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至于其他的事情,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你沒有別的事情的話,還是請回吧,我想要好好休息。”
賀煜璋十分淡然的直接將賀老夫人剛剛挑起來的話題甩了出去,自始至終都沒有對這件事情表態(tài),這讓賀老夫人的心中十分憤怒。
上前一步,賀老夫人直接來到賀煜璋的面前。
“煜璋,我可是你娘!難道你現(xiàn)在隨著年紀的增大,手中權勢的增強,已經(jīng)連自己的親娘都不放在眼里了嗎!”
“你是不是更應該要清楚自己的身份,而不是被這些世俗的權勢蒙蔽了雙眼?以前的你什么時候膽敢忤逆過父母的意思?怎么現(xiàn)在卻變成了這般模樣?”
賀老夫人不這么說還好,聽到了賀老夫人說出來的話,讓賀煜璋的心中瞬間升起了一絲怒火。
手中的茶杯伴隨著手上的用力,突然之間爆開!
里面的茶水散落一地,茶杯的碎片瞬間扎進肉里,下一秒鮮血從手掌之中向外溢出。
“說的好!娘親,你說的可真好!我以前怎么就沒想到,你居然也是一個如此合格的說客!”
賀煜璋的話仿佛是一字一句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萬鈞的力量,狠狠的砸到賀老夫人的心里。
從小到大,賀老夫人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兒子,有如此這般的表現(xiàn)。
曾幾何時,賀煜璋對于父母提出來的意見,一直都是點頭遵從,甚至連最基本的質疑都不會。
可是現(xiàn)在…
第196章 隔閡如山
“煜璋,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可不是讓你這么糟踐的!”
一臉心疼的看著賀煜璋不斷向外淌出鮮血的手,賀老夫人眼神瞬間軟了下來,有些慌亂的從身上拿出手帕,就要上前為賀煜璋包扎。
可賀煜璋卻只是冷笑搖頭,很是輕柔的將母親推開。
“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作為父母孩子的身份,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您,自始至終我都不敢忘,也不能忘!”
“是您和父親給了我生命,是您和父親養(yǎng)育了我,你們對我有再造之恩,有養(yǎng)育之情,這份恩情,煜璋一輩子都未必還得清。”
賀老夫人眼中含淚,此時他已經(jīng)能夠聽得出賀煜璋語氣當中的決絕。
“可是不知母親您是否明白,我不僅僅只有這么一個身份,我是您和父親的孩子,同樣也是朝廷當中的將軍,最重要的是,我是宋菀凝的夫君,我還是垚垚的父親!”
“這些年以來,我一直在嘗試著忠孝兩全之法,希望能夠上不負朝廷,下不負父母,”
賀煜璋走到窗前,此時外面已經(jīng)日落西山。
滿天的晚霞,在天邊燃燒,將天空燒的通紅,映照著賀煜璋的臉,卻讓他那挺拔的身姿,仿佛瞬間又多了幾分滄桑之感。
“為了報答朝廷的栽培之恩,作為臣子的我,遠赴邊疆,率領士兵奮勇殺敵,以熱血和性命圖之!我認為我做的夠了!”
“為了報答父母的養(yǎng)育之情,作為孩子的我,對你和父親的指導指責,以及對婚姻的安排,一直都選擇無聲的接受,以滿腔的順從和熱愛圖之!我認為我做的夠了!”
賀老夫人輕輕點頭,并沒有再多說什么。
賀煜璋是自己的孩子,天下哪有父母不心疼孩子的道理。
哪怕是身為當朝大將軍,手握兵權重任,卻在賀老夫人和賀老侯爺?shù)难壑校琅f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如鋼鐵般堅不可摧的人,所有的外在的堅強都只不過是將自己內心當中的柔軟,小心的隱藏起來罷了。
現(xiàn)在好不容易,賀煜璋找到了,可以發(fā)泄自己情緒的機會,那就更應該讓賀煜璋在自己的面前暢所欲言,哪怕自己已經(jīng)明明猜到了孩子接下來的話有可能會有轉折。
宋菀凝突然握緊的拳頭,狠狠的一拳砸向窗邊,
手中傷口的鮮血迸濺,窗臺邊的一簇盆栽的綠葉上也立馬被濺上了點點殷紅。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作為宋菀凝的夫君,我為她做過什么?”
“作為垚垚的父親,我又為他做過什么!”
“在此之前,賀煜璋在府中受盡欺凌,最后不得不借由著那場火災假借已不在人世,這才換取片刻安寧!可是是我在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他的身份,并又重新將她拉回這泥潭,又重新讓她經(jīng)受了一番切骨之痛!”
“而對于孩子,如果不是因為上次的偶遇,我又怎么可能會知道,我在這個世界上居然已經(jīng)不再是孑然一身,我已經(jīng)身為人父?!作為父親,不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誰,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我這個父親合格嗎?”
賀老夫人也感覺到了賀煜璋此時心中的難過,漫步上前,來到了賀煜璋的身邊,將手中的手帕小心的為賀煜璋包扎著傷口。
“你說的這些為娘都明白,可是這世間之事,一百有九十件是不能如意的,世事無圓滿,你又何必對已經(jīng)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