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冷笑一聲,“你算什么人?你就是個畜生!瘋子!罔顧人倫的瘋子!”
啪——
男人一巴掌扇在青芩臉上,額前青筋暴起,原本通紅的臉頰滿是血腥的怒意。
“來人!把她給我丟蛇窟里面去喂蛇!”
“等等!”
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發音帶著別扭的語調,身上穿著一件拖地的白袍,帽檐下一雙細小的眼睛里滿是算計。
“老爺,今天是圣佛的生辰,正好需要一名女子的鮮血滋潤,我看這位姑娘就很好,圣佛一定會非常喜歡她的。”
“好好好!能為圣佛潤身那也是她的福氣!”
見白袍男人一步步向自己靠近,青芩臉上警惕之色更甚。
但對方卻只是認真地看了她的臉頰幾眼后,伸手沾了一滴鮮血點在她的眉心中央。
這樣一看,青芩倒似是真的多了幾分佛性。
“果然是難得一見的佛女!雖然破了身,倒也勉強可用。”
音落,白袍男又低頭看了她好幾眼,神色間露出滿意的模樣。
“老爺,請圣佛出來吧!”
話音剛落,男人一個眼神,七八名家丁馬上進入一間黑色的屋子,從里面搬出一尊被黑布包裹著的雕像。
看到雕像的那一剎那,男人眼里的情緒明顯變得激動了很多。
“神使!這次我可以在旁邊沐浴佛光嗎?”
白袍男高傲的點點頭,接著伸手抓住青芩的頭發,將她拖到雕像面前,讓她高高地揚起自己的脖頸,就好像擁有圣潔之光的神女。
下一刻,白袍男掌心中忽然多出一把一刀。
就像是殺雞一樣,鋒利的小刀在繃緊的頸部肌膚上輕輕一劃,滾燙的鮮血瞬間噴射出來。
鮮血大部分都濺落在佛相之上,還有一小部分流淌在她手邊的牡丹花上。
冰清玉潔的白色牡丹花,瞬間就被染上了一層明艷的紅,好似地獄里剛剛誕生的一朵惡之花。
雕像上的黑布也隨著風掉落在地。
在看清黑布之下所謂圣佛的真實樣子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開始變得凝滯。
【嘶……沒看錯的話是三圣佛相?這是什么朝代?原來從這么早開始島國就已經開始悄悄布置后手了嗎。】
【樓上淡定,這個時間段說不定島國就是我國的一體,他們還管這叫內斗!屬于內部斗爭!】
【e……還真是長見識了。】
所謂潤身,所以也就是用青芩的鮮血來養護三圣佛相的真身,讓真身更加光芒璀璨。
吳娟的位置太好,剛好可以清晰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面上已經沒有半分血色,連雙手都在顫抖。
她想,死得這樣慘,還遭遇了這樣的經歷,青芩怎么可能沒有怨氣?
但她該怎么幫對方化解心頭的怨氣?
把這個男的尸體找出來抽筋拔骨?還是把那個白袍男找出來謝恩?
問題是這些都不是她能夠辦到的事兒啊!
“傅大師……”吳娟求助地看向鏡頭。
可也就是這一聲喊聲,白袍男的目光倏地看向吳娟所在的方向。
確切的說,是看向吳娟胸口的手機,也就是看向里面的傅鈺。
這一眼,帶著無限的惡意和熟悉。
就好似白袍男真的可以跨越時間的長河看到傅鈺一般,連笑容都帶著幾分意味深長。
“終于,還是見面了!”
傅鈺眸光瞬間變得戒備,“你是誰?”
“你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