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能氣走一個,也算替他做了個選擇。
“那總要有個高低吧,還是喜歡我更多一點,對吧。”安景澄可憐兮兮地望著陳晏禮,一副爭寵的模樣。
啊咧?
陳晏禮還以為這話一出,會是一場“腥風血雨”,沒想到兩人的關注點不在于“只能留一個”,反而默認了兩人共存的情況,只是想分個高低。
有問題。
第100章 還給你(36)
陳晏禮還有點小失望的樣子,興致不高:“你們打成這樣,居然不是讓我二選一,只是讓我排個順序嗎?”
“我知道你夾在中間很難做,你放心,我們兩個不會問那樣二選一的問題的。”
陳晏禮還沒為安景澄的貼心發言感動一小會兒,就聽見他緊接著問道:“所以你到底更喜歡誰?”
陳晏禮打了個哈欠,開始趕人:“我好累,該睡午覺了,你們兩個別在這里待著了。”
又是赤果果地逃避問題。
謝晝和安景澄似乎心中也有了答案,冷哼一聲,沒給對方一個好臉色,誰也不服誰。
兩人離開后,陳晏禮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世界突然變得好安靜,只剩心跳的聲音……
陳晏禮才不困,躺在床上拿出一摞話本,挑挑揀揀,最后選了本吸人眼球的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
就這點愛好了,就因為這愛好腦子都看壞了。
這幾日謝晝和安景澄忙著修煉,似乎是準備大干一場,沒抽什么時間來陳晏禮面前花孔雀開屏,陳晏禮難得的清閑。
有時候坦白了其實更舒坦,他自己都沒發現。
沈蕉得知陳晏禮愛看話本后得了空就會過來給他帶些私貨,中間偶爾也會夾雜著幾本圖畫。
沈蕉看著是窈窕淑女,實際內心住著一個狂野大女孩,剛開始還有些含蓄,委婉地旁敲側擊,知道陳晏禮能接受后便向他推薦了起來,連自己的派別都告訴他了,就差把相熟的那幾個寫手畫手的馬甲都爆給陳晏禮了,簡直是毫無保留。
“師弟,其實我是站你和玉虛真人的cp的,簡直不要太好磕,真得沒希望了嗎?”
陳晏禮坐在床邊翻看著泛黃的書頁,聽到這話指尖一頓:“我對真人,只有敬重和感謝,不敢奢想。”
沈蕉遺憾地嘆了口氣,要是真cp該多好磕。
當晚,沈蕉就去玉虛宮和薛倚分享了這個令人心碎的消息,許是兩人鬼哭狼嚎的聲音有點大,把當事人都引來了。
淡漠的聲音,不悲不喜:“你們二人在哭什么?”
白玉霖視力極佳,在模糊的月光下也看清了薛倚手里拿的什么東西:“我不是已經下令禁止這些東西流行了嗎?”
薛倚嚇得不輕,額頭滲出冷汗,緊握著同樣抖得不輕的沈蕉的手。
白玉霖也看出了她們的驚懼,不再多問:“夜已深了,你們二人交談聲小些,我先走了。”
白玉霖走后,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回神,緊接著就是此起彼伏的“臥槽”。
“臥槽,這不是兩山交界處嗎?真人平時就這么閑嗎?”
“不知道啊,臥槽,我突然又有了靈感,等我寫一下給你看,哈哈哈哈,膝蓋好疼,又磕到了。”
沈蕉笑罵一聲,身體卻很誠實地歪頭湊了過去:“你剛剛不是說不磕這對了嗎?你現在寫得又是什么?臥槽啊,我真服了,怎么寫得這么nb,寫完傳給我,我要畫稿了,不行,忍不了一點,太好磕了,我現在就回去產糧,明天再來這聊。”
“好,明天還是這個點,別偷懶!”
“我知道了,你比牛馬還牛馬,我自推,絕對不摸魚,放心!!”
隔日又賣爆了,沈蕉和薛倚賺得盆滿缽盂。
百忙之中,難得沈蕉還抽空過來給陳晏禮送新書。
只是她似乎沒留意自己畫的新稿子也夾在中間了,陳晏禮習慣性地先總覽一下書名,中間飄出一張薄薄的紙,輕飄飄地落在地面。
陳晏禮彎腰撿起,下意識翻過來看了一眼。
這是白玉霖和他?
沈蕉急匆匆地推門進來,連門也顧不上敲,見陳晏禮手里拿著的貌似是她昨夜嘔心瀝血的大作,罕見地紅了臉,奪過畫稿:“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說完就奪門而出了。
陳晏禮:我還沒臉紅呢……這樣顯得我臉皮好厚的說。
被這么一攪和,陳晏禮沒了看書的心思,便想著去后山轉轉,想起半山腰那處溫泉,他心神一動,帶了身干凈的衣物就去了。
后山本就沒人來,陳晏禮輕車熟路地到了溫泉附近。
水汽氤氳著他的視線,陳晏禮只剝了上半身的衣物就跳了進去,趴在岸邊翻著笙笙倚人的新作。
水汽將他的臉蒸得水盈盈的,白里透著健康的紅,半截白花花的肩膀,連帶著后背的紅蝶印記一同露出水面,純中帶著欲,欲中夾雜著純。
泡溫泉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