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從雪境帶回來的,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握著很涼快。”
燕行環(huán)著雙臂眼中帶著明晃晃的笑意,更具切一些來說,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嘲笑:“不是熱嗎?”
陳晏禮并未接過玉石,反而是握著白玉霖的手:“師祖身邊,確實很涼快呢。”
言語間,陳晏禮又往前逼近了幾分,嗅了嗅:“師祖身上也很好聞呢。”
燕行面色難看了幾分,叫了他的大名,厲聲呵斥:“陳晏禮,你握著師祖的手干什么呢,逆徒!”
陳晏禮心中隱隱期待:大逆不道,逐出師門!
陳晏禮抬頭看了眼,白玉霖仍是面色如常,有一種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平靜感。
陳晏禮:啊咧?難道嚇傻了?我這么nb,目前修真界的第一高手被我嚇傻了?
白玉霖平靜地開口了:“你喜歡這個味道嗎?我可以送你一些熏香。”
陳晏禮目瞪口呆,他這都是照師徒文里演的,究竟是哪一步出錯了,難道他不夠猛?
那就讓暴風(fēng)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陳晏禮緊緊環(huán)住白玉霖的腰身,自以為是像個變態(tài)的癡漢笑,實際上眼尾微微上挑,像小勾子般左右著他人的注意:“師祖,其實我心悅你。”
燕行暴跳如雷:“你在放什么屁,你腦子被狗吃了嗎?這么想找死?師尊,他都是胡說的,你千萬不要當(dāng)真,我這就把他帶下去。”
燕行扯著陳晏禮的衣服后領(lǐng)想要把人強行帶走。
陳晏禮手腳并用,緊緊攀附在白玉霖腰上,把撒潑耍賴演繹到了極致,下巴擱在那人的肩上,一雙手臂熟練地環(huán)在白玉霖的脖子上:“我不要和師祖分開,你放開我。”
“燕行,放開他吧,你先回去吧,我有話和他說。”
得逞了的陳晏禮才從白玉霖身上下來,關(guān)上門的時候還沖燕行做了個鬼臉。
燕行氣都顧不上,只想罵他白癡。
轉(zhuǎn)過身后又是一副癡漢形象:“師祖。”
陳晏禮邊喊著邊就要撲過來。
白玉霖單手抵住他的額頭,冷聲道:“跪下。”
陳晏禮麻利地跪下,靜靜等著白玉霖大義滅親,把他逐出去。
良久,白玉霖有些清冷的嗓音響起。
“你可知我修的是無情道?”
陳晏禮不誠實地?fù)u了搖頭,心道:自古以來,無情道就是用來破的。
畢竟原劇情里白玉霖的無情道就被謝晝破了。
但在那之后,白玉霖可是把謝晝逐出師門了。
“撒謊。”
陳晏禮身子僵了僵,這呆子怎么看出來的:“徒孫知錯了,徒孫愿意離開玄天宗。”
白玉霖:“對師祖大不敬,乃是死罪。”
陳晏禮這次是真哭了:“師祖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保證從今以后再也不會出現(xiàn)您面前。”
一次的勇敢發(fā)癲換來終身的內(nèi)向。
白玉霖眉頭微皺:“莫要哭了。”
陳晏禮口不擇言:“你都要殺了我了,死前還不準(zhǔn)我哭嗎?老不死的。”
白玉霖的第一關(guān)注點十分清奇,他沒有生氣,反而帶著些不易察覺的委屈“老不死?我看起來很老嗎?再說,我何時說要殺你了?”
陳晏禮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眼眶被淚水浸濕,模糊了視線,他抬頭看向白玉霖:“你不是說死罪嗎?”
白玉霖抬手用衣袖擦著他的眼淚,陳晏禮甩開他的手,掏出自己的貼身小手帕。
怎么用袖子,真不衛(wèi)生,雖然看著挺干凈的……
白玉霖將手背在身后,裝作什么都發(fā)生過的樣子,自然道:“你收拾收拾便下山吧。”
陳晏禮還有點呆,聽到可以下山眼淚都止住了,連帶著直接改口了:“謝謝玉虛真人。”
被逐出師門的陳晏禮神清氣爽,還不忘去知會裴懷酒一聲。
陳晏禮把東西往戒指里一塞就去找裴懷酒告別了:“懷酒,我被逐出師門了,要下山了。”
裴懷酒握住他的手,毅然決然道:“我和你一起走。”
陳晏禮推開他的手:“我要回赤月宮接替我外公的位子了,你到時跟著我很危險的,你還是留在玄天宗吧。”
裴懷酒緊緊握住陳晏禮的手,語氣不容置喙:“我和你一起。”
陳晏禮拗不過他,趁著燕行還沒發(fā)現(xiàn),留了封信就匆匆下山了。
白玉霖已經(jīng)把結(jié)界撤了,兩人乘著陳晏禮來時的小葉舟一路到了赤月谷。
“就這么跟我走了真得沒關(guān)系嗎?你不用修封家書告訴父母嗎?”陳晏禮問了裴懷酒一路。
裴懷酒再三確定以及強調(diào):“他們才不在意這個,沒死外面就行。”
陳晏禮抽了抽嘴角,真是親生的,他爹什么時候才能到這個思想境界。
第78章 反反噬丹(14)
“外公,我進(jìn)來了?”陳晏禮這次來沒人敢攔了,而且大家異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