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經一番波折,這單終于要畫上句號了,陳晏禮不自覺地放松了幾分。
“怎么還要放你的血?”傅景韞眼神帶著濃濃的怨氣,說開后他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了。
“我的血比較特殊,用我的血作為媒介,才能把母蠱引出來,母蠱出來,子蠱才能出來。”
“用這個,不要放太多。”傅景韞不知道從哪拿出來根銀針,遞給陳晏禮。
陳晏禮也是答應了,讓傅景韞往自己食指指腹扎去。
往外冒的血珠滴進碗里,開出一朵絢爛的花。
陳晏禮把碗遞到李想身前,無情索取:“半碗。”
“你是渴了?要喝我的血?我怎么要放這么多?”
“我是媒介,你是主角,當然要多一點了,少廢話,趕著去監獄呢。”
傅景韞也配合著陳晏禮緊緊盯著李想,盯得他頭皮直發麻。
李想也是沒客氣,往自己手心劃了一刀,不要命地放著血。
急救箱早就準備好了,看著血夠了,李婷就急急忙忙給李想止血,包扎。
“待會想吐的話,吐在這個罐子里。”陳晏禮遞給李想一個玻璃罐子。
有了媒介的鮮血更具有吸引力,不消片刻,李想便有了嘔吐之意,張嘴對著玻璃罐子的瓶口。
一只紫黑色的蠱蟲爬了出來,掉進瓶子里。
陳晏禮奪過罐子,就封了口,一旁的劉瑜看著這一幕,一陣反胃,沖進衛生間就抱著馬桶吐了起來。
好一會兒才出來,有氣無力地看向陳晏禮:“我一會兒也會這樣嗎?”
陳晏禮點點頭:“進去是從皮膚進的,出來只能從口腔。”
劉瑜忍著惡寒,坐直了身子,對陳晏禮道:“我準備好了。”
陳晏禮打開玻璃罐子,又往里面滴了滴血,對劉瑜道:“你也取一滴血,滴在里面。”
劉瑜聽話地往里面滴了滴血,那只母蠱蠕動著身子,直至血珠的痕跡消失。
“待會直接吐里面就行。”
劉瑜還有點害怕,不敢接罐子,傅景韞直接把罐子塞他懷里了。
劉瑜身子一抖,哆哆嗦嗦的,幾分鐘后,在母蠱的作用下,子蠱和母蠱團聚了。
“母子平安。”陳晏禮封上罐子,塞進箱子里,“是現在就去探監,還是等下午?”
李想已經迫不及待了,“就現在吧,快跟我說說,你那都有什么蠱。”
陳晏禮打開箱子,一罐一罐地介紹,半張桌子都被擺滿了。
李想嘆為觀止,并且突發奇想,不愧是藝術家。
“能不能同時下多個?”
“可以,但不支持,下多種的話,可能會斗起來,不相克的話,到時候兩只都死了就不好玩了。”
李想失望了嘖了一聲,開始斟酌著挑哪條蠱蟲去報復劉長青。
“就這條吧,他不是想要我的藝術人生嗎?就讓他好好體驗一下。”
這條蠱蟲是陳晏禮最痛恨寫作業的那個時期煉制的,中了這種蠱蟲,一旦握筆,手就會鉆心的疼。
“好啊,正好監獄整改,他們每天都要提升藝術情操,凈化心靈的。”陳晏禮把其他罐子都收了起來。
幾人馬不停蹄地去探監了,劉長青還是那樣,胡子拉碴的,眼神怨毒,見到幾人后先是發瘋不成,被警察按住,又是驚懼求饒。
“我錯了,我真得知道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李想冷哼一聲:“你當初毀我前途,害自己兒子的時候,怎么沒想過放過我們呢。”
“今天這種下場,完全就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離婚協議書已經擬訂好了,過兩天會由律師送來,在里面安分點,好好改造。”
“我說這話可不是給你希望的,我們準備給你爭取個無期徒刑,也算是鐵飯碗了,沒想到你還挪用公款了,我說你是怎么買得起蠱蟲的,呵呵,自作孽,不可活。”
李想這里是沒戲了,劉長青又將目光放在自己兒子身上:“兒子,我是你爸爸啊,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能有個好未來啊,你一定會明白爸的苦心吧,你去和警察說,說爸是無辜的,讓他們放了我吧,我們好好過日子,爸再也不走這些歪門邪道了。”
“老婆,老婆,你相信我啊,你不能不管我啊,我要是留了案底,兒子的前途也毀了啊,救我,救我啊!”
李婷對劉長青的信任早就消磨殆盡了,如今聽這話只覺得諷刺,當下心就更狠了:“這是你的報應。”
“探視時間到了,請家屬離開。”
李婷帶著兒子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出了警局,李想才好奇問道:“剛剛你下了嗎?我都沒看見你動作。”
陳晏禮點點頭,道:“要是讓你看清了,我就廢了。”
第194章 一棵靈樹(29)
結了這單的酬金,陳晏禮終于能休息兩天了。
“周五要回趟老家,到時候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