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戳戳雞蛋:【前輩前輩,你是男是女多大年紀愛穿啥衣服呀?】
雞蛋君有些無語:【……無性別,出廠三年,沒衣服。】
九嬰換算了一下,仔細斟酌著答到:“非男非女,年紀……自稱三歲,有些愛記仇小心眼,但很靠譜。”
至于衣著……九嬰明智的略過了。
她敢肯定自己要是說出這個前輩不穿衣服這事,梅長蘇能把整個江湖耕一遍把對方找出來切成八段。
可即使九嬰略美化了一些,單聽她的描述,梅長蘇的眉頭依舊死死的鎖住。
這個人聽上去很是古怪,說不得有些心理變態,而且來歷不明,要是對九嬰沒有惡意也就罷了,如果來者不善……
梅長蘇面上一松:“那我可以見見那位前輩嗎?”
九嬰去戳雞蛋。
雞蛋君:【……不能!】
見過騷的,沒見過這么騷的。
她不想騙梅長蘇,雞蛋可以理解。但是轉頭來問它是個什么騷操作?
九嬰只能遺憾表示前輩脾氣古怪,難見。
梅長蘇只得暫時將心思埋下。
在梅長蘇這里將“外掛”過了明路,九嬰一下就放松了,眼神亂飄。
而黎剛可沒她這么傻白甜,接到梅長蘇的眼神之后微微頷首,退出去查找那位“前輩”的資料了。
九嬰的目光落到梅長蘇的書桌上。
一本薄薄的書安然躺在案上。
翔地記。
九嬰出神的看了幾秒,隨后若無其事的收回目光。
宮中那位娘娘,是和梅長蘇一樣的聰明人。
她要是知道梅長蘇的身份,只有利而無弊。
既然如此,也就沒必要改變這事了。
一日,九嬰照舊在廊下曬著太陽,試圖把自己曬黑一點,看上起也正常一點。
但渾身雪白的人沐浴在陽光之下,就像是冬雪遇上暖陽,在旁人眼中就像是快要消融一般。
飛流坐在院子里擺弄著木偶,眼神時不時就要看看九嬰,確定她還在。
梅長蘇在房間里,手捧書卷,一抬眼就能看見兩個孩子。
這是難得的安逸,但注定要被攪亂。
粱帝身體好些了,想起了太子,前去東宮探望之時發現太子在國喪期間縱情聲色,言語之中對粱帝多有怨懟。
氣的當場命蒙摯圍起了東宮,但又壓著沒發明旨,直接將蒙摯架在了火堆上。
朝野內外就沒人不像逮著蒙摯一通詢問的。
蒙摯不堪其擾,只能躲到靖王府。
蒙摯與靖王一合計,覺得事情有些復雜,得找梅長蘇細細磋商。
而在蘇宅,譽王顯然和靖王打著一樣的主意。
粱帝下令封閉東宮,明顯是在這群皇子的神經上蹦迪。
譽王現在十分信任梅長蘇,他自然要來找梅長蘇商談此事。
梅長蘇早晚要與譽王為敵,九嬰也不想給梅長蘇添亂子,自覺地進了密道,避開譽王。
沒過多久靖王和蒙摯就從密道另一邊進來了。
看見九嬰兩人也是有些驚訝:“前川,你怎么在下面?”
密道之中有些陰冷,九嬰被凍得有些遲緩,慢吞吞道:“譽王來了。”
蒙摯納悶:“譽王來了就來了,你躲他干嘛……”
他話說一半,靖王不贊同的咳了聲,打斷了他。
靖王看了眼九嬰,確認她有些出神沒有在意蒙摯的話,才到:“譽王陰險,蘇先生恐怕是擔心他日后借前川發揮。”
蒙摯還想說他能借一個小姑娘發揮什么,就對上了靖王嚴肅的目光。
蒙摯話堵在喉嚨,順著靖王的眼神看過去。
純白的像雪一樣的小姑娘正托著腮幫子歪頭看他們,樣子很可愛,但外貌實在詭異。
要是譽王借她的外貌發揮,神鬼之事不管在那個朝代都是禁忌,恐怕粱帝也只會“寧殺錯不放過”。
蒙摯熄了聲。
三個人就在密道之中等著。
梅長蘇忽悠走了譽王,將三人從密道中放出。
這回有九嬰在,自然是不會有飛流順口說出的“水牛”一事。
眾人很自然的開始探討起東宮幽禁一事。
蒙摯忍不住抱怨,他數次想請粱帝明發圣旨,那樣也不至于讓他被這么些人圍追堵截的。
就是粱帝身邊的高公公數次打斷,他也就不好再提起了。
梅長蘇聽了輕笑一聲:“你還得謝謝這位高公公才是。”
蒙摯瞪眼:“我還要謝他?!”
九嬰懶洋洋的倚在門邊,出聲道:“他幫你。”
一句話吸引了三個人的注意。
梅長蘇眼帶深意,含笑問道:“前川不妨給你蒙大叔解釋一下,你蒙大叔腦子可轉不過來。”
蒙摯也點點頭。
九嬰打了個哈欠,坐直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