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的話,他也不是很想出演只是單純淫邪的禽獸,不是演不了,而是沒有演的必要。
和唐蘭心預計的一樣,上午的拍攝進度很順利,在午飯前鐘今收到了讓他準備的通知。
“先吃吧,他們肯定也要吃完才拍的,你餓著肚子劃不來。”
唐蘭心給鐘今塞了盒飯,鐘今又去買了兩瓶水。
飯后十幾分鐘,鐘今被叫進了棚里,排了一遍走位。
商延思來的時候,鐘今正在補妝。
唇瓣被抹開紅色,在狐貍似的戲妝下,更顯姝艷。
鄒導看了一會兒,讓鐘今把戲服里面那件脫了,一會兒要扯亂衣服,以免穿幫了。
商延思眼前恍惚出現青年卷起的衣物下雪白的胸膛,他悚然一驚,瞳孔緊縮,還未阻攔卻見鐘今已經走到了屏風后邊去脫衣服,并沒有出現當眾換衣的畫面。
商延思有些驚疑不定,那剛剛的是什么,幻覺嗎?
……他怎么會出現這樣的幻覺?
商延思想,可能是曾經某個時候看到的畫面,畢竟那時候他們還是不錯的朋友。
他不知道鐘今的性取向,自然不會有什么刻意避開的想法。
鐘今把衣服換了下來,按照導演說的扯松腰帶,露出鎖骨。
還好上面的吻痕已經消失了,不至于上午進圈下午留下桃色傳聞。
鐘今看了一眼無知無覺的運動拍檔,這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提起褲子不認人呢。
不過是雙向的,也挺爽。
第6章
攝像機就位,action!
鐘今在打板時就進入了狀態,他敷粉簪花,握著對戲女演員的手神色曖昧,一雙向上吊的狐貍眼充斥著欲語還休的憐愛和難以掩飾的欲望。
在學姐講戲過后,鐘今就微調了飾演的內容,將原本的風流變成徹底的下流,畢竟一個能做出奸殺以擄掠為樂的王爺,本性就是如此,在王府里玩這種游戲,也只是為了最后的那檔子事增加樂趣。
“夫人,小的隨時為您排解……”
少年王爺柔柔摸著貴婦打扮穿著莊重的美姬,拉著人的手往自己胸口放,上一場王爺才演了伶人強吻閨閣小姐的戲碼,衣衫因放浪而未系好,露出一大片胸膛。
這邊口中的詞還沒念完,門突然被人踹開。
少年臉上的欲望還未完全消失,便轉為了不耐和陰沉,扭頭吼道:“哪個不長眼的來擾本王的興致!”
前邊傳來冷笑聲,還未抬頭戲子打扮的真龍之子便渾身一顫,似乎是刻進本能里的畏懼,將旁邊瑟瑟發抖的美人粗暴一推,結結巴巴地喊道:“父、父皇,您、您怎么來了?”
天子看著兒子面上的油彩,渾濁的眼珠透出更加冷厲的光,看也不看地拂袖而去。
身旁跟著的親王神態從皺眉變成面無表情,與身旁年邁的父皇幾乎如出一轍,也跟著走了。
“父皇,兒臣、兒臣……”
少年的聲音發抖,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想要認錯,卻只匆匆抓住了刻意放緩腳步的兄長的寬大衣袖。
“皇兄,我只是鬧著玩的,你幫我和父皇說說,你幫我求求情!”
然而他的胞兄只是慢條斯理地收回袖子,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冷冷說:“天潢貴胄,做此娼優伶人姿態,下賤。”
少年被訓斥的錯愕又羞躁,委屈地抿唇,失魂落魄地看著他恭敬的親兄長遠走,不一會兒又恢復了往日模樣。
他嘴里嘟囔著:“不過是禁足罰俸罷了,本王同姬妾玩鬧而已……”
邊說著邊往回走,腳步越來越輕松。
“好,卡。”
鄒導拿著喇叭喊,場記再打板。
快走出景的鐘今走了回來,站在導演旁邊等著指示,商延思也在旁邊站著,不同于剛剛俯視人的慍怒,那雙冷玉似的眼睛沒有情緒。
鄒導拿著喇叭說:“這遍過了。”
場內立刻忙碌起來,工作人員準備著下一場的布景。
商延思也離開了,鐘今沒走,他感覺到導演好像有話要和他說。
“你演得不錯,之前演過什么嗎?”
鐘今微微彎腰回答:“謝謝導演,我之前有在學校匯演排過節目,這次是我第一次正式拍戲。”
“沒拍過網劇、短視頻之類的?”
鄒導這倒真有些疑惑了,不應該啊,有這樣的好苗子怎么也沒人推進圈,到現在來演個無足輕重的小角色,這也太明珠暗藏。
試鏡的時候這孩子演的就不錯,他本來很猶豫,因為長得太好看了,演這個角色不合適,但確實神態很到位,今天一拍更到位了。
演的不只是風流輕浮,頂著一張美人臉也遮不住眼里的齷齪,和人物對上了,也省得他強調然后再來一遍。
“沒有,老師說了不要讓不值得的作品消耗靈氣。”
鐘今老實巴交地說,他一直也是這么認為的,所以在一些人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