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廢物都抬舉他了。
念至此,陸銘忽地就沒有了戲耍這陸聽的心思。
一記正踢踢在了陸聽的胸口,當場爆了他的心臟。
……
看著軟趴趴倒了一地的尸體,陸銘負手再看向飛馬樓。
此際,夜深人靜。
偌大的飛馬樓中,除了陸銘自己,就只有尸體,風,與月。
想象著從穿越之后到現在,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陸銘又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
“天崩的開局啊,哪有個穿越者的樣子……”
穿越,系統。
美好的代名詞。
然而陸銘穿越的身份不對,時機也不對,對手也不對。
他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一頭扎入了暄水城這個漩渦,就如同一只蒼蠅被攪進了滾筒洗衣機里。
身不由己。
壓力如山。
直到粉身碎骨。
此際再回想暄水城中的一切。
陸銘恍惚間有了更深的感悟。
他慶幸,那地道中,靈位前的搏殺,激起了自己的兇性。
慶幸,自己在什么都不清楚,什么都不知道的情況下,硬咬著牙,一頭鉆回了暄水城。
此刻再回想,當時若是一走了之,抱著系統死憋死藏,可能自己早就涼透了。
又想到那夜山中破廟內的死搏。
若不是那一次自己殺了所有勢力的接頭人,然后有些花言巧語的搞定了米濤,硬生生的撐出了一個月的時間,那么這暄水城里,早就是飛馬幫一家獨大了,端木晴也早就走了,更不用提什么逆勢反擊——這整件事情之中,就沒有任何一方,給陸銘留下任何一點容錯的空間與時間!
“不……還是有的。”
是陸堯。
是那個豪情萬丈的漢子,是那個教子無方的爹……
他死于陸銘穿越之時。
但留下的東西,人情,卻成了陸銘唯一的救命稻草。
恍惚間,再次回想起了穿越以來的一切。
陸銘眉宇間糾結著,他也不知道是該謝謝陸堯,還是該感慨自己的倒霉悲催。
是陸堯留下的東西,給了陸銘最后一條生路。
但如果自己運氣能好一點,沒穿越到陸銘這個身體原主的身上,那么一切本就不應該往這個方向發展。
甚至陸銘覺得,就算是不穿越也比穿越到陸銘這具身體上強得多……
此般因果纏繞,便使得邏輯混亂……
陸銘也想問一句,我這穿越客我招誰惹誰了?
思及于此,陸銘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胸腔內,心臟起搏跳動,鮮活且有力。
“算了,這事兒啊,沒理說的。”
“借你身體,便也擔你因果。”
“對你陸家父子,我保下了三相幫,此事便是無愧。”
這般想著,陸銘看向了飛馬樓內的尊位。
一個月前,那名為周替宇的同齡人就坐在那里。
他一句話,便讓陸銘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恨么?
恨!
恨得牙都癢癢!
怨么?
真不怨!
為什么怨?又有什么怨的?
人家操作正常,合乎情理,這事兒的邏輯盤來盤去盤到最后,比起埋冤那周替宇行事酷烈囂張,還不如直接承認就是陸銘自己倒霉。
因,出在身體原主身上。
果,卻被自己這穿越客給擔了。
這般想著,陸銘忽地笑了。
他輕輕扭了扭脖頸。
看向飛馬樓內的尊位,陸銘輕緩開口,問出了一個最關鍵的問題。
“你,會放過我么?”
答案當然是不會的。
哪怕周替宇把陸銘給忘了,那聚賢,那白公公也不會忘,也不敢忘。
說著,陸銘抻了個懶腰。
“所以這事兒啊,就變得簡單了。”
借你身體,擔你因果。
此際舊的因果已了,新的因果卻又糾纏了上來。
穿越后的一切,如同走馬燈從陸銘腦中快速閃過。
胸中,這一個月來的死搏一線養出的兇性,正在翻滾沸騰!
當他再睜眼時,雙眸已經變得漆黑一片。
他輕喃道。
“我宰了這么多人,也不在乎再多宰幾個了。”
第79章 巧了,我也是這么想的
飛馬幫總堂門前,所有人一聲不吭,直到院中腳步聲響起。
“幫主讓你們進來,都進來吧。”
話至此,羽清深深吸了口氣,卻是帶著玉羅剎第一個走入了飛馬幫內。
……
沿途中的血腥場景無需再重復贅述。
直到來到了小院,踏入了其中,當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