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每日發作數次,發作時須飲血液方能平息,且以人血為最佳,雖然這樣可以茍延性命,體力也與常人無異,但是這種折磨,也并不比死了更干凈?!?
夏冬光聽著,都覺得那日子不是人過的,自己的丈夫自己心疼,淚滑落的無聲無息,心一抽一抽的疼。
九嬰沒忍住齜了齜牙。
別刀了別刀了,孩子刀傻了已經。
藺晨你也真是沒有心??!
“聶將軍能堅忍這么多年,心志確非常人所及,在下佩服?!?
夏冬聲音有些哽咽:“那此毒能解嗎?”
藺晨還不肯放過調侃梅長蘇的機會:“有我這個江湖郎中在,自然能解。”
“有兩種解法,一種徹底地解,一種不徹底地解,可以任你們挑選。”
夏冬:“當然要徹底地解?!?
藺晨神色嚴肅:“聶夫人,請容在下對這兩種不同的解法加以說明,再選擇可好?”
九嬰不想聽。
這個刀子精又要發刀了。
她一回頭栽進重樓懷里。
重樓個子高大,抱著她十分輕松。
但重樓下意識的反應就是將人甩出去。
九嬰早有預料,摟的死死的,低聲道:“別動,讓我抱抱?!?
重樓:……
誰他娘的敢對魔尊撒嬌?!
有生之年也就出了九嬰一個人!
問題是重樓他還真就不敢動了。
你們不對勁,你們有問題。
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藺晨身上,一時間倒也沒人發現他倆膩咕到一塊去了。
但藺晨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啊。
他一眼就瞧見這一幕,氣的直挫牙花子。
冷哼道:“人的身體,總有一個不能承受的極限,如果要選擇徹底的接法,其實就是在拿命換。不過如果好好保養的話,活到四十歲應該沒什么問題?!?
他又笑了笑:“如果有那種起死回生的東西,長命百歲或許也不在話下。”
蒙摯急到:“世界上哪里有那種起死回生的神物???”
藺晨似笑非笑:“或許呢?”
九嬰只覺得后背一寒,直覺藺晨怕不是要搞事情捅自己輪胎。
急忙推開重樓警惕的看著藺晨。
用完就扔的態度真實到讓人落淚。
蒙摯急忙追問藺晨:“藺公子,那他是不是——”
梅長蘇喊住他:“蒙大哥。”
“你別叫我!”蒙摯低吼道,“你怎么告訴我的?你說你身子虛,說你養養就好了,可現在呢?你都病成這樣來你還來京城,來京城上上下下地折騰!你不要命了?你的命你不在乎,想過我們沒有,???想過我們沒有?!”
“蒙大叔?!?
“你閉嘴!”蒙摯下意識吼過去,才發現剛剛開口的的九嬰。
他偏過頭懊惱的錘了一下自己。
“蒙大叔?!本艐脒@會看上去冷靜到有些薄情,“蘇哥哥不來,會活的更久嗎?還是郁結于心,抱憾終身。”
這個問題就是開卷回答。
在場的沒有一個人不知道答案,只是都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別說了。”梅長蘇握緊霓凰,打斷了他們的對話,“霓凰,你們跟我來。我解釋給你們聽。”
他看向藺晨:“你也別再廢話了,揀重點說?!?
九嬰撞撞重樓:“看出來了嗎?”
重樓:“他有意讓人知曉梅長蘇的身體情況?!?
這點意圖還是很明顯的。
要不然就幾句話的事,至于扯這么多鋪墊?
梅長蘇離開之后,藺晨又將不徹底的解法與聶峰夫妻說了一遍,這一回說的可簡單多了。
果然,夏冬選擇了后一種不傷壽命的解法。
衛錚在一邊接話:“藺公子,既然聶大哥已經決定了,那明日就開始解毒吧?少帥說飛流的熙陽決練的很好,能幫上忙。”
九嬰忍不住扶額。
來了,把答案硬生生塞到人家眼前的行為他來了。
藺晨沒個好臉色:“江湖郎中知道怎么解毒,不用他指手畫腳?!?
衛錚勸道:“藺公子,您不要總是和少帥吵架,少帥其實他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藺晨手一揣:“梅長蘇是你的少帥,又不是我的,我為什么要像你一樣體貼?我一直幫他是盡朋友之責要了他的心愿,不是讓他來自尋死路的?!?
提問,上一段對話中共出現幾次少帥,夏冬要聾到什么程度才能毫無察覺?
總之,夏冬察覺梅長蘇的身份是意料之中,眾人也都是信任她,才會在她面前毫不顧忌的提起。
現在只剩下一個人還被蒙在鼓里了。
有情有義沒腦子的靖王。
等事情了了九嬰一定要采訪一下對方什么感受。
就連夏冬都愧疚于梅長蘇進京兩年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