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交手確定有勝算,陸銘還有放他一馬的可能?
自然是沒有的!
周知昌頓時驚怒交加,也汗流浹背!
他何曾想過他能被陸銘逼到這幅田地?
念頭一動陣法之力再啟動,周知昌眨眼之間出現在了一棟民宅之中,而剛剛其所在的正德殿,兩道身影卻被周知昌強行拽去,出現在陸銘面前。
正是鬼王與白青松兩個倒霉蛋!
剛剛落地鬼王怒吼一聲,遵從周知昌的意志拔地而起迎向陸銘。
迎面而來的,卻只是五光十色的巨劍!
“萬劍歸流!斬!”
轟鳴聲爆裂,污血飛濺!
鬼王在兩儀分界盤中連死兩次,又兩次借倀將身體復活。
每一次復活都會削弱鬼王的實力,而且幅度不小。
兩次復生,使得鬼王之力一降再降,曾經便是最弱二品/結丹,現在什么水準陸銘都難以用言語來描述。
總之就是非常之弱……
兼且三相轉魔功與兇劍,對鬼孽極度克制。
一劍之下,鬼王整個爆裂開來,黏稠污血灑落漫天,腥臭味道彌漫開來,讓白青松的臉色更蒼白了一分。
“等等,等等!”
他猛地開口,一邊退后,臉上一邊帶起討好的笑容。
“陸銘少俠,在下也只是被周知昌威逼利誘,事已至此在下決定棄暗投明,不再與周知昌為伍……”
然而話音剛落,一道劍氣便已經狠狠貫入其心臟位置。
意識逐漸模糊,生機快速消散。
生命的最后,白青松只看到陸銘臉上的猙獰,以及一副“你當我是傻子么”的眼神。
白青松棄暗投明確有可能……
但此情此景此時此刻,生死都在陸銘一念之間,不一劍宰了難道還要費精力去辨認此人是真降還是假降不成?
不如一劍弄死了事!
收劍,轉身。
兇劍中傳出凌縹緲的聲音。
“東南方,十二里?!?
那是周知昌此刻的位置!
凌縹緲師承賈文,對陣法之道也算精通,且這陣法便是賈文一手布置的,雖然凌縹緲顯然不可能有這陣法的控制權限,但觀察陣法中的靈氣流動,以此確定主陣者的位置,這一點凌縹緲還是能做到的。
腳下虛空震蕩,陸銘身影一閃便已經朝著目標地點奔去!
……
周知昌人麻了。
他沒想到,陸銘竟然如此麻煩!
他克制龍氣分身不假,但周知昌從未想過哪怕不算克制龍氣分身這一點,陸銘竟然也能麻煩到這種程度。
自己麾下的主要戰力幾乎被陸銘殺了個精光。
而現在,就連自己也極可能逃不過陸銘的殺手……
然而趁著鬼王與白青松被殺的這段時間,周知昌飛快思考,覺得自己還有救。
陸銘能弄死自己這個確實,但想做到這一點,并不簡單——自己好歹是個結丹,身上的寶物在洗劫了魔云子的遺留之后也不算少。
且陸銘雖說對陣法之力有一定程度的克制,但克制的并不夠徹底。
那一劍并未傷害到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
稍稍平復心態,周知昌開始思考求勝之道。
是的,求勝之道,而非是什么逃生之道,或是保命之道。
一來,哪怕情況至此,他也并不覺得自己一定會敗——身在京都,威脅只有陸銘一個,剛剛自己那是被陸銘的兇勁給嚇住了,一時間沒轉過腦筋,此刻他倒是覺得,如果真把自己逼急了,與陸銘做過一場還真不見得誰輸誰贏。
二來,他的性格與周興旦是有些像的。
若是喪家之犬般被別人趕出了周國,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龍氣分身……還得是龍氣分身!”
陸銘有系統掛,周知昌有龍氣掛。
遇到難題找外掛,這是一種路徑依賴,但也是一種理智之選。
“一旦龍氣分身復蘇,我與龍氣分身合力足矣碾死那陸銘!”
克制是雙向的。
陸銘克制龍氣分身,龍氣卻也能壓制陸銘。
而提到重凝龍氣分身,就不得不提周知昌的那個逆子——周興旦!
靈識借陣法之力掃蕩京都。
便見周興旦已經來到了第二個龍氣節點,展開奪龍秘術!
這讓周知昌目呲欲裂!
“逆子!逆子!”
然而不等周知昌控制陣法碾殺周興旦,遠方劍氣呼嘯而來,傾盆落下。
陸銘的聲音轟鳴著蕩入耳中。
“周知昌!!給某家納命來!”
一口逆血從心中上涌,噗嗤噴出。
周知昌的身體都在打顫……
“爾等,欺人太甚!”
……
策馬揚鞭來到了紅裳街,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