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莫安的那群官員提前做準備,這一趟就算是白去了。”
馬車內,賀煜璋主動開口道。
宋菀凝有些意外,低聲應道:“原來如此。”
車內坐的地方雖然不大,但兩人之間卻能硬生生的留出一道寬敞的縫隙。
之后兩人便沒了話茬,她甚是無聊的看向窗外,窗外綠樹陰陰,去的路程換做了一條林間小道。
再加上竹子對痕跡的消除,若有心之人想要跟車,怕是難于上青天。
關于這件事情,沈家家主頗有話語權。
看到畫之后,他立刻派人去查作畫之人的去向,馬不停蹄的帶人追上來,最后也只能停滯在林中。
沈寧安看著父親凝重的神色,開口問道:“父親,還要加大范圍,繼續找嗎?”
沈家家主看著手里的畫,心底難受,嘆息:“難道老夫這輩子注定要留下遺憾嗎?”
另一邊宋菀凝一行人連夜快馬加鞭,趕到了莫安,這下客房留存多了,她自然也沒和賀煜璋睡在一塊兒。
“這些天我要查案,白天無聊的時候,你就和青禾出去轉轉。”賀煜璋交代道。
宋菀凝點點頭,這樣也好,她就有大把的時間去找小弟了。
讓她有些心煩的是,早先好不容易努力的和姐夫睡到了一塊,現在一朝回到了。
她嘆氣,接下來幾天,賀煜璋都神龍不見蛇尾的,兩人幾乎見不面,宋菀凝想著,那就去小廚房熬點東西,他夜里回來,喝到這熱呼呼的湯,就能記著自己的好,說不定就能冰釋前嫌了。
于是乎夜幕降臨,宋菀凝還拿著小蒲扇坐在灶臺邊,熬完湯,都深夜了,她敲了敲門,屋內并未有回應,于是她推門而入,床上果然無人,她走到床前,把湯放下,正打算離開,身后的門忽然吱嘎一聲關上了。
寂靜的夜晚里,毛森森的感覺頓時爬上她的脊梁。
但她尚且保持著理智,怯生生的喊了一聲:“姐姐夫?”
“嗯。”
熟悉的聲音傳來,宋菀凝松了一口氣,她轉身,果然見是賀煜璋。
借著月色,她一眼就瞧見了他胸口大片的紅。
“你受傷了,傷的重不重?”宋菀凝上前一步,擔憂的問道。
“要請大夫嗎?”
賀煜璋一進屋就聞到味道了,他掃了一眼床頭桌子上擺的湯,心底泛起了漣漪:“無礙,我自己可以。”
“你辛苦了,回去睡覺吧。”他坐到桌前,淡聲道。
宋菀凝卻聽得出來,他聲音比平常要輕很多,若真是微不足道的小傷,他怎么會這么虛弱?
她轉身要燭火點亮,斬釘截鐵的說道:“包扎我學過,我來。”
賀煜璋想拒絕,但是肩膀和胸口同時傳來的痛意提醒著他,他現在還是不要亂動。
于是他悶聲應了一句:“好。”
“我帶了藥箱,在屏風后。”
宋菀凝順利把東西找到,走到他跟前。
第一步先要把他衣服脫下來吧?
宋菀凝臉蛋被燭火烤的滾燙,她伸出手來,主動摸上了賀煜璋的腰,試圖把腰帶解下來。
只是手剛剛觸碰到,對方的身子隨之一顫。
宋菀凝倏地觸電般想要收回手,懊惱而又驚訝的問道:“你這也有傷口?”
然而,賀煜璋卻是緊緊地抓住了她的手。
那只大手上覆有磨人的厚繭,帶著他滾燙的體溫,牢牢的包裹住了她的手。
宋菀凝彼時腦子一片空白,只一瞬一瞬的望著他,眼前人面色蒼白,眼尾卻又泛著極致的紅,他墨黑的眸子緊睨著她,像是要一寸一寸把她吃掉一
然而,轉瞬間他便挪開了目光,松開了手,仿佛剛才的那一幕只是她的幻覺。
“我自己來。”那比往常低沉了不少的嗓音多了幾分的暗啞。
宋菀凝不敢看他,被他緊握過的手指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賀煜璋忍著痛意,三兩下的把自己的上衣扒了下來,上半身的肌膚就這樣全然裸露在了宋菀凝的跟前。
傷口的確是觸目驚心,但身材也是好的沒話說。
宋菀凝眼睫飛快的顫動著,她不敢多看,按照著學過的過程處理著傷口,直到最后一步,纏繃帶。
繃帶得從前面纏到后面。
她貼近過去,頭無意識的靠在了賀煜璋的脖頸間,發絲無意有意的掃過他的脖間,引起一片瘙癢。
隨之她身上的那抹自帶的奶香味也發了瘋似的鉆進他的鼻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