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后,灰甲寨一夜被滅,寨中男女老幼共一百零三口統統被殺雞犬不留。
割頭筑京觀,血煞留血書。
“降或死,爾等擇其后,吾當滿足之。”
次日,附近三小寨并入血煞營,至此血煞營兇名滔滔為世人知。
是為:
血煞一出,兇焰滔天。
十八鐵騎,攻無不克。
狂風快劍,戰無不勝!
十日后,黑水溝不愿看到血煞營繼續做大。
七品大當家率兄弟上百,于銀杉嶺附近伏殺血煞營營主。
當日,血流漂櫓!
血煞十八騎八人戰死,血煞營普通好手無算。
黑水溝大敗虧輸死傷更多。
狂風快劍單人單騎以八品追七品,追殺黑水溝大當家二十里,并于黑水溝寨門前將其一劍穿心!
黑水溝余者望風而降。
此戰后,血煞營威名鼎盛聲傳整個大涼山。
五日后,虎嘯營差人前來,訴說合作事宜。
——從今日起,血煞營收入每年上繳五成,則能與虎嘯營相安無事。
當夜,快馬飛奔停在虎嘯營門前。
馬上使者頭顱搬家赤身裸體。
前胸后背各有一字。
“做!”
“夢!”
于是,大涼山中風起云涌,大戰一觸即發。
……
血煞營主寨,也即是原本黑水溝的大寨之中。
陸銘大刀闊馬坐在主位,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下手處,英方與原黑水溝二當家:林東,分坐兩旁。
更下方,曾經暄水十八騎中剩下的九人位列英方之下,余者皆是這十九日來收服或主動來投的好漢。
嗚嗚泱泱上百人,氣勢兇悍皆帶刀!
然,天機易算人心難測。
陸銘崛起太快收服這些人時間太短,除了剩下的血煞十騎,其他人忠誠與否還要打個商量。
比如說,昨日,虎嘯營使者之事。
一旁的林東放下海碗,臉色卻有些異樣。
思考良久,林東終是忍不住開口道。
“當家的。”
“啊。”陸銘頭也不抬,只是一口飲盡碗中酒。
見此一幕,林東憋不住了。
“昨日之事太過孟浪。那虎嘯營,真的不好惹。”
這話讓陸銘目光偏轉,落在林東身上。
眸中血光隱隱蕩出,引得林東頭一縮——他雖有八品之力,但終究血性不足,否則也斷然不可能看到老大身死,卻主動打開營門,帶頭投降。
直到把林東看得冷汗直流,陸銘這才開口。
“原本這黑水溝與虎嘯營‘合作’,虎嘯營也只是拿走三成利,怎么到了我這兒,他就得拿五成!?”
海碗重重摔在地上,砸成碎片,也引得大廳內所有人為之一靜!
陸銘朗聲怒吼道。
“然后呢!?那使者竟說,就這我還得說聲謝謝!”
“我謝他麻辣隔壁!”
這一刻陸銘勢如怒虎目壓全場,直到一旁英方朗聲喝道:“那虎嘯營當我血煞無人,竟這般折辱營主!那使者砍了就砍了,若是虎嘯營敢來,我英方愿為營主前驅!”
聲音落,下方漢子們紛紛響應。
如此這般,林東自是不敢吭聲了。
這頓飯一直吃到了晚上。
晚間席散,英方陪著陸銘走到了寨中最大的院子里。
直到關好了大門,陸銘方才回頭看向英方。
“虎嘯營那邊動了么?”
英方答道:“暫且沒動,也未發布虎嘯令,可能是也忌憚咱們的實力,亦或者是被什么事情絆住了。”
英方這般說完,陸銘卻是慢慢松了口氣。
“沒動就好……”
說完,兩人便皆沉默了下來。
虎嘯營,龐然大物爾。
當前陸銘手上烏合之眾一百五,血煞騎十人,八品只有三人。
而虎嘯營人手過三百,且訓練有素絕非烏合之眾!高手也有不少——八品以上過十,七品巔峰兩人。
再加上虎嘯令一出則應者云集,湊出來千余人也是簡簡單單,撲殺血煞營如探囊取物不過反手。
英方知面對虎嘯營,陸銘壓力也大。
更是想到了那一月之約。
當前,一月之約已經過了整整二十二天(加上在黑城寨內的三天)。
所剩時間不過個位數。
如此看來,想要在剩下的時間內拿下虎嘯營,無異于癡人說夢。
念及于此,英方不由開口。
“幫主。”
“嗯。”
“假如拿不下虎嘯營,其實也不當事。若是暄水城中情況發展到了最壞的程度,大不了繞著虎嘯營走,也能去往涼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