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正是他偷雞的機(jī)會!
話至此,周興旦慢慢起身。
輕甩衣袖,這一刻的周興旦目光灼灼,野心勃勃!
“大丈夫生不食五鼎,死則五鼎烹!”
“不成皇,便成鬼!”
話畢,前方三枚印璽慢慢漂浮在了周興旦的面前。
而城外城中幾處隱蔽之地,皆有仙家起陣施法,配合周興旦行動。
——無論是武銅王武雄,還是太子周興旦,巔峰時期都算一方豪雄,即便現(xiàn)在落魄了,找些煉氣期修士還是沒問題的。
周興旦再看向武雄三人。
他對武雄說道:“此局若成,我大概率會是新任周皇,當(dāng)前六欲天魔道已亡,有朕助你,重立涼國之事并不困難。”
武雄聽罷站起身來,對周興旦略略拱手。
“那就提前祝大皇子登龍。”
武雄還是忘不了涼國。
這也是他與周興旦二次合作的原因。
弱者抱團(tuán)取暖。
從大環(huán)境中看,這武雄和周興旦兩人,不就是純純的弱者么……
倒是一旁白啟忽地開口。
“你怎么能確定,你大概率能成為周皇?”
“周知昌若贏……”
白啟話未說完,周興旦已經(jīng)笑著開口。
“白啟先生,您知道賭這個字怎么寫么?”
白啟愕然張嘴,良久方才了然點頭。
說白了,此局周興旦就是在賭。
盡人事,然后聽天命。
“不過賭贏的概率還是不小的。”
周興旦這般說完,便有光芒從虛空中凝聚而來,落入三枚印璽之中。
是龍氣。
龍氣在印璽中流轉(zhuǎn)不休,被純化,又被輸送到周興旦體內(nèi)——這一幕與曾經(jīng)養(yǎng)心園內(nèi),賈文奪龍的一幕分外相似。
周興旦所使用的,也正是賈文當(dāng)時所用的方法。
但不同的是,當(dāng)時龍氣分身隱藏在暗處當(dāng)老六,這次龍氣分身卻已經(jīng)崩潰,不說隨意奪取,但也少有反抗。
輕微痛苦從體內(nèi)傳出。
周興旦一邊忍受,一邊開口。
“奪龍之術(shù)也沒有父皇說的那么不堪。”
“至少,我確實能夠引龍氣入體,獲龍氣加身。”
話至此,周興旦再次回首看向小阿果。
“而小阿果你,神魂特異,不受萬民意之影響。”
“甚至從某種方面講,也不受被改造之后的龍氣影響。”
這是最佳的,清除龍氣內(nèi)周知昌私人烙印的方法!
念頭一動,周興旦再引導(dǎo)龍氣,流入小阿果體內(nèi),引得小阿果雙眼一茫,似乎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
周興旦卻不在乎不理會。
只是一邊吸納龍氣,一邊看向白啟,再道。
“我以奪龍之術(shù),掠奪龍氣,以小阿果和三枚印璽,清理龍氣中父皇的烙印。”
“一方面,哪怕父皇能重新凝聚龍氣分身,我的辦法也能削弱龍氣分身的實力,降低父皇的勝率。”
“另一方面,便在于這周國的龍氣是有數(shù)的,若我奪龍氣足夠多,等到父皇戰(zhàn)敗身死之日,我便擁有這周國龍氣的主導(dǎo)權(quán)。”
“殺我,則周國龍氣崩散,則周國大亂民不聊生。”
說到這兒,周興旦微微一笑。
“老二老三都不是想當(dāng)皇帝的性子,到時候我坐擁龍氣,性命與周國國運綁定,你猜他們又能怎么選?”
武雄白啟對視一眼,眼中皆有恍然之色。
這周興旦的操作,無非就是先上車后補票。
趁著外面大戰(zhàn)的功夫,直接奪龍做成既定事實。
周知昌贏,他賭輸,該死。
但若是老二老三贏了,最大的桃子反而讓周興旦摘了去。
回想著周興林的豪爽,周興武的善良。
這事兒要真讓周興旦辦成了,這兩人大概率也不會嗶嗶賴賴,反而會直接認(rèn)了。
他們對這皇位,其實并不感興趣。
一口茶水入肚,白啟擦了擦嘴角。
“我不管你怎么做。”
“這一局,我陪你賭,但若是事成了,我想要什么你應(yīng)該也清楚。”
周興旦輕輕頷首。
“殺陸銘,我懂。”
白啟點頭,眼中有寒光迸濺。
周興旦聲音卻再響。
“但我倒覺得,白啟先生也無需費這般功夫。”
白啟眉頭一挑:“此話又怎講?”
便見周興旦笑瞇瞇道:“龍氣分身乃是父皇的依仗,那陸銘則是老二老三的依仗。”
“老二老三都知道先搞定龍氣分身,你猜,父皇能不懂要先除陸銘的道理么?”
“他大概率,活不過一個時辰……”
……
打蛇打七寸。
周興武封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