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霧,白色的霧像是濃煙一般,很快就將整個戲臺
乍一看,到真有幾分像是陰曹地府。
“臺下所跪何人?”
“民女秦香蓮。”
這一句似男似女的聲音一出,姜拯瞬間就驚出一身冷汗。
秦香蓮?
怎么會是秦香蓮!
這應該是柳金啊!
今日這出戲本來應該是包公探陰山,本是包公為了查明柳金之案深入陰曹地府調查,怎么現在忽然變成了包公鍘陳世美?
好在傅鈺很快就發現他的異常,“姜拯,怎么了?”
“傅大師戲……戲錯了,應該是包公探陰山,不是包公鍘美案!”
傅鈺眸光一轉,很快就猜到是有東西想向包公訴說冤情。
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那些東西發現姜拯是假的包公,不然惹怒那些沒有神智東西的后果,就連她也要去看看值得不值得出手!
“既然是鍘美案那你就繼續唱。”
“記住,戲曲已開就不能斷,繼續唱。”
“是。”
姜咽了咽口水,繼續往下開口。
“秦香蓮,你有何冤屈細細道來!”
臺下扮作秦香蓮角色的白影小聲啜泣了幾聲,柔柔弱弱地呈了一份狀紙奉上。
狀紙上寫著秦香蓮三十二歲,
狀告當朝駙馬郎,
欺君王,藐皇上。
悔婚男兒招東床,
殺妻滅子良心喪。
逼死韓琪在廟堂,
奴不得已只得將狀紙呈于老爺的大堂上。
但下一瞬間,狀紙又忽然開始扭動,變成了另外一番模樣。
李靜生時二十五歲。
狀告李家上門女婿林阿生,
欺我心,碎我身。
悔婚男兒招東床,
殺妻碎骨良心喪。
昨日又殺死宋鈴于戲臺上,
只像想將一切罪名強按在我身上。
我不得已只能在此處尋求包公來斷案!
林阿生?
姜拯神色古怪地往角落看了一眼,那不就是開發商老板家招的女婿嗎?
原來他為了榮華富貴竟然殺妻拋尸,手段竟然這么陰狠毒辣!
昨天那角兒的死肯定也是陳阿生的手筆,這個人到底想干什么?
“集中注意力。”
耳機里傅鈺冷漠的聲音忽然響起,一下就把姜拯的思緒拉了回來。
看著堂下一張若隱若現的青白疑惑鬼臉,一下差點將迷迷糊糊的姜拯驚得飛起,整個人差點從公堂上跌落。
“靜心!她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你必須讓她相信你就是包公,你可以幫助她,否則在場的人都難逃一死。”
聽著傅鈺冷淡的提醒,姜拯頓才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多么大的錯誤,一時間只覺得十分羞愧。
“對不起,傅大師。”
傅鈺根本沒有管他的羞愧,而是趁著這個時間迅速叮囑道:
“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包公,我會把林阿生請過來,你按照原來的劇本繼續往下就可以。”
“記住,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包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