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人感覺脖子癢癢的,像被蚊子叮了一口,伸出神來之手拍了過去,正中蕭慕白沒被蕭放打的那半張臉。
蕭慕白:我忍。
陳晏禮一貫醒得早,醒來后就發現自己腰上多了一雙手,又被鎖了,已經習慣了。
“起床了。”陳晏禮動了動腰。
“再睡一會。”蕭慕白按住亂動的人,迷糊道。
陳晏禮睜著眼睛發呆,行,你有刀,你說了算。
沒過一會兒,敲門聲響起,傳來蕭放的聲音:“起床了,懶蟲。”
陳晏禮想回應,蕭慕白“噓”了一聲,示意他噤聲。
敲門轉為拍門,最后演變為踹門。
陳晏禮:這場景有點熟悉啊,就是他這個角色分配的有點不對吧。
客棧的門還是很結實的,起碼門框沒掉。
“你你你,你們在干什么,給我下來!”蕭放氣沖沖地上前,掀開被子,就要把陳晏禮拽下來。
蕭慕白挑釁地笑了,在蕭放面前慢悠悠地松開放在陳晏禮腰上的手,道:“起來吧。”
蕭放這才看清兩人手上還綁著麻繩,連在一起,他臉皮紅了紅,不知道腦補了什么,又瞪著眼睛氣憤不已:“齷齪!臟!”
“我們兩個都是男人,二少爺怕我掉下去,綁了條麻繩罷了,別想太多!”陳晏禮看著給他松綁,揉著他的手腕的蕭放,一陣無語。
“你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蕭放臉又紅了,甩了甩袖子,小聲道“也可以那個……”
陳晏禮心道,我不但知道,我還是思想上的巨人,但蕭慕白明顯想弄死他,他不敢往那方面想,怕死得更快,畢竟蕭慕白快勒死他了。
“我們是很純潔的關系,你才齷齪,你先下去吃飯,我洗漱一下,待會兒咱們要一起出發。”
“咱們?”蕭放見到蕭慕白后整個人就是個炸藥桶,一點就著。
陳晏禮被他吵得頭疼:“是,二少爺也要去臨城,順路就一起去吧,有個照應。”
陳晏禮嘴上雖然這么說著,心里巴不得讓蕭放把蕭慕白趕走,可惜蕭慕白跟個狗皮膏藥一樣,越貼越緊。
——
“你們兩個就非要坐一輛馬車嗎?”陳晏禮本來是打算租兩輛馬車,自己和蕭慕白這個人形可移動冷兵器庫待在一起,有舫和蕭放乘一輛,可蕭放偏偏不干。
“行,那就租輛大的,四個人一起。”陳晏禮破罐子破摔,愛坐一起是吧,讓你們貼個夠。
剛上車,陳晏禮就出去和車夫聊天去了,和馬車里面相比,他感覺馬糞都是清新脫俗不做作的。
“老伯,這馬養得好威風啊!”
i人陳晏禮真心實意地夸贊一句后就安靜下來聽老伯的“想當年”故事會了,時不時根據語境來上一句“哇,太xx了!”
陳晏禮在外面享受著片刻寧靜,車內風起云涌,暗潮涌動。
蕭放先發制人:“呵,卑鄙!”
“你就手段干凈嗎,多大的人了,還去找父親要人。”蕭慕白對著蕭放一頓冷嘲熱諷。
蕭放哼了一聲沒法反駁,轉頭又道:“你背地里那么多見不得人的勾當,他知道嗎?”
蕭慕白微微一笑,冷聲道:“這就不用你操心了,他倒時會知道的,我問心無愧。”
兩人嘰里呱啦你一言我一語誰也不讓誰,有舫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像在猜謎語一樣。
“陳晏禮,進來坐會兒。”蕭放掀開簾子道。
陳晏禮正在給老伯捧場,敷衍回了句:“等一會兒。”
蕭慕白也湊了過來,語氣溫柔的能掐出水來,威脅道:“晏禮,別讓我請你進來。”
陳晏禮莫名打了個哆嗦,對老伯說了聲抱歉:“我有些冷,過會兒再出來。”
老伯嘆了口氣,道:“唉,年紀輕輕的,身子這么弱,這點風就受不了了。”
陳晏禮:這是普通的風嗎,這是刀風。
人臨終時,備受死苦,四大分離。其中風解肢如刀,名為刀風。
“過來坐。”蕭慕白拍了拍身側的空位。
陳晏禮頂著蕭放的眼刀硬著頭皮坐了過去,坐過去只是被看一會兒少不了一塊肉,不坐過去什么時候變成新浪頭條了都不知道。
“到這來。”蕭放語氣強硬,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
陳晏禮:“這里坐著挺舒服的。”
“你是我的仆從,該聽誰的話不知道嗎?”
“我是請假出來的,是您非要跟著過來的。”
蕭放不悅道:“我沒同意。”
陳晏禮:好的收到,已閱不回。
第46章 人都死了……(13)
一路上,陳晏禮恨不得把自己分成兩半。
最后,以陳晏禮端端正正地坐在兩人中間結束了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陳晏禮:兩位少爺還滿意嗎?
午時馬車便進了臨城,約莫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