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閑:“???”這姑娘莫不是腦部有疾?
還沒等他吐槽完,就看見那個小姑娘拎著飛鐮就朝著程巨樹去了。
范閑爾康手:“等等——”
他勸說的話突兀的卡在嗓子里。
九嬰甩出左手的飛鐮,刺中正在痛毆滕梓荊的程巨樹,將他的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隨后用力扯住飛鐮的鏈子,將程巨樹扯離滕梓荊身邊。
自己則是不斷的甩出手上的飛鐮,在程巨樹身上制造大大小小的傷口。
九嬰知道自己不是力量系的,走的就是一個速攻的路子。
程巨樹被這個個子嬌小的女孩騷擾的煩不甚煩,放棄了滕梓荊轉攻向她。
但九嬰的身法可是藺晨閣主親自調教出來的,身形宛如漂浮在空中的羽毛,飄忽不定讓人難以琢磨,又像是電光火石,一瞬即逝如雷如電。
程巨樹攻擊不到九嬰,但是九嬰手上的飛鐮可是每一次都在他身上留下了深淺不一的傷口。
此消彼長,九嬰很快就占據了上風。
但是越到后面,她手中的飛鐮反而越難甩出去了。
她在現世可是清清白白好公民,在瑯琊榜中也因為梅長蘇的關系,手上從沒有沾染過人命。
此時要她殺了程巨樹,還真下不去那個手。
她一猶豫,程巨樹便察覺到了。
那雙小眼中精光一閃,慢慢接近著九嬰。
而九嬰正在糾結要不要動手殺人,對程巨樹的靠近也有些懶得去躲。
她跟著梅長蘇歷練已久,不至于看不出來程巨樹的意圖。
無非就是想臨死反撲。
九嬰自持武力強大,程巨樹奈何不了她。
但這一幕落在范閑眼中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在他看來這就是小姑娘涉世未深下不去手殺人,程巨樹不懷好意,說不得小姑娘會因為仁慈手軟而被傷到。
范閑可不是那種光看著小姑娘救自己然后自己就在一邊裝死的人。
他早在程巨樹與九嬰纏斗只是就移到滕梓荊身邊。
范閑安置好重傷的滕梓荊,抽出他隨身攜帶的匕首,起身便要朝著程巨樹去。
滕梓荊按住他,沉重的喘息著:“范閑……你、你要救她……也要小心、小心她的來路。”
范閑拍拍他的胳膊,微微頷首。
九嬰想來想去也沒糾結出個二五七來,正想著狠狠心見血算了,程巨樹便暴起朝她襲來。
九嬰正想甩出飛鐮給他最后一擊,就見范閑身影一閃而至,匕首自程巨樹的后心穿過,結果了他。
程巨樹龐大的身體轟然倒地。
九嬰和范閑也正式面對面打上了照面。
九嬰看著滿臉嚴肅的范閑,他甚至還保持著捅死程巨樹的發力姿勢。
九嬰眨巴眨巴眼,忽然歪頭咧嘴笑出一口白牙,甜甜的喊了一聲:“哥哥。”
范閑:……
要不是看著你放風箏遛死了程巨樹,你這會子的賣萌說不定我就信了。
而且你賣萌之前能不能先把手上的鐮刀的血跡擦了?
多可愛一小姑娘拎著這玩意怪瘆得慌。
這話他也就在心里說說,且不談這小姑娘是他的救命恩人,就是沖著她那一手飛鐮,他也不敢當著人家面吐槽。
萬一惹得人一個不高興一甩手飛鐮過來,他范閑可沒有程巨樹那么厚實的身板,一飛鐮就能和這個美麗的世界說拜拜了。
他們在原地休整了一會,王啟年小心翼翼的找了過來。
見著范閑直道:“哎呦喂小范大人,這幸好是你沒事,要是出了事我可沒法向上頭交代。”
范閑指指昏過去的滕梓荊:“行了甭扯這些,滕梓荊傷的不輕,你趕緊給人送去治治。”
王啟年偷眼掃了九嬰一眼,猶豫道:“那這……”
范閑擺手:“醫療費多付你二十兩,算做你護理和照顧他的辛苦費。”
王啟年霎時把九嬰扔到腦后去了,恭敬地一躬身:“那下官就先告辭了。待會檢察院的人就到了,還請小范大人有什么該打點的都打點了。”
這話下的意思是監察院的要來啦,小范大人有什么罪證要銷毀就趕緊吧!
范閑可有可無的點點頭。
牛欄街上的痕跡很明顯,就是有人意圖刺殺他,唯一的變數就是這個忽然出現的小姑娘。
范閑算的出來,如果不是這個奇怪的小姑娘出手,他和滕梓荊多少要交代一個在這。
因此他雖然警惕九嬰,但內心的感激也是實打實的。
待王啟年帶走了滕梓荊之后,范閑看著九嬰面色嚴肅:“你出手幫了我,我暫且不問你的來歷。只是現在要是讓人發現你救我,策劃刺殺的人肯定不會放過你,你可有安全的去處?”
九嬰心說她這么一個黑戶,哪里來的安全去處。
她誠實的搖搖頭,腦子里靈光一閃,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