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凝看著秦嬤嬤離開的背影,不甘的捏緊手中的玉佩。
小弟在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手里,遲早會(huì)出事。
她一定要想辦法帶走小弟!
沒有見到小弟,宋菀凝便沒了精神,宴會(huì)上,眾人觥籌交錯(cuò),都上前同丞相大人說賀詞。
宋菀凝找了一處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姨娘,可要吃點(diǎn)?”
紅盞看著宋菀凝情緒不對(duì),擔(dān)憂的給她夾了一點(diǎn)菜。
宋菀凝看著眼前的佳肴,卻沒有半點(diǎn)口味。
“紅盞,我出去走走,你就在這里。”
說著,便起身拉塔著腦袋悄悄出了正廳。
而此時(shí)一雙清冷的眸子卻落在她身上。
不禁微蹙眉。
她怎么了?
“世子。”
宋清怡拿起公筷給賀煜璋夾了菜放在他盤中,臉色有些嫣紅,語氣揉捏著,“今夜我們宿在相府,我不想父親母親擔(dān)憂,可否請(qǐng)世子今夜與我同榻?”
說完,女人害羞的垂下眸子。
聞言,賀煜璋冷漠的放下手中的筷子,“你若不習(xí)慣,今夜就會(huì)侯府住。”
“我出去走走。”
宋清怡一驚,錯(cuò)愕的抬眸,失望的看著男人離去的背影。
死死的捏著手中的竹筷。
他都能允許宋菀凝宿在他院中,與她同床一晚有何不可!
賀煜璋,你竟如此待我!
宋清怡咬著赤貝,生生咽下自己的不甘,清明的眸子閃過一抹陰狠。
而賀煜璋走出正廳后一路走到了花園處。
他站在水榭高處,迎著月光俯視,正好瞧見一女子蹲在池塘邊,半個(gè)身子已經(jīng)探入水中。
宋菀凝?!
賀煜璋一驚,墊腳飛身落在池塘邊,長臂一撈,便將女人勾入懷中。
“為什么尋短見?”
難道是因?yàn)樽约鹤罱鼪]有理她?
宋菀凝木楞的抬眸,看著男人緊鎖的眉頭,以及那略帶怒氣的質(zhì)問。
很快意識(shí)到男人誤會(huì)了。
忽捂著紅唇輕笑。
“你笑什么?”賀煜璋蹙眉。
宋菀凝挑眉,舔了舔唇瓣,刻意靠近男人,語氣低沉而曖昧道:“姐夫,你害怕我死嗎?”
女子笑顏如花,因她的靠近,四周的空氣似都染上了一股誘惑的奶香味。
賀煜璋喉嚨不自覺的滾了一瞬。
拉開與女子的距離,語氣有些僵硬,“我佛慈悲,今夜無論是誰我都會(huì)出手相救。”
聞言,宋菀凝挑了挑眉。
這話說的沒毛病。
賀煜璋一個(gè)修佛之人,自然是要普度天下的。
“我的手帕掉了。”
“嗯?”賀煜璋一愣,不解的看著女人。
便見她走向池塘便,指了指水面漂浮著的手帕。
“這手帕是我小娘留給我的,我剛剛是在撿它,沒有尋短見。”
“既然姐夫來了,勞煩你幫我撿一下。”
宋菀凝笑道。
知道自己剛剛多想了,賀煜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飛身上前,一把將錦帕撈起。
賀煜璋垂眸,撇了一眼被浸濕的錦帕。
淡藍(lán)色的繡帕上繡著梨花,右下邊還秀了兩個(gè)字。
念念。
是她的小字?
宋菀凝有些詫異,“姐夫,你武功原來這么好啊。”
聽到女子的夸贊,賀煜璋不禁挑了挑眉。
“你這么好的武功,若能成為一名將軍,征戰(zhàn)沙場保家衛(wèi)國,豈不比修佛能拯救更多的人?”
聞此言,賀煜璋一愣,狹長的眸子凝視著眼前的女子。
她是這樣想的?
女子美目光華巧轉(zhuǎn),似隴上了半世的煙雨。
朦朧中,讓人想要看的真切。
“你……”
賀煜璋剛想說什么,忽然薄唇被一雙小手按住,示意他不要說話,接著便拉著他,將兩人的身影藏匿在假山后。
“月兒姐,怎么才這點(diǎn)銀子?”
“往日都是這么多,你還想坐地起價(jià)嗎?”
宋菀凝壓低眼眸,豎起耳朵聽著外面兩人的談話。
月兒姐?
是秦嬤嬤的女兒,嫡母院中的人。
他們?cè)谧鍪裁唇灰祝?
賀煜璋瞪大雙眸,身子僵硬著,看著壓在他身上的女人,因這里空間狹小,女子柔軟的身體完全貼合上來。
軟弱無骨的身子似要將他吞沒。
胸口急促的跳動(dòng)。
那股濃烈的奶香味,讓他感覺呼吸一滯。
伸手想要去推開女子。
宋菀凝正聽到關(guān)鍵時(shí)刻,忽然感覺到男人的抗拒。
可他們現(xiàn)在站的地方,她稍微一退,就會(huì)被發(fā)現(xiàn)。
宋菀凝眼眸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