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不笑了,只是狠狠剜了陸銘一眼,用溫婉的語氣說出了難聽的話。
“你也配?”
說著轉頭看向天鎖,不再搭理陸銘了。
……
陸銘倒是沒有被羞辱的感覺,心中反而松了口氣。
他一直害怕自己乃是青鸞仙尊的轉世身,因為這其中涉及的因果太大太大了,大到陸銘極可能承受不起。
此刻青鸞仙尊之女,寒月仙王把話挑明,說陸銘乃是仙尊選中之人,但并非是仙尊的轉世身……
雖然還有許多疑惑,壓力卻也因這一句話變小了不少。
念至此,陸銘緩步上前,直到來到了寒月仙王身邊。
與寒月仙王肩并著肩看向天鎖,縱然陸銘還是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也不清楚寒月仙王觀天鎖的目的是什么,卻還是輕聲開口。
“其實之前早在咱們在天南星第一次碰面時,在下便想與仙子好好聊聊了。卻不想在無光星域沒有機會,反而在主世界再相逢。”
“其中因果,倒也頗引人唏噓。”
寒月輕哼一聲,再道:“你我之間要聊的東西確實不少。”
“之前時機未到,我也不確定你是否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直到你出現在了天南星,我才做出了準確判斷,如若不然,我老早便登門來訪,也不必等到現在了。”
寒月說完陸銘開口:“那你我之間又該從何說起呢?”
寒月想了想,給出答案。
“就先從花匠這一身份開始說起吧。”
陸銘一笑,便也確定了自己與寒月能聊的東西,大抵是不會少了。
……
“不同于外界傳言,我對我父的遭遇和下落一無所知。”
“事實上我父在進入輪回之前,給我留下了不少信息與建議。”
“而花匠這個身份,便是我父的建議之一……”
“以一氣化三清之術,分出一道與主身無異的分身,將此分身培養至仙王境,再以一些后手使之占據無光星域這一戰略要地,以作退路之用。”
寒月一口氣說出了花匠這一身份與她的關系,復而再次重復道:“這些都是我父讓我做的。”
一旁陸銘簡單消化,問道:“退路之用……”
“是的,就是退路之用。”
寒月這般說著,復而冷笑一聲,縱然語氣仍舊溫婉柔和,但不難聽出其中的怒意與殺機:“原因就在烈陽此人身上。”
“當時我父與七絕界主戰,實際上就是中了烈陽的挑撥離間,此人兩面三刀手段卻極高,最終引起了仙尊與界主大戰。”
“但七絕界主身死之后,烈陽的活躍仍未結束……我父臨行前與我說,烈陽實則乃是五行仙尊的人,從一開始就是。”
“眼下青鸞仙界由烈陽掌權,還背靠五行仙尊這座大山,我父一旦入了輪回則以我的能力和手段,必不可能是烈陽的對手,故而我父讓我早做準備,拿下無光星域,一旦事有不妥立刻前往八荒界域,以無光星域為投名狀投奔八荒界主。”
話說完,寒月不再開口,留給陸銘消化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