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這段時間的事情告知給柳大夫。
說完之后,柳大夫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中,眼里全然是錯愕和心疼。
“你嫡姐和嫡母真不是人!”
柳大夫心疼的看著女人,怒罵了一聲,她緊抓著宋菀凝的手。
“你如果想要逃出侯府,我愿意幫你。”
逃出侯府?!
宋菀凝一愣,雙眸瞪大看著女人。
她是想要離開侯府,去過新的生活……可是……
她逃的出去嗎?
如果失敗了,宋菀凝不敢相信她和小弟會面臨什么。
宋菀凝壓下心底想法,嘴角扯出一抹笑意,“多謝柳姐姐,只是此事還需從長計議,有個萬全之策,但是有一點疏忽,我和小弟都難逃一死。”
她身上藏了太多秘密了,宋清怡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放過她,而是想讓她死。
這次的道士一事若非賀煜璋來得及時,怕是自己都難逃一劫。
柳大夫眉頭壓著:“好,你好好考慮,如果你需要我的幫助,就差人來尋我。”
“謝謝。”
宋菀凝感激道,轉而低頭又有些不好意思道。“我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屬實是因為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煩人家,她卻無以回報,心里很是過意不去。
“無妨,你直說。”柳大夫爽朗道。
“小弟如今這樣,恐還要再多叨擾一段時間。”
柳大夫無所謂一笑,淡聲道:“還以為是什么大事。”
“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的職責,即便此人不是你小弟,我也不會放任不管,此事你無需放在心上,不必有心理負擔。”
“我也會幫你保密。”
聞言,宋菀凝鼻子發酸,彼時她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了,要是再耽誤下去,賀煜璋會有所懷疑
她整理了一下情緒道:“還望姐姐幫我瞞著世子。”
柳大夫點點頭,兩人一前一后的出門,賀煜璋開口問道:“她身體如何?”
柳大夫應道:“藥已經開了,按時服用即可,不過每三日需要來復查。”
這么頻繁的過來是為了讓宋菀凝時不時的能夠探望一下小弟。
宋菀凝有些心虛的瞥了一眼賀煜璋,就見他神色如常,只回了一句:“好。”
兩人出了醫館,上了馬車。
賀煜璋看向她,淡淡道:“那道士的事情我會想辦法查清楚,還你一個清白。”
四目相對,宋菀凝一時說不出話來。
眼底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愫。
她在賀煜璋眼底究竟算什么?
“怎么了?”賀煜璋蹙眉看著女人,“為何這般看我?”
宋菀凝搖了搖頭,收回視線,扯出一抹淡笑,“多謝姐夫了。”
客氣的話語讓賀煜璋眉頭緊鎖。
對于女人疏離,讓他心中有些不爽。
他這話就是說明站在她一邊了,她不應該高興嗎?
還是說……在她心底,其實自己也不算什么。
就像。
她勾引自己破戒后,又同宋清怡來算計自己!
“我只是不想這些神棍壞了侯府的風氣!”
賀煜璋語氣冷漠道,神色清冷的拒人于千之外。
宋菀凝:……
怎么又生氣了?她似乎沒有說什么吧!
女人嘆息了一口氣,腦海中忽然又想起柳大夫的話,眼眸閃了閃,看向男人冷漠的臉龐,鬼使神差的輕聲的問道:“如果那晚和姐夫在一起的人是我姐夫會怎么樣?”
賀煜璋眸色深了幾分,一直轉著佛珠的手突然就不動了。
側眸凝視著女人。
漆黑的眸子恍若枯井,讓人捉摸不透。
宋菀凝瞪大眼眸楞楞的看著男人,只覺得呼吸一滯。
然而馬車里許久都沒有傳來回應,宋菀凝的那顆波濤洶涌的心一點一點涼了下去。
果然。
也許對于姐夫來說,那晚是誰都無所謂,在他眼中,那晚的人都是罪人,讓他破了佛戒。
宋菀凝擺了擺手,故作輕松道:“哈哈,我同姐夫說笑呢。”
但現在看來自己倒更像是那個笑話。
“不好笑!”
賀煜璋冷冷的丟下一句話,繼而閉上眼眸,嘴里誦著佛經。
卻只有他自己知道,剛剛在聽到女人那一句話的時候,手中撥動的佛珠,不知何時就亂了。
他本以為她是要承認了,卻不想……
是他想多了!
……
入夜后,宋菀凝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腦海里一會兒浮現出賀煜璋極度冷淡的臉,耳邊一會兒又浮現出柳大夫的說要幫自己謀劃的聲音。
心里亂糟糟的。
她索性就不睡了,坐了起來,青禾在床邊給她守夜,見她起來,低聲擔憂的問道:“姨娘,可是傷口發作,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