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晏禮看了看自己廢材的身體機能,又看了眼阮南知威猛的肱二頭肌,差距好像也沒多大吧。。
試圖蒙住自己的雙眼。
阮南知一到出口就迫不及待地奔向席城和楚易,伸手,“給我看看你們剛剛拍的照片。”
席城一張一張地翻著,最后無辜道:“抱歉,剛剛好像摁到刪除鍵了。”
阮南知看向楚易:“你不會也是吧?”
“怎么可能,我當然拍了,你看。”
阮南知好奇地湊過去,結果只看到陳晏禮的臉和他的一點點邊緣,拳頭硬了。
這兩個小心眼。
陳晏禮將臉湊過去,有些好奇什么讓阮南知臉這么臭,是拍得太丑了嗎?
“我看看。”
好家伙,連入鏡都沒有入鏡。
陳晏禮不厚道地笑了,但想到阮南知背了他一路也不容易,生生憋回去了,最后就是嘴角一抽一抽的,根本藏不住。
陳晏禮拍了拍阮南知的肩膀,安撫道,“好了好了,別生氣,我們單獨拍一張就好了。”
楚易和席城異口同聲:“我也要。”
阮南知攬過陳晏禮的肩膀,宣誓著主權,“你們兩個狗,怎么什么都要,我給你們倆一人一個大耳刮子,要不要?”
不是上午還在和平相處嗎?難道都是假象?
陳晏禮有些風中凌亂了。
最后還是端水端平了。
阮南知出力了,阮南知好。
席城摁刪除鍵,席城壞。
楚易拍照不讓阮南知入鏡,楚易壞。
陳晏禮揉了揉笑僵的嘴角,只覺得越來越餓了,上午吃的那點東西全消耗殆盡了,“走了走了,拍完了,去吃飯吧,我好餓。”
還是上學好啊,上學不用端水,陳晏禮想一路碩博了,感謝這三個助推劑。
日子吵吵鬧鬧,紅紅火火,偶爾雞飛狗跳。
陳歲安的年歲漸長,也漸漸意識到了陳晏禮和這三人之間的微妙關系。
但這三個人是一個人的鬼話有些太扯了,陳晏禮都怕陳歲安把他送進精神病院。
誰料陳歲安拍了拍陳晏禮的肩膀,一臉同情道:“哥哥你太不容易了,為了我付出了這么多。”
哈?
陳歲安你站住,你都看了什么東西,腦補了什么東西?你說清楚!
陳歲安大學畢業后,陳晏禮已經快40歲了,依舊沒有給個名分。
對外統一宣稱“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嗯,一起睡覺的普通朋友罷了。
陳晏禮看著陳歲安畢業,看著他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這樣就很美滿了。
至于一個億的小目標,陳晏禮看了眼進度條,以他現在賺錢的速度,少說還需要120年才能賺夠,而且還要不吃不喝。
陳晏禮直接把身體拉得筆直,然后倒頭就睡。
躺平。
都說時間會磨平一個人的棱角,化解不愉,陳晏禮現在覺得都是扯淡。
他臉上的皺紋倒是越來越多了,這是真的。
阮南知,楚易和席城三個人還當自己是小年輕呢,每天爭個不停。
現在錢是賺夠了,這三個人也是肉眼可見的更閑了。
陳晏禮被他們扯來扯去,今天這個喊著“不公平”,明天那個又說他“偏心”,他這一碗水算是端不平了。
既然如此,那陳晏禮就把碗砸了,誰都別想喝水。
四個人加起來加起來都200來歲了,他這把老骨頭禁不起壓了。
明明才38歲,陳晏禮感覺自己已經88了。
按著這個趨勢,保不齊他是第一個掛的。
保齊了。
陳晏禮是最后一個掛的,掛的前一天晚上,上了新聞,因為這仨人遺產太多了,他一不小心上了福布斯排行榜,身家突然就過千億了。
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老爺爺陳晏禮還沒來得及揮霍一把就因為任務完成而被迫脫離世界了。
陳晏禮:我恨有錢人。
一天有錢人也沒做成的陳晏禮在怨氣中睜開眼,看到旁邊的傅景韞,更氣了。
圓圓的瞳孔中仿佛能映出一簇小火苗,就這么直勾勾地注視著傅景韞。
傅景韞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想起來要問的事情,不禁有些緊張,“還需要再給你幾天時間考慮嗎?”
“我要辭職。”
兩人幾乎是同步開口。
傅景韞看著青年,目露不解,想要問個緣由。
還沒問,陳晏禮就主動說明了,“你每個世界分裂那么多人,我雖然想要錢,但實在挺不住。”
“我是喜歡他們,但仔細想了之后,我覺得我喜歡的可能只是某一個點,就像你說的,只是精神碎片,我的喜歡也很碎片,我不知道哪個是真正的你,又或許,哪個都不能算是你。”
傅景韞垂著眼簾,看不清眸中神色,周遭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