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你等著,我待會兒帶瓶百草枯回去】
【難知:/委屈/所以我真的不能去接老婆嗎?/可憐/】
【chen:|定位|】
【chen:可以閉嘴了嗎?】
【難知:我馬上出發(fā)!】
倒也不用那么急,陳晏禮熄了手機屏幕,習(xí)慣性地想把手機放進外套口袋里,卻落了空。
他忘了,他現(xiàn)在穿的是席城的衣服。
“你男朋友待會兒要來嗎?”
陳晏禮皺著眉應(yīng)了聲,現(xiàn)在這些人怎么都老喜歡偷看他手機屏幕。
下次他要收費了。
席城聽著還在不斷振動的消息提示音,故意道:“確實很黏人。”
陳晏禮已經(jīng)習(xí)慣了,阮南知不黏人的話就不是阮南知了:“還好吧。”
兩人尷尬地你問我答般地閑聊著,坐在餐桌旁等著上菜。
林慧安慈愛的眼神停駐在陳晏禮和席城之間,意味深長,頗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意思開口道:“下次來的時候,小陳可以帶上男朋友一起來,人多熱鬧。”
陳晏禮表示不想社交,社交好累,每和人多說一句話他回去就要自閉一分鐘。
“他有點內(nèi)向,我回去問問他。”
實則下次來的是不是“內(nèi)向”的阮南知還真不一定。
阮南知來得極快,甚至于陳晏禮的飯剛吃到一半,他開著車,一路火花帶閃電,直接干到大門口了。
阮南知仍是那身打扮,來得很是急切,天藍色的針織衫下,露出的白色襯衫衣擺都是泛著皺的,儼然是在陳晏禮的床上躺了幾個小時,還一直打滾的杰作。
林慧安看了眼青春活潑的男大學(xué)生,再看一眼死氣沉沉的席城,暗自嘆了口氣,好大的反差感,隨即抬頭親切地問道:“吃飯了嗎?”
阮南知很是誠實的搖了搖頭,于是林慧安便讓人添了副碗筷。
陳晏禮兩側(cè)的位置已經(jīng)被兩個小鬼頭占完了,阮南知便只能不情不愿地挨著席城落座。
雖然不能公開調(diào)情,阮南知背地里的小動作確實一點都沒少。
天知道他腿怎么伸這么長,隔著褲腿輕輕磨蹭著陳晏禮的小腿,眼神不滿地盯著陳晏禮的領(lǐng)口,似是在無聲地質(zhì)問他,身上這套不屬于他的衣服是怎么回事。
正經(jīng)場合,陳晏禮也是一點沒慣著這個賴皮貨,暗暗蓄力,抬腳就踢,面上從容地微笑著。
席城好好地坐著吃飯,猛地就被人踢了一腳,力道還挺足。
阮南知仍是不知死活地蹭著,陳晏禮心覺是剛剛那腳力度不夠,又來了一腳。
席城眉頭都蹙了起來,將椅子向后拉了些。
陳晏禮終于想明白了,自己踢錯人了。
真尷尬啊,陳晏禮埋頭扒拉著盤子里的菜: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席城的表情都有些扭曲了,不過不是因為疼,是因為無語。
陳晏禮是怎么看上這種人的,餓了?那也應(yīng)該找他啊,優(yōu)質(zhì)男性。
找這種奇葩算是怎么回事?積陽德?
席城:積陽德?
阮南知:積積陽陽德。
第139章 打成糯米糍(32)
席城今晚本來打算邀請陳晏禮留宿的,可半路殺出來個阮南知,氣得他牙癢癢。
席城牽著席少清的手,在門口送別陳晏禮,“明天我會送少清去幼兒園的,不用擔(dān)心。”
陳晏禮抱著自己還沒來得及烘干的衣服,道:“那這套衣服我送去干洗店后,周末來還給您。”
席城本想拒絕,但還是點了點頭。
“很晚了,路上注意安全,明天見。”
“明天見。”
阮南知在一旁攬著陳晏禮的肩膀,宣誓著主權(quán)。
席城進屋后,阮南知才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陳歲安可就不樂意了:“你要讓我一個人坐在后面嗎?”
你們?nèi)绦膯幔课疫€是個孩子啊。
阮南知哭笑不得,他還沒幼稚到跟一個六歲小孩搶哥哥,“行行行,你最大,你和我老婆坐后面,我給你們兄弟倆當(dāng)免費司機。”
陳晏禮已經(jīng)懶得解釋了,陳歲安也已經(jīng)對“老婆”這個稱呼麻木了。
后座,陳歲安枕在陳晏禮的腿上,陳晏禮輕拍著他,陳歲安小豬一樣呼呼地睡著。
阮南知通過后視鏡看到這溫馨的一幕,狠狠代了,遲早有一天,陳晏禮腿上的位置是他專屬的。
車子平穩(wěn)地行駛著,大概一個小時,才到了小區(qū)樓下。
阮南知停好車,從陳晏禮懷里接過因為突如其來的動靜而有些不悅的陳歲安,小聲道:“我抱著吧,你累一路了。”
陳晏禮心神微動,主動貼了貼阮南知的臉,回應(yīng)道:“你開車,比我更累。”
被這么一獎勵,阮南知差點就忘了問正事兒。
把陳歲安放到側(cè)臥的兒童床上后,阮南知才抽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