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想著燕行的事情,陳晏禮還有些捉急。
燕行不似那幾個人,他和他也就是平日里互懟幾句,根本沒有可能擦出來什么熱情的火花。
但好感值在那擺著,已經85了。
要進去嗎?
陳晏禮在門前像產房外的父親一般焦急地來來回回地踱著步子。
門忽然開了,沒有退路可言。
燕行抱著雙臂,吊兒郎當:“大晚上的,你在外邊晃什么呢,我還以為鬧鬼了呢。”
陳晏禮下意識就懟了回去,故意嚇他:“你怎么知道我是人是鬼?”
燕行搓了搓手臂,打了個哆嗦:“你別開玩笑了,我真有點怕,突然感覺背后涼涼的。”
“別回頭,你背后是我的朋友。”
陳晏禮說完咧開嘴,露出一個驚悚的笑容,慢慢向燕行靠近。
燕行往后跳了一個大步,被陳晏禮那么說,他還真不敢回頭了。
陳晏禮順利進去還關上了門:“嘖,騙你的,不信你摸摸我的手,是熱的。”
燕行最近老做夢,還掐了把自己:“你確定你不是艷鬼?”
“艷鬼?”陳晏禮一時還沒反應過來,重復了一遍。
反應過來后,不客氣地拉過燕行發抖的手:“艷你個頭啊,你腦子里想的什么東西,我是人,熱的,感受到了嗎?”
燕行點點頭,松了口氣:“那你大晚上的不睡覺來干什么,嚇死我了。”
陳晏禮幽怨地瞪了他一眼:“沒事不能來找你嗎?之前還帶我去屋頂上看星星看月亮,現在睡不著來找你還要被當作艷鬼,不是你徒弟待遇就變這么差嗎?”
燕行把話題都跑歪了:“所以你來是想看月亮?”
語罷反抓著陳晏禮的手,就要帶他上屋頂。
“停,不是來看月亮的。”
燕行歪了歪頭,不解地看著他:“那是什么事?你又惹禍了?”
陳晏禮瞪了他一眼,有些不滿道:“我是什么全自動闖禍機嗎?”
燕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這個形容倒是貼切,闖禍精。”
陳晏禮甩開他的手:要不靠天賞飯吃,等他自己攻略吧。
“是啊,我又闖禍了,你幫我擺平?”
燕行一副很為難的模樣,咬著下唇。
“怎么?害怕了?”
燕行搖搖頭,道:“你現在和我非親非故,找我幫忙就空著手來?我好歹也是玄天宗首席大師兄,玉虛真人座下首徒。”
陳晏禮伸出手:“只有這個,你要不要?”
第91章 活該你單身(27)
空空如也。
燕行還湊近看了看,最后匪夷所思道:“什么?空氣嗎?掌中空氣?”
陳晏禮拍開他的臉:“要東西沒有,要命一條。”
燕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牽起陳晏禮的左手,對著無名指上那枚空間戒指道:“之前一出手就是一枚價值連城的戒指,怎么到我這就剩一條命了?”
醋溜溜的,或許連他自己也沒發覺。
燕行若不提起,陳晏禮都快忘掉了,好像是送了謝晝一枚戒指,至于為什么都想不起來了。
陳晏禮挑了挑眉,眸中含笑看著他:“你怎么知道我送人家戒指了,你偷看我?我們當時還不認識吧。”
“你不說我都忘記了,你還給了我一個假名,你知道那天之后,我每天都像個傻子一樣去……”
燕行說到一半后知后覺才反應過來自己在說什么。
陳晏禮正聽得認真,燕行突然就沒了下文:“去什么?”
燕行別過臉,心虛地摸了摸鼻子:“沒什么,就是我一個朋友,不是我。”
“我還沒說什么呢,你就前言不搭后語了”,陳晏禮忍俊不禁,嘴角扯出一個弧度:“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天甲和我說過你,你還捎了話。”
燕行這才反應過來:“虧我當時見到謝晝還尷尬了好幾天,托人傳話去收他為徒,這不是明晃晃要跟震陽真人宣戰,我那之后都是躲著震陽真人的。”
陳晏禮一想到那個畫面就想笑,在燕行本人面前就更忍不住了,放肆地笑出了聲,笑得眼角都擠出來淚了。
燕行捂住陳晏禮的嘴,無奈道:“你別笑了,你這樣我真得很沒面子。”
陳晏禮唔唔了兩聲,用眼神保證自己不笑了,燕行這才移開手。
笑是止住了,話題還要繼續:“你天天去山腳干什么,給我人工制造落葉嗎?”
燕行幾乎是吼的:“當然不是了!”
陳晏禮環著雙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想聽他說出個所以然來,頗有一種聽不到合理的解釋就不走的意思。
被這么逼視著,燕行掙扎片刻后直接繳械投降了:“起初是因為好奇心,后面就是特別特別想再見你一面了,我當時甚至想著要去外門弟子里把你揪出來,好在我在新人大比上找到你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