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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極道宗的靈舟上,一道中年身影落到甲板上。
副宗主彎腰行禮,其他弟子盡數下跪。
“恭迎宗主!”眾人齊聲拜喊。
前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無極道宗的宗主陳玄年,他收到副宗主的消息后,放下手頭上的事第一時間趕來。
對他來說,任何事情都比不上自己的爐鼎重要。
“我前來的事情不可泄露出去,你們留在甲板上等著,王瑯,隨我來。”陳玄年說完,邁步走進船艙內。
王瑯就是無極道宗副宗主的名字,通常只有宗主會喊他名字,其他人都是恭敬的喊聲副宗主。
“你們警惕四方,我跟宗主進入船艙談話。”王瑯吩咐了一句,心中已經想好了措辭。
進入船艙之后,陳玄年一臉陰沉的坐在椅子上,看著進來的王瑯,冷淡道:“王副宗主,解釋解釋!”
陳玄年將‘副宗主’三個字咬的很重,讓王瑯明白自己的身份。
你只是個副的,而我才是正的!
王瑯心中冷笑,哼,要不是無極道宗一些老妖怪支持你,指不定誰才是宗主?也罷在讓你得意一會,等你去了仙道門鬧事,我看你能不能活著回來!
“宗主,屬下不才,保護不了仙兒小姐。仙兒小姐一味要拜仙道門掌門為師,就連她的護法長老也支持她,眾目睽睽之下,我不好動手,才請宗主前來。”
王瑯拱手回答,故意掩蓋事情的真相。
不是他不好動手,而是他不敢。一字之差,意思卻天差地別。
陳玄年雙目凝視著王瑯,看的王瑯一陣心虛,生怕自己隱瞞事情的真相被看出來。
“王瑯,在我面前你就別耍什么心機,收起你那小心思吧。”陳玄年冷冷道。
“宗主恕罪!”
王瑯直接跪下,額頭上不斷冒冷汗,心里在想,明明自己隱藏得很好,宗主是怎么知道我騙他的?
不可能啊,前來參加天元盛會的人都是我的心腹,不可能會將實情告訴給宗主。
王瑯想不明白,到底是誰將消息泄露給了陳玄年。
陳玄年緊緊盯著王瑯,冷哼一聲:“哼!王瑯啊王瑯,你名字顧仙兒對我而言有何用處,他拜仙道門掌門為師,你肯定沒有阻止!”
“你就是不希望我的實力進一步提升,你好狠的心啊你,我實力提升,對我無極道宗也是大有裨益!”
陳玄年指責了一番,早已洞悉一切。
聽完陳玄年的話,讓王瑯心中一喜。
我還以為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原來是以為我沒有去阻止,嚇死我了。
王瑯心中暗喜,表面上卻誠惶誠恐的說道:“宗主恕罪,屬下被豬油蒙了心,沒有顧忌到宗門的長遠利益。”
陳玄年嘆了口氣,教訓道:“王瑯,這就是你不能成為宗主的原因,你目光狹隘,看不長遠。你應該想的是我無極道宗的發展,而不是自己的利益。”
“身為宗主,就不能在計較自己的得失,而是要看向宗門長遠的發展。”
陳玄年一副長者的語氣教訓王瑯,王瑯表面上畢恭畢敬的聽著,其實心里全是不屑。
“宗主教訓得是。”王瑯恭敬道。
陳玄年點了下頭,揮了揮手,淡淡道:
“你先下去吧,明日隨我去仙道門走上一遭,若他仙道門不給,那就別怪我了。”
“是!”
王瑯應了一聲,慢慢退下,當他轉過身去的時候,露出一絲得逞的賤笑。
……
翌日清晨,旭日東升,最后五十人站在擂臺上準備進入最后的比試。
不過圍觀的人卻沒有了之前的多,現在誰都在關注著仙道門和天道盟的后續情況,對于天元盛會關注的不是很多。
五十人,兩兩對決,選出二十五人。再有二十五人抽簽對比,輪空一人,其他二十四人比試,以此類推,直到決出第一人。
今天開始比試,選出前四個,明天就是最后的決賽。
陳黑炭他們六個站在擂臺之上,嚴陣以待,他們六個是擂臺上修為最弱的六個,修為弱但卻沒有人敢小噓。
仙道門的靈舟上,許夢元搖著折扇,微瞇著眼睛看著擂臺上的情況。
“最后五十人,不是筑基后期就是筑基巔峰,師兄師姐他們,恐怕難以應付。”許夢元緩緩開口。
“呵呵,別人不好說,但他們六個,你就瞧好吧。”葛長老喝了一口茶淡笑道。
許夢元也是饒有興致的看著擂臺上的比試。
陳黑炭站在最前面,或許是意氣風發,直接大喊道:“天元盛會前十,我仙道門承包了!”
陳黑炭直接放大話,指點眾人。
“呵,大言不慚,就你們的實力,我看連進入五十名都是作弊的。”
“要不是背后有仙道門支持,就憑你這句話,你就能被人打死。”
“我看啊,是沒經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