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晏禮點點頭,確實是信物,聯系的信物,但你臉紅個茶壺泡泡。
“我會好好保存的。”阿舍爾道。
陳晏禮送阿舍爾回宮后就回了王后的住處。
左腳剛踏進門,就被東西碎掉的聲音嚇了一跳,腳下一頓,摸了摸自己的身體,松了一口氣:不是我碎了。
塔納托斯將陳晏禮的小動作盡收眼底,碧綠的眸子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笑意。
“過來,我有問題要問你?!?
陳晏禮在塔納托斯面前站定,等著他開口。
“魔鏡啊魔鏡,告訴我,白雪王子還有機會繼位嗎?”
“白雪王子才是王位的最終繼承人,您很快就要被推翻了。”
塔納托斯捏著杯子的手青筋凸起,下一刻,又犧牲一個杯子,碎片割破了他蒼白的有些不健康的手,鮮血直流。
陳晏禮走到門外準備找侍女去取包扎工具,卻發現沒有人,回頭問道:“侍女呢?”
塔納托斯像是感受不到疼,徒手把扎進皮肉的碎片取了出來,原本血肉模糊的傷口卻慢慢愈合了。
陳晏禮在一旁看著,神色淡淡,心里卻炸開了鍋:這自愈能力,怎么殺?
塔納托斯站起身來,走到陳晏禮身旁,對著空氣喊了句:“把屋里的碎片收拾好。”
一個明顯被控制的侍女從旁邊的屋子里走了出來,神色麻木:“是?!?
“你為什么要嫁給老國王?”陳晏禮問道。
他剛剛嘗試問過魔鏡,但有關塔納托斯的事情像是被屏蔽了一般,均是無解。
塔納托斯斜倚在門框上,輕嗤一聲:“你不是無所不知嗎?”
陳晏禮無言以對,隨口道:“可能你比較特別,超綱了。”
塔納托斯似乎是輕笑了一聲,道:“不是我要嫁給他,是他要娶我,王位只是其中的代價罷了,還有什么想問的嗎?”
陳晏禮感覺自己被嘲笑了,但他沒有證據。
塔納托斯抱著雙臂,語氣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就要為我辦一件事?!?
陳晏禮看了看墻角的鏡子,妥協了:“什么事?”
“你去城外找到獵人伊凡徳,讓他把白雪王子帶到森林深處殺掉,將他的心臟帶來給我,事成之后我會給他一大袋子金子?!?
陳晏禮正愁沒辦法把白雪王子送到城外,塔納托斯就給了他一個絕佳的機會。
第55章 白雪王子(4)
陳晏禮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動身了。
陳晏禮去打聽了,獵人伊凡徳是一眾獵人中出了名的給錢什么都接的獵人。
只要錢到位,說啥都是對。
可惜陳晏禮沒錢,只有一袋子的鏡子。
但塔納托斯指定讓伊凡徳帶去阿舍爾的心臟,陳晏禮只能去找伊凡徳溝通了。
陳晏禮用鏡子換了幅白雪王子的畫像,希望能用感情牌讓伊凡徳成為他的盟友。
伊凡徳住在靠近主城的一間小木屋中,陳舊的木門,破爛的窗戶,處處都昭示著伊凡徳是個窮鬼。
陳晏禮叩了叩門,一個滿身酒氣胡子拉碴的大叔模樣的人搖搖晃晃地開了門。
“你就是伊凡徳?”陳晏禮往后退了半步,這大叔身上的味道太沖了。
醉鬼大叔笑了,扯著嗓子喊了句:“伊凡徳,找你的,你到底欠了多少錢?”
慵懶的男聲響起:“贏夠了錢,就快滾吧?!?
醉鬼大叔抱著酒瓶子走了。
陳晏禮走進屋里,燈光很暗,只有從破舊的木窗透過的幾道光線。
伊凡徳盤腿坐在雜亂的地面上為數不多的干凈地方。
“你怎么這么窮,你不是接了很多單嗎?”陳晏禮看了眼沒幾件值錢家具的破房子,忍不住吐槽。
昏暗的燈光下,伊凡徳抬起頭,看向陳晏禮,目光在人身上停留了一會兒才移開,站起來想找個能坐的干凈地方招待這位頭次見面的客人。
可惜屋子太過雜亂,唯一能坐的地方就是他睡覺的床了。
伊凡徳站起來后,陳晏禮才注意到他身側的骰子,看來是個賭蟲,掙的不夠賠的。
“不用找坐的地方了,就站著說吧?!标愱潭Y看著伊凡徳著手收拾起東西,抬手制止了他。
“我是受王后所托,來請你殺一個人,取了他的心臟交給王后?!标愱潭Y走近伊凡徳,好在他身上沒什么奇怪的味道。
陳晏禮展開畫像,道:“看見畫像上這個人了嗎?他就是白雪王子,王后要殺的人就是他,白雪王子真得特別可憐,老國王剛死就被王后監禁了……”
陳晏禮一邊說一邊觀察伊凡徳的表情,伊凡徳的注意力并不在畫上,反而是專注地盯著陳晏禮的臉。
陳晏禮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敲了敲桌面,伊凡徳這才回神。
“你有在考慮我說的事嗎?”
“嗯,我答應你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