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上下打量宋菀凝一番,見宋菀凝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點了點頭:“若是有人闖進來,要你幫忙醫治皮肉傷,你務必第一時間告知官府!”
“不然,包庇賊人,上面追究下來!”為首的官兵示意了一下手上的刀,做警示。
宋菀凝連連點頭稱是,裝的一臉害怕,這才打發走官兵。
松了口氣,隨即她走進柜臺,從背后的藥柜中取出一只瓷瓶塞到賀煜璋手上,忙道:“這是金瘡藥,對外傷有奇效,你拿著,趕緊走吧!”
說話間,便將賀煜璋推向后院。
后院有一處小門,她雖不想看到賀煜璋,卻也不想賀煜璋為柳家招來麻煩。
而賀煜璋,看著手中瓷瓶,視線不由得落在宋菀凝身上。
面前的女子給他一種似是相識的感覺,可他有傷在身,也來不及細想,當即打算隨宋菀凝前往后院離開此地。
殊不知,宋菀凝剛靠近他,他便眼前一黑,猛然噴出一口鮮血后暈死過去!
宋菀凝立刻給賀煜璋把脈,這才發覺他的脈象紊亂,隱隱有中毒的跡象!
她無奈,只能先將人拖到診室的床上。
好在診室距離不遠,否則賀煜璋這副身板,怕是會將她活活累死!
隨即,宋菀凝便開始為賀煜璋處理傷口。
當掀開賀煜璋的衣衫后,瞧見賀煜璋精壯的脊背,她不由得心跳加速,雙頰不斷升溫。
結實的腹肌,比以前略顯黝黑的皮膚,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可瞬間又清醒過來。
她不斷提醒自己,醫者眼中絕無男女之分,所有人都是病患。
她要做的是為賀煜璋解毒,然后讓他離開,永遠也不要再出現!
瞧見賀煜璋血肉模糊的傷口處,隱隱泛著青紫。
她便明白賀煜璋之所以中毒,恐怕是傷到他的兵器上帶毒。
毒素從傷口處進入身體,這才讓賀煜璋口吐鮮血后暈死過去。
她立刻取來解毒丸,塞入賀煜璋口中。
同時,刮去賀煜璋傷口上已經被毒素侵染的血肉。
再用金瘡藥混合解毒丸研磨成的藥粉,為賀煜璋仔細包扎好傷口,這才松了一口氣。
做完這一切,天色漸明,宋菀凝方才去休息。
翌日。
賀煜璋悠悠轉醒,睜開眼便瞧見白玉團子一般的娃娃,正滿臉好奇的盯著他瞧。
不知為何,看見這孩子,他竟然有一種莫名的親切,這個小孩的眉眼,竟似在哪里見過。
“你……叫什么名字?”
他的聲音沙啞,讓白玉團子被嚇了一跳:“你醒了,我去叫娘親。”
垚垚蹦蹦跳跳的去找宋菀凝,還沒走出診室,宋菀凝便已經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昨夜太累,她竟然睡過了頭,忘記了垚垚與賀煜璋的關系!
“垚垚!”
她一把將垚垚拉到身后,戒備的盯著賀煜璋。
“你身上的傷,我已經幫你包扎過,解毒丸也給你服下,你該走了!”
宋菀凝語氣冰冷,好像賀煜璋對她而言,當真只是陌生人一般。
回想起昨夜發生的事,賀煜璋也不便多言:“多謝。”
他起身后,確實發現昨日那種頭暈目眩的感覺已然不見,當即便打算起身離開。
走到一半,他卻又折返回來。
“既然這位夫人如此心善,不如送佛送到西!”
只此一句話,宋菀凝便已然猜到他的目的。
如今城中到處都是官兵,正在搜尋他的下落。
倘若賀煜璋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走出醫館,就算她與賀煜璋早已沒有任何瓜葛,也難保不會牽連到醫館。
“罷了,你等著,我這便去套馬車!”
套好馬車,宋菀凝打開后院的叫門,將賀煜璋和垚垚都塞進馬車之中。
她親自架著馬車,送賀煜璋出城。
她與賀煜璋商議好,路過城門口的時候,賀煜璋躲進馬車內的竹筐之中。
她有辦法能讓守城的官兵無法發現賀煜璋。
然而,到了城門口,官兵卻不顧宋菀凝的阻攔,將馬車內的所有竹筐都打開查看一遍。
賀煜璋終究還是被人發現,宋菀凝嚇得立刻抱起垚垚。
賀煜璋皺眉,手起刀落解決了最近的守衛,隨即將宋菀凝連帶著垚垚抱在懷中,便徑直奪路狂奔。
所有阻擋賀煜璋的官兵,都已經被他解決,后面趕來支援的人,也盡數被他們拋在身后。
這一路,他們不敢有任何停歇,直到身后再也沒有追擊他們的官兵,賀煜璋這才停下腳步。
“你還不打算將我們母子放下?”宋菀凝聲音冰冷,身體更是被氣的發抖。
倘若賀煜璋一人離開,她還能找到借口,說是賀煜璋逼迫她送人出城,想來官兵也不會為難。
如今賀煜璋將他們母子也卷進來,這不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