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晝不愿妥協,上前抱住陳晏禮就不撒手了:“我不要,你說了這是你欠我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你要我干什么?”陳晏禮掙了掙,沒掙脫開,只能好聲好氣地勸著他:“你要是和我成親了,我天天拿鞭子抽你,你信不信?”
謝晝腦子像是被那只巨熊給凍壞了一樣,胡言亂語的:“我知道的,那都是為了鍛煉我,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會再逃跑了,不要丟掉我。”
陳晏禮語氣放軟了些:“你那天做的沒錯,不用感到自責,我為我說過的話道歉,謝晝。”
“我不要你的道歉,我錯了,你別不要我,就算你每天打我罵我,我都愿意。”
“謝晝,你理智些。”
“荔枝,你讓我拿什荔枝!”
謝晝扳過陳晏禮的身子,手掌緊緊扣著他的肩膀,哭得像一頭哞哞的老牛。
陳晏禮默默嘆了口氣,取了個折中的方法,算是安撫住了謝晝:“好,我們的婚約暫不解除,但成親要看我的意思。”
謝晝將陳晏禮按進懷里,還帶著哭腔,終于破涕為笑,帶著失而復得的狂喜:“我一定好好待你。”
早晚有一天我會打開你的心扉。
陳晏禮推了推他,被他捂得有些喘不過氣,連帶著聲音都悶悶的:“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謝晝置若罔聞,將陳晏禮抱得更緊了,似乎要嵌入骨血,與之融為一體,永不分離。
謝晝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唇角張揚,長而密的睫毛撒下一片陰影,將那深沉的黑眸中堆砌的無盡欲望遮掩住。
“你再不放手我就死在你手里了……”,陳晏禮黑著一張臉道。
謝晝這狗東西到現在還想整死他。
謝晝突然就長了張能言善語的嘴,開口就是誠摯的道歉:“對不起,我錯了。”
陳晏禮還能說什么呢,揮了揮手:“滾回你自己的房間去,在這待幾天就回玄天宗去,聽到了嗎?”
謝晝對陳晏禮的惡言相向已經免疫了,任何死亡話語經過他的大腦加工都能帶上一層奇奇怪怪的粉紅濾鏡。
謝晝本想離開,卻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又折返回來。
陳晏禮躺在搖搖椅上,聽見腳步聲掀起眼皮看了眼,就瞧見來人又是謝晝。
謝晝手上拿著一條細細的精致腳鏈,銀色鏈條上每隔一小段便懸掛著一只小巧玲瓏的鈴鐺。
這些鈴鐺同樣是銀質的,表面刻有細膩的花紋,每一只鈴鐺都像是蘊含著古老傳說,輕輕搖曳間,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宛如山澗中泉水擊石,讓人心生寧靜。
“這是爹讓我拿給你的。”
謝晝踱著步子到陳晏禮腿邊蹲下身來,撩起他的衣擺,粗礪的掌心托著他的腳心,癢癢的。
戴好后,謝晝還保持著這副姿勢,似乎是在欣賞著什么。
銀色的鏈條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仿佛流動的銀河輕輕纏繞在踝間。
陳晏禮看著謝晝黏糊糊的視線,虛虛往他面前踹了一腳空氣,銀鈴發出悅耳的聲響,(銀鈴發出了銀鈴般的聲響)喚回了謝晝的神思,只是那眼神,暗得可怕,想要把陳晏禮整個人都吞了一般。
“你在看什么?還不出去?”陳晏禮坐直了身子,盤腿坐在搖搖椅上,帶著警告,“那是我爹,你不要亂叫,你還沒過門呢!”
謝晝表面上乖順地點了點頭,心里想得卻是:遲早的事,我叫兩聲怎么了?
謝晝走之后,陳晏禮就后悔了,剛才怎么就答應了,雖說主動權還是在他手里,但若是兩百年都走不了,他就和謝晝拍拖兩百年嗎?
呸,拍什么拖,明明是謝晝單相思。
陳晏禮心中煩躁,喝了一整壺的茶水也沒降下去半點火氣。
真應了那句話:愛情是一場高燒,燒傻的去結婚了,退燒的分了手,那些癡癡纏纏難舍難分的正燒著的。
第98章 人生苦短,何妨一試(34)
謝晝像是被欺壓了十幾年叛逆期終于來了一樣,一口一個爹,叫得比陳晏禮還勤快。
陳晏禮:干脆你隨我姓得了。
“爹說讓我帶你回玄天宗。”
陳晏禮嘴里塞著荔枝的果肉,吃得歡快,吐出核后才淡淡吐出兩個字:“不去。”
謝晝連說服的說辭都沒有,直接轉身:“好,我去和爹說。”
“等一下,我突然改主意了,只是我明日約了朋友,我們后天再啟程吧。”
謝晝并未多問,垂眸道:“好。”
陳晏禮不是瞎子,陳父擺明了要撮合他和謝晝,就算他今日不去玄天宗,過些日子也會被陳父打包送過去。
陳晏禮不解,為什么陳父突然就改了主意。
難不成就因為謝晝有前途?
陳父:我在你眼里就是那么膚淺的人嗎?讓謝晝跟著你,當然是把惹我兒子傷心的人引出來了!
(><)☆
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