真地在和他眼中的傻逼上司大渝主帥討論戰術。
“梁國如今四面開戰,我們面對的,不出意料就是您的老熟人,當年的赤焰軍主帥林燮之子林殊。”軍師手中拿著一把羽扇,年紀不大卻一派老成。
他看了看面色陰沉的主帥,笑到:“您和林燮將軍斗了多久,這位少帥就跟著他父親看了多久。或許這位林殊,比您還要了解自己。”
“有屁就放。”主帥毫不客氣道。
軍師垂首笑了笑:“如今這局面,您用不上了,我帶兵經驗不足,更是比不上那位少年征戰的將軍。”
“要想贏,只能另出奇招。”
他起身走到地圖前:“梁國之前坑殺了赤焰軍的那位老皇帝很可惜,現在已經沒有權利,負責后方的是他們的太子,以前的靖王。”
“這位新太子雖說是有些才干,再給幾年未必不能讓梁國喘過來。但是他的父親驕奢淫逸那么些年,國庫虧空嚴重,他就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有那么多軍備支持開戰數年。”
“而軍需糧草,就是我們要打擊的重點目標。”軍師手中羽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