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乙艱難地制止她:“慢著!”
九嬰看著他,歪頭眨了眨眼。
燕小乙才松一口氣,下一刻雙手上便傳來一陣劇痛。
隨之而來的是痙攣與無力感。
九嬰看著痛到蜷縮起來的燕小乙,面無表情的收起飛鐮。
這能怪誰呢?
站錯了隊就該有自己失敗的覺悟不是嗎?
九嬰將燕小乙扔在此處沒有理會,回身去找范閑了。
范閑鬼點子再多再能胡咧咧,也架不住上杉虎是真的虎。
九嬰回來的時候,范閑正被上杉虎摁在地上摩擦。
是真、摩擦。
那范閑慘兮兮的,卻依舊嬉皮笑臉沒個正形。
顯然是仗著自己早晚回來無所畏懼。
九嬰:……
罷了,就讓孩子接受一頓社會的毒打罷。
眼看著上杉虎那矛都快扎自己身上了,范閑有點掛不住。
一只手背在身后攥緊了毒藥瓶子,要死也得拖個一起上路不是?
沒想到的是肖恩出言阻止了上杉虎,并點名要將范閑帶走。
九嬰看到這,不由得佩服起陳萍萍來。
這個人真不比梅長蘇差。
梅長蘇一盤棋下了十二年,天下做盤人為子,收網的干脆利落。
陳萍萍潛移默化的影響了肖恩二十余年,硬是給范閑空降了一個爺爺。
這倆人也說不上誰更牛逼,但都不是好招惹的就對了。
范閑見自己不用死了,又悄悄將毒物收回腰帶。
甚至乖巧的伸出手腕任由上杉虎綁住。
九嬰有些沒眼看,視線一移,發現了些許奇怪的東西。
那些……莫不是渾水摸魚的?
九嬰細細打量了一遍。
之前又是海棠朵朵又是燕小乙,末了還來個上杉虎,一個個九品存在感太強,竟然是生生讓這群人藏住了。
一群前線退下的老兵,接了傻白甜官二代的殺人訂單,便跑到這邊境來想截殺范閑。
雖說這群人的目標也是范閑,但畢竟是慶國與北齊戰場上退下的兵,真上場了恐怕是控制不住的先對北齊人動手。
九嬰也就放著他們沒有理會。
范閑被捆上了馬,王啟年和高達可沒那么好的待遇,被綁了雙手牽在馬后。
肖恩在他身側,問道:“在澹州呆了多久?”
范閑麻利的接上:“自小就在。”
“什么時候回的京都?”
“才回不久。”
肖恩奇道:“這么快就升了鑒查院提司?”
范閑得意中帶著謙虛,簡稱嘚瑟:“官運亨通嘛。”
肖恩也沒在乎他的語氣,只是納悶:“回答的挺快嘛。”
范閑理直氣壯:“人都被抓了,自然要識時務點。”
一直暗中跟著的九嬰:……
這孩子真浪,要不是那一打爹靠譜,得涼多少回。
幾人說著,上杉虎就要對王啟年和高達動手。
先殺了兩個銼銼范閑的銳氣他是很樂意的。
誰叫范閑那嬉皮笑臉的樣子,真的欠揍。
九嬰聽到這里,便知道這一場社會的毒打是時候結束了。
總不能真叫范閑的左右手死在這里吧。
原該是燕小乙出頭的,現在人都被她打廢了,那便勞累一點。
誰讓這便宜大侄喊她那么多聲姑姑呢。
第64章 慶余年15
九嬰隨手撿了塊石子,朝上杉虎扔去。
上杉虎反應極快,手中長矛一揮便將石子擊碎,他勒著馬環顧四周:“誰?!出來!”
“我是你奶奶!”九嬰厲喝一聲,飛鐮直朝他面門甩去。
范閑一見她就樂了:“嘿,我這姑姑還給我找了個好大侄。”
肖恩卻是明白上杉虎肯定擋不住九嬰,扯著范閑動作利索的下了馬溜進路邊草叢之中。
“孫子誒你爹跑了!”九嬰手中的飛鐮繞上上杉虎的矛。用力一扯,將上杉虎扯下馬。
上杉虎跌下馬匹,堪堪穩住身體,將矛用力插進地面。
借助地面的力量,抗住了九嬰飛鐮的力量。
上杉虎忍不住皺眉:“你是什么人?慶國何時出了你這般人物?”
九嬰被騎兵團團圍住,絲毫不慌,笑到:“我是你奶奶,我的好大兒都跑了,乖孫你還要死撐?”
上杉虎可不是什么好脾氣的人,被她三番幾次占便宜,早已是怒火中燒。
他拔出長矛,矛身一抖甩開了飛鐮的鎖鏈,矛頭直指九嬰:“那你便死在這里吧!”
頓時,眾人與九嬰打成一團。
一旁的巨石后面,領頭老兵看著混亂的局勢忍不住問郭保坤:“少爺,我說咱們再不出去,那范閑可就真跑沒影了,再者說那白頭發的姑娘再強她也不可能打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