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請求添加你為朋友。】

【s：我是宋韞。】

手機一直響，祝聲聲胸口漲得厲害，內衣全都濕透。

進門就丟下書包往衛生間里跑。

校服、衛衣一股腦從身上擼下，胸罩卷起。

祝聲聲趴在洗手池上，奶水噴射而出，細細長長的水柱濺落在潔白的陶瓷上。

一個晚自習的時間就產了這么多奶。

越來越嚴重了。

校服口袋里的手機又響了一下。

祝聲聲保持著低伏的姿勢，伸長手臂撿起地上的校服。

翻出口袋里的手機。

宋韞？

年級第一找她有什么事？

“嘶——”

祝聲聲腦海中只閃過片刻的疑惑，就被胸口漲奶的疼痛覆蓋。

顫抖著點了同意，然后把手機扣在鏡臺上。

轉身進浴室里洗澡。

祝聲聲在浴室里擠了半小時的奶，精疲力盡。

期間一直能聽到她低低的悶哼聲和抽泣聲。

太疼了……

祝聲聲披了條浴巾出來，一雙眼睛濕漉漉的，臉頰也被氤氳的水蒸氣蒸得發紅。

換好睡衣，祝聲聲去撿起丟在門口的書包，回房間到書桌前坐下。

打開臺燈，準備寫試卷。

對了。

手機——

不知道宋韞找她有什么事？

祝聲聲跑去洗手池的鏡子前拿手機，那個新加的頭像上有一條新消息。

還沒點開，她就清清楚楚的看到對話框里，宋韞發來的那行字。

【s：給我吃奶。】

祝聲聲倏地頓住腳步。

全身血液倒流，呼吸停滯、手腳冰涼。

眼睛死死盯著手機屏幕，直到視線虛化，看不清屏幕上的字。

他怎么會知道！

祝聲聲回到書桌前，緊張地咬自己的指甲。

沒有心思做試卷。

只有自己的秘密被人發現時，那種不堪、害怕和不知所措。

一個月前，她的身體突然出現溢乳產奶的現象。

一開始并不多，一整天下來內衣還托得住，沒洇濕外衣。

再后來慢慢變多，她半天就要換一次衣服。

而到今天，一個晚自習的時間，祝聲聲的胸口就漲得很難受。

上個月天氣冷還好，她可以用衣服擋住濕噠噠的胸口。

現在，墾町灣馬上就要進入三月了。

衣服越穿越薄，到時候會怎么樣，祝聲聲不敢想。

祝聲聲最終沒有回復宋韞任何一個字，還把他的對話框刪掉。

怕被別人看到。

祝聲聲小心翼翼，假裝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這樣，她就可以騙自己。

她溢乳產奶的事，沒有人知道。

或者，今晚加她的那個宋韞，不是他們學校的年級第一。

偏偏。

宋韞不如她所愿。

第二天清晨。

六點鐘，祝聲聲準時出門去學校。

剛一下樓，那條她每天都要走的窄巷子口，第一個路燈下。

宋韞撐著傘站在那里。

二月底的這場雨，纏人的漫長。

下了一夜，周圍的民房、巷子、電線桿全都是濕的顏色。

地面上也是濕漉漉的，沒有小水塘，卻足夠沾濕鞋邊。

宋韞就站在那里。

他手里黑色的傘，將昏黃路燈里下著雨的世界，與他隔絕開來。

他就是這樣，和這里格格不入。

品學兼優的年級第一，長得好、家世好。

是他們學校立校百年來，成績最優異的學生。

離高考還有三個月，學校就已經在為他做今年省狀元的大字招牌了。

為了這個省狀元，學校還替他拒絕了第一學府的保送。

可見宋韞的實力。

而她這個被他甩開80多分的年級第二，因為昨晚的那條微信，被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宋韞嚇了一跳。

這片是老城區，除了她家住的這棟樓是原水廠單位樓之外。

其余的都是自建房。

祝聲聲不知道宋韞家住在哪里，但肯定不住這里。

祝聲聲把手里的傘抖開，硬著頭皮走進雨里。

假裝不認識他。

哦……他們本來就不認識。

祝聲聲屏住呼吸，低頭從宋韞面前走過。

他沒有動。

祝聲聲松了口氣。

正當她暗暗慶幸宋韞不是來找她的時候，宋韞開口了。

“祝聲聲同學。”

很鄭重其事的語氣。

宋韞抬腳追上來，和她并肩。

目光看著前方空無一人的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