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你也別惡心他~這事完不成的話~扣20分~】
【難知:/流淚貓貓頭/】
這回刀真架脖子上了,阮南知腆著臉皮又發了條好友申請。
不出三秒鐘,又被拒了。
阮南知發一回,席城就拒一回。
【chen:你們聊吧,我退群】
chen已退出群聊
【cheng:……】
【難知:向cheng轉賬19000】
【難知:剩下一塊不用找了~】
【cheng:?把我當你們py的一環?】
席城看著轉賬,臉色黑如鍋底,刮三天也刮不下來那種。
侮辱他?
【難知:我把你給我老婆的襯衫不小心~撕壞了~】
不小心?撕壞了?
席城差點把手機砸了。
所以昨天晚上那死動靜,就是這廝發出來的。
狗東西。
cheng已退出群聊
【難知:你倒是把錢收了啊!】
陳晏禮身下墊著抱枕,正看著小說,一個視頻電話就彈了出來。
是席城的。
沒談攏嗎?莫非阮南知又犯賤了?
陳晏禮手指一滑,接通了。
現在是午休時間,席城還在辦公室坐著,一絲不茍的筆挺西裝,斯文俊秀的金絲眼鏡,和不太樂觀的微表情。
“抱歉啊,席先生,小阮不小心把襯衫弄壞了,他已經賠付過了吧?”
陳晏禮半支起手機,只露出一雙眼睛。
席城沉穩的聲音入耳:“這是你們小情侶的情趣嗎?我也是你們py的一環嗎?”
“啊?”
陳晏禮急著解釋,澄清自己:“襯衫確實被撕壞了,我們只是想照價賠償,如果錢不夠的話,您可以再提。”
“我看起來很缺錢嗎?”
席城松了松領帶,抬手間,不經意露出價值不菲的鑲鉆腕表。
“……”
陳晏禮:在我面前炫富,算什么本事,你都沒有成就感。
“我沒有興趣成為你們的小游戲里增添趣味的潤滑劑,請你不要再刺激我了,人的忍耐是會有限度的,一旦把人的最后一根弦崩斷了,受苦的只會是你。”
陳晏禮還在偷偷整理著自己的頭發,冷不丁被這么一講,拿起手機,很是莊重道:“我想問,也許,席先生您和小阮,有共感嗎?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我不是精神病!”
又是“席先生”和“小阮”。
席城攥緊了手,沒回答正題,一開口像爆炸的老陳醋一樣,處處都彌漫著酸味兒:“我很老嗎?為什么我是席先生,他是小阮?我大你7歲,你一口一個先生,我再回敬,像是兩個四十歲的人在交流。我們已經認識幾個月了,陳晏禮。”
不用問了,席城這口氣,絕對是能通感。
“那大席?”
席城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了。
“你……榆木腦袋,別煩我了。”
陳晏禮把手機扣過來,席城那邊就沒了影像,只剩下夾雜著委屈的聲音:“可是我周六還要去你家做客……你覺得我煩的話,不然我不去了?”
“你這是通知我要放我鴿子?”
“是你說我煩的,我又不是什么很賤的人,為什么要趕著貼上去?”
“那我錯了。”
“哈?”
陳晏禮懷疑自己耳朵進水了,不然怎么會聽到席城道歉。
“我錯了。”
“哈哈哈哈哈哈”陳晏禮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逗席城怎么這么好玩。
“你耍我?”
“沒有,我會去的,我還要把那條幸存的褲子還你呢。”
席城不知道腦補了什么,略帶嫌惡:“嘖,臟死了,我不要。”
“你是在說我臟嗎?”
“誰知道你們穿著我的褲子干了什么。”
陳晏禮無語了:“你都在想些什么,我們還沒有變態到那個地步,反而是你,少清說,你要挖墻腳?不臟嗎?”
席城臉上一陣熱意,忽覺自己每天在陳晏禮跟前晃蕩,展現男性魅力時,像個小丑一樣:“他怎么什么都往外說,這死孩子。”
“你不否認?”
“反正你早晚要知道,我本打算周六找機會告訴你的,既然你知道了,現在就給我個答復吧。”
“婉拒了哈。”
陳晏禮說完就掛斷了,本來是想利用席城來小小報復一下阮南知和楚易兩個王八蛋的。
但席城剛剛一席話,點醒他了。
他玩脫的時候,絕對死定了,這幾個人可沒一個是省油的燈。
席城還有些悵然,這就被拒絕了?像做夢一樣。
【cheng:向你轉賬52000】
【chen:?自愿贈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