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澄才不會因為這個真的和他生氣,但還是帶著報復性地在陳晏禮耳垂上咬了一口。
他不敢咬的太重,怕吵醒陳晏禮,連印子都沒留下,陳晏禮還以為被狗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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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景澄走前討了不少好處,謝晝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過去了,畢竟安景澄走后,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就只剩他一個了。
安景澄剛走,謝晝就從身后擁住陳晏禮,咬著他的耳垂,耳鬢廝磨:“現在不用怕有人會看到了。”
陳晏禮吃痛,輕呼一聲:“你再敢咬我,我也下山。”
謝晝一下就老實了。
“時間不早了,你也快去修煉吧,聽話。”陳晏禮先是打了一巴掌,再是給了他一個甜棗。
謝晝被順了毛,點點頭,去練劍了。
陳晏禮對著銅鏡扯開領子,看著上面的齒痕,默不作聲:安景澄你屬狗的吧。
正在路上的安景澄打了個噴嚏,露出癡笑:一定是老婆又想我了!
/小狗式開心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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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晏禮以為日子會像這樣安穩下去,直到震陽真人游歷回來收了個新徒弟:裴宥。
當天晚上,趁著來偷吃的人撞在了一起,幾個人也是開起了圓桌會議,陳晏禮和幾人挑明了自己的態度,“我不想住在這里了,我要回谷城。”
謝晝是第一個反對的:“為什么?”
陳晏禮開始胡扯:“因為我想家了。”
白玉霖知道大部分真相,說話也是一針見血:“是因為裴宥嗎?”
陳晏禮作出一副認真模樣,假模假樣地想了想:“裴宥是誰?不認識。”
白玉霖也不拆穿他,松了口:“明日我送你回谷城。”
安景澄是無所謂,回了谷城路程還近些,除去修煉和出任務,他時不時就能去找陳晏禮。
燕行都閑得去打落葉了,也不差往返這點時間,只是對白玉霖口中那個名字有些好奇。
“那時間也不早了……”陳晏禮看向沒有要走的意思的幾個人,出聲提醒。
“今日我想留下。”白玉霖驀地開口,視線落在陳晏禮臉上,定定地。
陳晏禮會意,白玉霖留下確實會少許多麻煩,更何況他是這里除了自己以外唯一知道裴宥的真實身份的人。
謝晝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種打啞迷的氛圍,直覺告訴他這個裴宥和“裴懷酒”有著某種關系:“裴宥和裴懷酒是同一個人?”
這下還魂草并未救活“裴懷酒”也就有了合理的解釋。
陳晏禮點點頭:“或許更貼切地來說,裴懷酒并不算得上是個人。”
怪不得他的身體無論何時都是透著涼意的,像是剛死了不久一樣。
燕行把問題想得很簡單:“那叫師尊將他趕出去不就好了。”
白玉霖冷冷瞥了燕行一眼:“這么多年,你還是一點不長腦子。”
燕行有氣撒不出。
“他的實力和我相差不多,就算我將他趕出去,他也能悄無聲息地將人帶走。”
陳晏禮臉上浮現出疑惑神情:“可裴宥是我娘那時的左護法,怎么會和你實力相差不多?”
“他本就天賦不錯,又得了純陰之體的精血,修煉一年可抵普通人百年,不然他如何能在新人大比上將對手的攻擊替你擋回去?”
陳晏禮恨得牙癢癢,可惡小人,我當時都懷疑秦天高那小老頭了,都沒懷疑他。
燕行終于長了點腦子,但不多:“師尊的意思是,他從那時就開始布局了?”
陳晏禮搖搖頭:“是更早的時候,早在謝晝中十日散之前,他就知道我是純陰之體了。”
“難怪十日散這種罕見的毒藥能輕而易舉地被一個入門不久的小弟子拿出來。”
相比其他幾人,安景澄的關注點十分清奇:“他怎么知道你是純陰之體?你們一起洗澡了?”
此話一出,四雙眼睛齊齊掃射過來。
陳晏禮被盯得莫名心虛,咳了兩聲:“我們不是在說正事嗎?”
安景澄心中了然,不滿道:“你心虛了,下次我也要和你洗鴛鴦浴!”
“只是一起泡了溫泉,不要鬧。”陳晏禮拍了拍他的腦殼兒,哄道。
雖然他暫時接受了幾人的親近,但更親密的舉動他顯然不敢接受。
他也是閱文無數的人,他絕對會裂成兩半的!!絕對!!
安景澄順勢蹭了蹭他的手心:男人會撒嬌,老婆魂會飄。
“現在來龍去脈你們都清楚了,還有什么要問的嗎?沒有的話就走吧,時候也不早了。”
陳晏禮話音剛落,門外傳來一聲輕笑,脆弱的木門瞬間裂成兩半。
穿著藏藍色弟子服的裴宥搖著折扇走了進來:“看來大家都認識我了,那我就不用做自我介紹了。”
裴宥含著笑,眼神略過四個切片,落在陳晏禮身上,嘴里卻是對剩下幾人的嘲諷:“嘖,這才過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