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就他那樣的這么弱智,我可以理解,也能接受”,余安苦口婆心地勸說著陳晏禮,“你也被同化了怎么個事兒?這才半年,你就成這樣兒式兒了?”
陳晏禮心頭猛然涌上一絲尷尬,但還是嘴硬道:“我覺得挺好的,挺開心的。”
余安捂著心口馬上就要暈厥過去:“好好好,你們高興就好,我的死活不重要。”
“別說我們了,你和高烊最近怎么樣了?”
余安往后仰了仰,閉上眼,隨口含糊道:“就那樣唄,你倆還是繼續玩智障小游戲吧。”
瞧見余安不想多言的樣子,陳晏禮看著手機,試圖補救:“呃,他剛剛問我你的位置,我已經發了,你要不要跑?”
余安一個彈射就從燙屁股的椅子上起來了,可惜已經晚了,一聲熱切的呼喚映入耳簾:“小魚!”
傅景韞略帶同情地看了眼余安,心情十分明朗,還特意起身要帶著陳晏禮離開。
余安從沒有看傅景韞這么順眼過,他試圖用眼神討好傅景韞,可惜傅景韞壞得離譜,頭也不回地帶走了余安所有的希望。
余安:有友如此,qtd,不要也罷。
“你有沒有覺得余安對高烊的態度好奇怪?”
傅景韞輕笑一聲,道:“你看他對高烊,像不像當時你對我一樣。”
愛情這事兒,總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有嗎?我當時有對你這么好嗎?”陳晏禮挑了挑眉,肩膀輕輕撞了下傅景韞。
傅景韞順著他的話接下去:“這么一說,我吃得好像確實沒他好,你作何感想?”
“我的感想是,我愛你,傅先生。”
許久未聽到“傅先生”這個稱呼,傅景韞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
他站在大馬路旁,抱著陳晏禮,哭得像條落水狗一樣。
陳晏禮開始后悔在大馬路上表白了,但手上的動作卻十分溫柔,輕拍著傅景韞的后背。
傅景韞埋頭哭了一會兒,猛地抬起通紅的眸子,問道:“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
“你說你偷偷買了套房的時候。”
傅景韞暗自咂舌,好家伙,就算被抹去了記憶,還惦記著買房,也就他老婆了。
那么問題來了,房子和傅景韞哪一個在陳晏禮心里更重要。
陳晏禮(冷漠無情臉):房子,不私奔,不住橋洞。
傅景韞止住眼淚,一雙手在陳晏禮身上摸索著,不斷揩油。
現在是夏天,陳晏禮在外面很少讓他貼貼。
“你不好奇我什么時候想起來的嗎?”
陳晏禮沒攔著傅景韞的動作,輕輕搖了搖頭,道:“我能猜到你什么時候想起來的,是元旦那天醒之后,你突然就長了嘴。”
傅景韞又得寸進尺了些,親了親陳晏禮的耳朵,一陣癢意夾雜著熱風,夸道:“老婆好聰明。”
實際借著親昵的動作,傅景韞心中長舒了一口氣。
才不是那天,是更早的時候,是他發現陳晏禮是beta的那天。
陳晏禮把他想得太好了,他才沒有那么正人君子,雖然是abo的世界觀,但看到失去記憶的陳晏禮和其他人親近,他還是會抓狂。
但陳晏禮不喜歡他那樣,他也不喜歡,他只喜歡陳晏禮。
因為陳晏禮更喜歡他好的那一面,所以他就展示那一面,但床上例外。
陳晏禮終于推開了傅景韞,“好熱,回家再親。”
“好,前面有賣冰糕的,吃嗎?”
陳晏禮一點也沒跟他客氣:“吃,我要兩根,你請我。”
傅景韞往賣冰糕的地方跑去,“行,我去買,你在涼快地方站著等我。”
身后是陳晏禮的聲音:“跑慢點。”
夏日炎炎,正是個熱戀的季節。
陳晏禮并不急著回現實世界,傅景韞卻是異常迫切。
這日,陳晏禮睜開眼,傅景韞又撲了過來,趴在他的胸口,日常念叨:“老婆,我們都結完婚了,什么時候回去?”
陳晏禮順著他的頭發,安撫道:“等余安的寶寶出生,你很著急嗎?”
傅景韞有理有據:“我害怕,萬一我們在任務世界鬧了矛盾,你回去不要我怎么辦?”
“不會的,至多還有兩個月我們就能回去了。”
“好吧,那我再堅持兩個月,不過老婆你要多陪陪我。”傅景韞說完就下嘴了。
大白天的,陳晏禮陪傅景韞玩到了大中午,精疲力盡。
陳晏禮:感覺哪里不太對勁……
余安的寶寶很快就出生了,是個女alpha,長得很像高烊,這讓余安很不滿,“我辛辛苦苦生下來,結果長得像你這個綠茶精。”
高烊釋放著安撫性的信息素,微微睜圓了眼睛,瞳孔稍稍向上看著,盡顯無辜,“怎么了,小魚,是綠茶信息素不好聞嗎?你看,寶寶很喜歡呢,她在抓我的手指。”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