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徳一整夜都沒有睡好,次日頂著兩個大黑眼圈仇視著塔納托斯,想從他身上找到什么破綻。
“你昨晚怎么掉下來了?”陳晏禮再也不掛機了,天知道早上醒來發現肚子上有只手摸來摸去有多可怕。
“不想和他挨著,他身上有味道。”塔納托斯不屑地看了伊凡徳一眼,目露鄙夷之色。
陳晏禮湊近了伊凡徳一番,拉著他的衣領湊近聞了聞,然后白了塔納托斯一眼:“沒味道啊,你別犯賤。”
伊凡徳藏在袖子里的拳頭慢慢松開,棕色的眼睛眨了眨,松了一口氣。
“你再仔細聞聞,窮酸味兒都要溢出來了。”塔納托斯說著還夸張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在鼻子下扇著小風。
陳晏禮:你再扇快點,兩只手一起,就搖著花手上天了。
“這里窮酸味兒最重的是我,謝謝。今天我和伊凡徳一起,我們兩個臭味相投。”陳晏禮借著伊凡徳的力上了馬背。
塔納托斯戴上帽子,掩住神色,翻身上了馬背,不甘地追了上去。
鄰國主城門口,氣氛肅重,身著盔甲的士兵手持長矛,目光銳利如鷹,每有一個可疑人物經過,就會嚴格審查。
還沒等下馬,三人就被攔住了,長矛包圍了幾人,鋒利的刀尖不斷逼近。
“為什么抓我們?”
“殿下有令,若是遇到烏眸黑發的人或是身著黑斗篷的可疑人物,就帶去王宮審訊,跟我們走一趟吧,殿下自有定奪,若是誤抓了,會放你們走的。”小士兵長沒有一點邊界感的長矛快戳到陳晏禮臉上了。
陳晏禮伸出一根手指淡定地把刀尖往塔納托斯那邊推了推。
“帶路吧,我們不反抗。”陳晏禮正愁沒有借口去王宮,他甚至都打算偷偷爬墻夜襲了,沒想到剛來就被抓了,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士兵小隊長派了幾個人,押著陳晏禮三人就進了王宮。
王宮,德里克正在和老國王商議著該如何處置男巫。
德里克和沙米爾快馬加鞭,午時便抵達了王國,為防止男巫入侵國家,已經下令對所有可疑人員嚴查了。
“保險起見,我們先用匕首試一試他的傷口是否會愈合。”德里克派人去取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放在桌上。
說話間,有士兵來通報:“殿下,有三個嫌疑人被押來了。”
“帶進來。”
第62章 死裝男(11)
陳晏禮三人被押著進來了。
德里克見到烏發黑眸的青年眼神一亮,拍案而起。
“把那個黑斗篷的人押過來,小心著點。”
他可不是什么好貨,德里克心道。
塔納托斯被兩個士兵押著肩膀上去了,神色不滿:“放開我。”
德里克一點都沒有手軟,拉過塔納托斯的手臂,對著他的手就劃了一刀。
鮮血涌了出來。
“殿下,要請醫師嗎?”一旁的大臣問道。
這么久了傷口還沒有愈合,塔納托斯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了,仔細看嘴唇也在虛弱地顫抖著。
“再等一會兒。”德里克抬手駁回了他的提議。
看到這一頓操作,陳晏禮還有什么不明白:“你們在找男巫?”
德里克點了點頭,胸有成竹道:“在白雪國,這人讓我的馬失控了,還控制了我和其他人,他就是男巫。”
陳晏禮甩開虛虛架著他的士兵,走上前去:“他不是男巫,他當時是為了給我解圍。”
頓了頓,陳晏禮又道:“倒是你,像個山賊一樣,給納斯請個醫師來,不然我殺了你。”
陳晏禮不知何時拿到了匕首。
匕首的刀鋒泛著寒光,架在德里克頸間,稍一用力,就會當場喪命。
陳晏禮對這個流里流氣的王子沒什么好感,要不是有求于他的國家,他一輩子也不想和他再有交集。
“大膽,竟敢挾持王子。”大臣渾身發抖,指著不自量力卻膽大包天的陳晏禮。
老國王扶著心口,道:“去請醫師,快放開我的兒子。”
德里克的小命在他的手上,醫師仿佛帶了疾跑,沒幾分鐘就跑來了,氣喘吁吁,背著急救箱。
看到塔納托斯手上的傷口止住血后,陳晏禮才把匕首移開,只是仍握在手中。
“納斯不是男巫,他的傷口還在滲血,看清了嗎?”陳晏禮舉起塔納托斯的手,向所有人展示,證明他不是男巫。
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溫暖又有力,塔納托斯怔了一瞬,看著陳晏禮仿若在發光的面龐,心中嘆了口氣。
看來他的死期快到了,他的巫力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就弱了許多,這也是他的傷口為什么沒有迅速愈合的原因。
塔納托斯虛弱地笑了笑,抿緊了蒼白的唇瓣,好在他的巫力還足以維持現在的容貌一段時間。
“我是白雪國傳說中的魔鏡,但是大家不要驚慌,外界的傳聞都不可信,我這次來就是想借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