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情報,陳晏禮豁出去了:“先說好,你不能越矩。”
蕭放又嘆了一口氣:“沒意思?!?
“那算了,我不要了,我回府就告訴蕭慕白?!标愱潭Y作勢要離開。
蕭放喊住他:“好了好了,成交,我就吃點虧吧?!?
陳晏禮:討價還價殺手锏,t it!
“你今日還要在這兒待上一整天嗎?”陳晏禮和蕭放達成共識后偏隨意了些,在他身旁盤腿坐下。
蕭放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向陳晏禮:“你想去哪玩?”
陳晏禮認真想了想,然后搖了搖頭,另外提出一個請求:“你明天能起晚點嗎?我擔心猝死?!?
蕭放:……
“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陳晏禮直接剝奪了蕭放的否決權。
“你很困嗎?”蕭放問道。
陳晏禮雙手撐著眼皮道:“你說呢,看看我這黑眼圈。”
蕭放湊近了些,盯了一會兒,冒出來一句不相干的感嘆:“有舫說得也不無道理,你確實稱得上小白臉?!?
陳晏禮對這個稱呼本就不爽,蕭放又說得十分輕佻,陳晏禮當下就冷了臉,不打算理會蕭放了。
“你生氣了?”蕭放腆著一張臉故意湊到陳晏禮面前。
陳晏禮別過臉,沒說話。
“因為我叫你小白臉?”蕭放換了個方向又靠近了些,勸解道,“我沒那層意思,單純覺得你的皮相出眾?!?
“你不是說我丑嗎?”陳晏禮寒著聲音。
“反話,都是反話?!笔挿艣]皮沒臉地湊過去,哄著人。
陳晏禮把他的腦袋推得遠了些:“你真得很奇怪,我撤回剛剛的交易。”
“嘖,都已經成交了,怎么能反悔!”蕭放長臂一伸,攬住要離開的陳晏禮的腰身,將人一把帶進懷里。
“放手。”陳晏禮從身體到表情都在掙扎,可惜完全掙不開蕭放的束縛。
“出爾反爾是要受懲罰的。”蕭放手上的力氣又重了些。
有些粗礪的拇指碾過淡色的唇,濃墨重彩般地留下痕跡,陳晏禮張嘴就咬了上去。
蕭放吃痛,倒吸一口涼氣,不但沒收手,還嘴欠道:“哎喲,我就喜歡會咬人的?!?
陳晏禮松開他的拇指,呸呸呸吐了三口,嫌棄的神色根本遮掩不住。
“和你開個玩笑罷了,還有正事要做呢,你想不想去三樓?”
涉及到正事,陳晏禮沒再掙扎,安靜了下來。
蕭放繼續道:“后院僻靜,有棵歪脖子樹,正對著間空房,我可以幫你爬上去。”
“你怎么知道是空房?”陳晏禮懷疑地盯著蕭放,目光帶了些探究意味。
“我派人進去看過,不過可惜沒能活著出來?!笔挿胚@話說得輕飄飄的,沒有一絲悲傷情緒,仿若捏死了只螞蟻一樣淡然。
“那你現在是讓我合作第一天就替你送死?”
蕭放搖了搖頭,唇邊的笑意意味深長:“你和他不一樣?!?
陳晏禮輕嗤一聲:“有何不同,在你眼里都是賤命,別廢話了,送我上去吧。”
蕭放張了張嘴想要解釋什么,話到嘴邊又只剩下一個好字。
蕭放說的確實沒錯,那間屋子里確實是空的,陳晏禮先打量了一下四面的環境,就是間再普通不過的書房。
陳晏禮把耳朵貼在墻面上,仔細聽了聽,沒聽見什么交談聲。
“呆呆,定位蕭慕白。”
“宿主,蕭慕白現在距離您越來越近了,請您盡快躲藏?!?
陳晏禮都懵了,這么大個書房,還真沒什么藏身的地方,陳晏禮左找右找,最后窩著身子藏在書架的角落,雙手合十,內心祈禱著他不要這么點背。
門被打開的聲音,接著是越來越清晰的腳步聲。
蕭慕白只在桌上取了些墨和草紙就離開了,聽見門關上的聲音,陳晏禮才動作緩慢又小心地從書架后面探出腦袋。
面前突然出現一雙黑色的靴子,陳晏禮被嚇了一跳,跌坐在地。
“混進來一只老鼠呢。”蕭慕白蹲下身來,和陳晏禮平視,他的聲線溫潤的過分,令人遍體生寒,仿若前來索命的厲鬼般。
“害怕?”蕭慕白探出手過去,想要把人拉起來。
陳晏禮強作鎮定地搖了搖頭,扶著地站起來,道:“二少爺怎么在這?”
“都這個時候了,就別裝傻了,是蕭放讓你來的嗎?”蕭慕白臉上還掛著笑,看不出來是否在生氣,又是否動了殺心。
“是我讓他帶我來的,我好奇?!?
“好奇?”蕭慕白不知從哪拿出一把匕首,刀刃輕輕劃過陳晏禮的臉頰,帶起一陣寒栗。
“呀,流血了?!?
蕭慕白拇指擦過傷口,又含入口中,帶著些瘋批:“下次就不是這里了?!?
匕首架在陳晏禮的脖子上讓他動彈不得,陳晏禮的心臟快得仿佛要跳出來之際,只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