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氣罩體,似人似鬼。
無智鬼物又安能分辨?
邁開腿走向了空。
沿途中,一切鬼物皆視陸銘為無物。
直到來到了了空面前,目視了空方丈,陸銘方才咧嘴一笑。
他什么也不說,只是取出一枚瓷瓶。
拔開瓶塞,七彩流光從中蒙蒙揮灑而出,很快鉆入了林堂九華以及其他人的體內。
這一刻,陸銘手持藥瓶,七彩出八彩歸。
大量的迷夢露被納入到了回夢丹中。
很快,這枚被陸銘稱作1號的回夢丹,已經變成了純黑色。
藥力抵達極限。
陸銘收回藥瓶,對目瞪口呆的了空微微攤手。
“雖然不知道方丈還有何依仗……”
“但不用謝。”
了空愣了半天才朗聲一笑,對著陸銘眨了眨眼。
“林王也來了。”
都是自己人,倒沒什么欺瞞的必要了。
……
“但哪怕我二弟成就了二品,這一局的強弱對比,也異常懸殊……”
“我倒是能理解賈文在大涼山布置的一切。”
“讓老三去拿真皇璽,獲得真皇璽的認可。”
“在開戰之時,讓老二去鎮壓大涼山,免得六欲天魔道長驅直入,禍亂周國。”
真正在保護周國百姓,保護這周國的,乃是周興武和賈文,以及兩人身邊的那群人。
他們不可能看著周國變成涼國那副樣子。
“但是……奇怪之處就在于此。”
“雖然我也能理解,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道理,但眼下從表現上看去,賈文完全沒有逼父皇退位的能力和布置。”
周興旦的腦子一直不錯。
但人力有極限,他知道的太少,能分析出的自然也不會多。
想了想,周興旦又在下方添上了一行文字。
【以弱擊強,需分而破之。】
【如果這一局讓我主導,則要借興林初成二品之機,先斬結丹一位,縮小總體差距。】
放下筆,周興旦看向了最后一部分。
也是【父皇】的那部分。
這一部分中,周興旦只寫了三個大字。
【為什么?】
“為什么?”
周興旦搞不懂周知昌的想法。
一點都搞不懂。
他為什么能拉攏住自己的親娘?他給岳綺羅許了什么利?
他為什么要跟六欲天魔道合作?
他的目的又是什么?
腦海中隱隱浮現出周知昌那張英俊威嚴的臉。
他知道,他的父親,不是甘居人下之人!
也因此,他才搞不懂周知昌與六欲天魔道合作的因由。
引狼入室,不外如是!
如果這事兒成了,那么周國就有了一個元嬰期的合作伙伴……但那時候,這元嬰老祖,還能稱得上是合作伙伴么?
不得改口叫爹?
但這與周知昌人設不符。
腦海中靈光一閃,周興旦忽地把握住了一絲絲的脈絡。
“等等……”
他復而看向了【地師道】的部分,眼中陡然劃過精光。
“你不會是想玩兒驅虎吞狼再殺虎這戲碼吧?”
然而細細思考后,周興旦卻果斷搖頭。
“不應該啊……明面上六欲天魔道實力最強,看上去父皇與賈文確實有再聯手的可能……但這么做,相當于全盤推翻了父皇之前的布置……”
“但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我也確實想不到,父皇要拿什么制衡六欲天魔道。”
些微靈感很快散去,周興旦坐在椅子上,看著自己的記錄沉默不語。
他已經意識到……這份記錄,尤其是【地師道】與【父皇】兩部分,存在很嚴重的錯誤。
不是分析有誤,而是情報有漏。
他不知道,或者忽視了一些事情,導致他根本分析不出,周知昌的做事邏輯與計劃目標。
這盤棋,他看不穿。
……
暄水城外,東城羽陡然慘叫一聲,連逃都沒來得及逃,便被天刀宋桓一刀斬首!
龍一見勢不妙化光而逃,縱然丟了一條手臂,卻也保全了性命。
宋桓慢慢收刀,樸拙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眼中卻有疑惑。
這一局,二對二。
自己實力一般,在三品中大抵處于中下游水準,華橫川借助軍勢武力倒是驚人。但即便如此,那東城羽和龍一兩位筑基初期修士,想走還是能走的,何至于搞得一死一殘?
思考無果宋桓也不浪費那個腦細胞了。
轉頭看向華橫川,便見華橫川更是干脆扭頭便走。
聲音傳入宋桓耳中。
“莫要理會這些齷齪。”
“當務之急乃是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