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陸銘聽不懂,涼玉容又多解釋了一句。
“在下與當(dāng)代涼皇有些血緣關(guān)系。”
“幾代?”陸銘隨口一問,便見涼玉容神色一尬,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所以,估計是祖上的親戚了。
皇帝后宮佳麗三千,兒兒女女也多,但皇位只有一個。
故而很多皇子皇女成年后便離京開府,三代之內(nèi)還能跟皇帝掛上邊,超了三代之后這聯(lián)系也就淡了。
一些旁支做大做強雄踞一方,一些旁支勉強維持當(dāng)個富家翁。
隨著時過境遷,兩三百年過去之后,涼翊之還認不認涼玉容這個親戚都要兩說。
涼玉容略過這個話題,繼續(xù)開口道:“此次小女子離家,卻是欲要前往郯城。”
她臉上糾結(jié)之色一閃,但想到面前這兩位想殺自己也只在呼吸之間,此刻仍舊動也不動,就絕對不可能是修羅寺一方的人,便再開口:“涼皇密令,命我?guī)Т宋锴巴俺牵蚩山鉀鰢私佟!?
陸銘微微一愣,便見涼玉容從衣襟中取出一物。
那是一枚龍形的玉佩。
“此乃祖上傳下的玉佩,乃涼國開國皇帝,涼武皇的貼身物件。”
……
陸銘的注意力倒是放在了“可解涼國此劫”這句話上。
涼國之劫,一在龍氣,二在六欲天魔道。
龍氣問題可能有解,但這就不是陸銘能接觸到的層面了。
而六欲天魔道的問題,也只能用實力硬解。
這兩個問題加在一起,以陸銘的見識,乃至以賈文、周興林等人的見識,也找不到解法。
又看向這龍形玉佩……
沒什么奇怪的地方。
雖然陸銘隱隱覺得此物神韻內(nèi)斂,似乎并非凡品,但要說就憑這東西能解涼國之患,陸銘是不信的。
涼玉容可能是看出了陸銘的表情,她忽地嘆息一聲。
“其實,玉容也不相信此事……只當(dāng)是涼皇病急亂投醫(yī),失了神智。”
說完這個,涼玉容神色一正:“但萬一呢?萬一涼皇真有什么后手呢?萬一我將這玉佩送去,真能拯救涼國危局呢?”
說著便額頭觸地,重重叩首。
“兩位壯士,請看在涼國萬千民眾的份上,助我一臂之力。”
陸銘并不多考慮,只是搖頭道。
“沒可能的。”
“在下身負要事,實在沒有空閑。”
林王之命也關(guān)系到周國的一切,于情于理陸銘都管不得涼玉容之事。
起身對張海打了個眼色,陸銘扛起鬼棺,張海拎起張家峰,便要離開山廟繼續(xù)趕路。
涼玉容忽地咬牙:“請兩位將此物一同帶走!”
說著將龍形玉佩高高舉起至陸銘面前。
陸銘腳步一頓,聽涼玉容繼續(xù)道。
“實不相瞞,因此物,在下家破人亡還要被修羅寺的惡僧追殺,此刻家中護衛(wèi)叛的叛,傷的傷,已無力護寶。請兩位先生帶走此物,哪怕不送往郯城,亦算是救玉容一命!”
打心底講,涼玉容也不信這枚玉佩能解涼國之患。
只是心中抱著一線希望。
但此刻這東西已經(jīng)成了燙手山芋索命之源,便干脆贈予陸銘和張海,一來防止被修羅寺得到,二來也解自己危險。
對涼玉容的想法,陸銘也是通透。
又看向玉佩,陸銘忽地一笑。
“聰明的選擇,那某家可就不客氣了。”
……
涼國國都,郯城。
寢宮之內(nèi),已經(jīng)瘦脫了相的涼翊之雙眼通紅,如同輸急了想要押上全部身家性命的賭狗。
他喃呢著可能他自己都聽不懂的話:“真皇璽、幻天刀、武皇金書、環(huán)龍佩、天元鎖。”
“老祖留下的五樣寶物……五物齊聚,我必可得一品天元神力,逆勢翻盤!”
皇家寶庫之中。
極惡真佛仿佛聽到了涼翊之的自言自語,忍不住嘴角一撇。
“這傻子瘋了……”
復(fù)而再看向手上的金書。
真皇璽被武銅王帶去了周國,注定回不來了。
幻天刀早就丟了,沒人知道此物下落。
武皇金書就在自己手中。
倒是環(huán)龍佩和天元鎖曾被涼武皇賞賜給了自己最疼愛的一兒一女,經(jīng)過幾百年光景,最終落在了兩個涼氏旁支手中。
但極惡真佛卻是知道,這五樣?xùn)|西哪里是什么翻盤之機?
五物齊聚可得一品神力?
鬧著玩兒呢?
這五樣?xùn)|西的真面目,乃是那涼武皇的武道傳承!
想到史料中記載的,涼武皇半步一品的神威,極惡真佛目露神往。
“本座此生二品無望……但若是能得到?jīng)鑫浠手畟鞒校参磭L不能嘗試一番,逆天改命,看一眼二品的風(fēng)景。”
“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