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靜謐,昨日下了一夜的雪,將天?地都覆蓋成一片白。
青年個高腿長,側身時柔韌細窄的腰身凸顯,向下的弧白如同堆疊的軟雪。
當然?,作為備受青睞的地方,這?里也沒有幸免。
交錯的指痕呈現淡淡的淤紅,商延思的指尖在上方輕揉,垂眸時神情無比專注。
然?而他的行為似乎與他的神情并不相符,凌晨時主人拖著疲憊的軀體清洗干凈的地方又遭了污染。
當然?,商延思沒有莽撞。
他不想?在鐘今無知無覺的情況下動作,這?種事情至少要得到雙方的同意?。
他下意?識不去想?自己?沒有名正言順做的身份,理智之下的情感卻因環境躁動著,在見不得光的行為中,產生近乎迷煎的背德快感。
好可愛……呼……睡得好香啊。
商延思的唇角帶著笑,而后在某一瞬低頭時注意?到什么,怔怔出神。
指腹上染的血跡已經被擦去,只留下淡淡的鐵銹的腥甜味,但蹭在掌側的血卻被他無意?識擦在了物件上。
淡淡的血色覆蓋在顏色微微暗沉的地方,前半截隱沒在雪色綿軟間,恍惚有種奪取的錯覺。
即使商延思沒有那種情結,也有正常的生理常識,更不想?讓鐘今疼痛流血,但鮮明?的色彩刺激著視網膜,伴隨著下流的臆想?帶來扭曲的快感。
唔,好像不小心給今今破/處了。
填塞入太多快感的大腦因麻木而遲鈍,在幾乎要炸開的隱痛中,帶來滅頂的沉淪。
今今今今今今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姣好的五官被扭曲成怪異的弧度,那雙眼眸亮的驚人。
既然?是這?樣,那一定要負責。
這?種情況僅僅補償怎么夠,完全?無濟于事。
不是他不想?幫今今把關,只是那些人都不行。
那些圍繞在今今身邊的,或者是今今夸贊過?的人,全?都不夠好,沒有一個比得上他。
那為什么不能是他呢?
對啊,為什么不能是他?
商延思先前想?著,鐘今的另一半,一定要比他對鐘今好才行,但是那些人都做不到。
如果是他的話,那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這?樣不用擔心惡心的男同會?傷害今今,更不用擔心今今會?傷害別人。
至于今今可能會?傷害他,沒有關系,他會?處理好。
所有的煩惱在此?刻蕩然?無存,迎來了最優解。
商延思自顧自地想?著,絲毫不覺得他把鐘今和鐘今所置身的群體切割有什么問題。
他甚至不覺得自己?是男同,當然?,他也不覺得自己?是直男,他只是喜歡鐘今而已,和他厭惡的提起來依舊覺得不適的男同有什么關系?
偏見如通過?被時間腐化的污泥散發著惡臭的氣息,在這?之上,卻凝出了一顆紅如血的桃心。
惡心的渣滓應該下地獄,但他的今今應該要好好地在溫暖的人間,而他,會?在今今的身邊。
商延思眼里的陰冷一閃而過?,他注視著鐘今,眉眼柔柔。
冷風吹的樹枝簌簌作響,雪落在地上,發出輕輕的響聲。
鐘今夢見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忽然?陰云密布,他抬頭望著云層,似乎看見了一只眼睛。
他坐在船上,巨大的海浪似乎高過?頭頂,朝著船猛地砸下。
他所在的船只不受控制地起伏,被波濤撞擊,搖搖欲墜。
海浪太大,帶著吞沒一切的氣勢,在暴風雨來臨前,將他全?身澆濕。
鐘今睜開眼,迷迷糊糊地想?著好奇怪的夢。
他游魂似的下床去了衛生間,放水時隱隱約約覺得好像身上真的有點濕。
困倦的大腦無法思考更多,鐘今躺在了床上,又睡了過?去。
商延思正在陽臺接電話,看著鐘今醒了,準備掛了電話走出去。
那邊的明?欣再?次詢問:“這?是早就說好的活動代言,你要推遲的話那邊可能會?不高興,會?有丟失的風險。”
商延思語調平穩:“麻煩你和他們說一聲,我有些事情,如果他們實在不滿,要更換代言人也沒問題。”
商延思知道?今天?下午有一個品牌代言要拍宣傳片,但他不想?讓鐘今醒來面對他不在身邊的情況,盡管他知道?鐘今可能不在意?,但他在意?。
即使他沒有安裝攝像頭,他也可以根據情況判斷出發生了什么,他這?樣離開,萬一讓鐘今誤以為他又推開他,是在借口工作逃避怎么辦?
想?起去年跨年夜時電影室的情況,商延思就心里一緊。
再?過?幾天?又是跨年,商延思不愿意?鐘今聯想?到分毫。
相比較起來,推遲一個代言的宣傳拍攝于他而言沒有那么重要。
“應該不至于,我去和那邊交涉,你有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