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完范閑的心之后她又像摸飛流一樣摸了摸范閑的腦袋:“竹哥快到了,不用急。”
范閑前世今生加起來快三十多歲的人了,頭一次被一個小姑娘揉了腦袋。
不由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五竹叔要回來了?!”
他沒有去問九嬰是怎么知道到,就像他一直沒有問九嬰是怎么發(fā)覺參將家不對,又是怎么知道司理理在客棧的那間房一樣,
從某種角度來看,這里的范閑確實是一個赤忱中還有些執(zhí)著的人。
一旦將信任交付,就絕不打折扣。
同樣的,一旦被他懷疑,就是不挖到底誓不休。
九嬰看著范閑激動的樣子,淡定點頭:“今晚。”
如果不是九嬰救下滕梓荊,導(dǎo)致范閑對報仇之事沒有那么迫切,那么范閑就是在今晚出城殺林珙的路上,還沒來得及出城就被五竹打暈送回來了。
然后五竹就一個人單槍匹馬干翻了林珙一隊。
那之后林相沒了繼承人,開始全心全意的幫助范閑,撮合范閑林婉兒。
所以林珙必須死,而且絕對不能死在范閑手上。
最好是明天林珙死的時候,范閑要有一個完美的不在場證據(jù)。
絕對不能和二皇子攪在一起。
九嬰看著喜形于色的范閑,悠悠道:“我想見見婉兒,明天。”
范閑一愣,呆呆的眨巴眨巴眼睛。
頓了一會才到:“好。”
第34章 慶余年7
五竹回來的悄無聲息。
就連九嬰都沒有察覺到他什么時候進的門。
他眼前帶著三指寬的布帶,照理說是看不見人的,但九嬰?yún)s覺得他一進門就仔細(xì)“打量”了自己一遍。
范閑急忙迎上前幾步:“叔,你回來了。”
五竹點頭,沒什么波動的問:“她是誰?”
其實原本他進門的時候就應(yīng)該打暈九嬰,單獨和范閑交流一下的。
但他也能感覺到,不是打不過九嬰,而是想給她打暈動靜恐怕會有點大。
這個不明人士,也有九品。
范閑看了看九嬰,又看了看五竹,一時間不知如何解釋比較好。
按照他的理解,九嬰是五竹的妹妹,但是五竹記憶又有點問題,不記得了。
一時間本該是感人肺腑的認(rèn)親時刻,竟有些尷尬。
九嬰倒是淡定的一批,看向五竹喊了一聲:“哥。”
五竹:……
五竹:“我不認(rèn)識你。”
九嬰:“你有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五竹:“你怎么知道。”
九嬰:“因為我也一樣。”
范閑看著兩人沒什么情感波動的一問一答,覺得自己剛開始就想錯了。
這兩人如出一轍像個木頭,九嬰可能還要好些,但也不會好太多。
就這,甭說認(rèn)親,就是當(dāng)場成親都不會有“感人肺腑”這個場面出現(xiàn)。
兩個人之間真沒什么談的。
九嬰頓了頓,給自己加了砝碼:“當(dāng)年有一女子帶你出神廟,她問過我是否同行。”
五竹似乎有些觸動:“小姐?”
范閑也不禁追問:“然后呢?”
九嬰面無表情:“我拒絕了。”
五竹聽了還好,范閑嗓門提高了一點:“為什么啊?”
九嬰淡淡的:“因為神廟需有人看守。”
五竹追問:“那你為何又出來了?還找到范閑?”
九嬰心說問得好,她還沒編完。
面上淡然自若還帶著兩分無辜:“忘了。”
范閑:……
五竹:……
他們也差點忘了還有失憶這茬。
范閑好歹和九嬰相處了一段時間,很快反應(yīng)過來替她說話:“五竹叔,九嬰在牛欄街救了我,還幫了我很多,不會有問題的。”
五竹說話壓根不知道什么叫委婉,直接道:“我知道,我去殺林珙。誰要殺你,我便殺他。”
范閑一陣恍惚,感慨道:“你們果然是兄妹,說的話都這么相似。”
五竹:?
范閑看出了五竹的疑惑,笑到:“前幾日九嬰還與我說‘誰殺你,我揍誰‘。”
五竹沉默一會,面朝向九嬰:“我不記得你了。”
九嬰點頭,表示她不介意。
心道你要是記得才有鬼了。
五竹又上前試了試她的內(nèi)力。
九嬰的武功體系和慶余年主流不同,探不出任何內(nèi)息的。
五竹試了試就放下手,轉(zhuǎn)頭看向范閑:“喊姑姑。”
范閑一臉懵:“???”
發(fā)生了什么你就認(rèn)下這個妹妹了?
我不喊姑姑不就是顧忌你嗎?
這么輕率真的好嗎?
他很想靈魂三問,但五竹只回答了第一個:“毫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