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臺差距擺在那,此刻也只能以道友相稱。
打量蠱神兩眼,太清上人輕輕頷首。
“若是有蠱小友隨行,那此次大抵是十拿九穩了。”
說著手一揮:“去吧,提著那人的頭回來見我。”
鄧久蠱神當即點頭,化光遠去。
太清上人轉眼之間便不再理會此事了。
畢竟,化神加元嬰殺個二品,還不是手到擒來?
比起這件事情,平歌的蹤跡更值得他上心。
想到平歌那千奇百怪的逃命手段和驚人戰力,以及詭異的藏身能力,太清上人深深吸氣,又一口悶氣吐出。
“焚界絕魔萬寶船已經交予守靜道長暫用……希望守靜道長能斬此獠于劍下吧。”
生死之仇無法親手報復,確實有些遺憾。
但總比讓平歌跑了強。
復而緊盯鎮域盤……
能看到隱隱光芒從鎮域盤上閃爍,配合太清雙手掐訣灌入靈氣,一道驚人的紅點若隱若現——這即是平歌的位置。
奈何那紅點隨意閃爍似乎無所不在,且一閃即逝,哪怕有鎮域盤輔助,也難徹底鎖定平歌。
只能知道,平歌此際就身處于西南域中。
……
即便并不了解九天十地鎮域盤這種東西,也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已經被鎖定,陸銘仍是保持了小心謹慎的風格。
畢竟局勢不穩。
畢竟,此刻的西南域絕非善地。
租了輛馬車,買了些邊荒特產,用易容改骨經將自己變成老者模樣。
陸銘駕著馬車帶著貨物出了城,混在跑商的人流中,向蒼國腹地行去。
濕土城位于蒼國邊境,卻不是靠近武國的那個邊境,而是對向邊境。
想要返回武國,則需橫穿蒼國,路漫漫,道阻且長。
出了城,行走在官道上,大概兩個時辰左右,遠方忽有呼嘯聲響起。
陸銘抬頭一看,立刻低下了頭拉緊了兜帽。
代天之力悄然彌漫,無聲無息覆蓋陸銘本體與馬車左右。
手指一彈,絕顛武閣就已然被陸銘彈入地下百丈之深——此寶自帶隱息功能,若不是外表特殊,簡直與頑石無異。
同時念頭一動虛界啟動,陸銘的身影就這般消失不見了……
雖然有反應過激之嫌,但此刻身處西南域,這里乃是敵人的地盤,陸銘再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就在陸銘進入虛界沒多久后。
遠方,兩位仙家飛馳而來。
一人騎著一頭六翅八足的巨大飛蟲,飛蟲都有元嬰初期的修為。
另一人則眉清目秀看上去年紀輕輕,腳踏一片丈長的綠葉,衣袂飄飄之中自有一番仙家氣勢。
正是蠱神與鄧久二人。
未等兩人抵近,便有聲音從天空中響起。
鄧久開口:“定位位置便在此地了……只可惜那絕巔余孽確實有兩把刷子,在下倒是并未看出他扮做了什么樣子,不知前輩有何高見?”
陸銘的位置乃是由九天十地鎮域盤所定位,而鄧久并無控制九天十地鎮域盤的資格。
鎖定陸銘的位置,要靠笨方法——也即是與太清上人聯系,由太清上人告訴鄧久目標的具體方位。
雖然仙家傳訊,近乎同步,但太清上人還要監控平歌的位置,本就對陸銘不太上心,更不會時時刻刻擔當鄧久的天眼與小幫手。
故而此刻鄧久并不知曉,陸銘已經消失的事實。
騎在六翼飛上的蠱神淡淡一笑,笑容中隱有冷意。
“在下也不知此人化作了何等模樣……不過左右就在人群中,全殺了總是沒錯的。”
蠱神名曰古月南溪,從樣貌上看乃是一端莊中年人的樣貌,絲毫沒有蠱修的邪氣。
然而一開口,立刻將其本性暴露無疑!
西南域,蒼國,蠱神乃是實際上的統治者。
整個蒼國皆以蠱神為首,蒼國人皆可算作是蠱神的子民。
對自己的子民,蠱神說殺就殺,其心性之涼薄可見一斑。
鄧久稍稍一默,復而點頭。
“就按道友的意思辦吧。”
“放心,臟不了你的手。”蠱神冷笑一聲,復而揮手。
大量黑色的霧氣便從其衣袖中抖出,鋪天蓋地卷向下方。
看著那黑色霧氣,鄧久眉頭一跳。
元嬰期的靈識讓他看出,這霧氣哪是什么霧氣,分明是一只只小如塵埃的蠱蟲!
蠱蟲攀附人體,立刻裂衣破皮鉆入體內。
下方慘叫聲哀嚎聲此起彼伏,蠱神臉上卻帶著殘酷的笑,雙目泛紅,似乎在欣賞一幕盛大的演出。
這讓鄧久眉頭皺的更深。
直到黑色蟲群淹沒一切,下方生靈尸骨無存。
許久后,鄧久方才長嘆一聲:“西南蠱師,手段殘虐,以前只是耳聞,此刻親眼所見才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