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左一句右一句匡匡給大隊長戴高帽子,又是‘宰相肚里能撐船’又是‘大人大量’又是‘老臉’和‘孩子’的,大隊長能說什么呀?再說下去就成他的不是了!
“……”
大隊長無語的搖了搖頭,心中暗自腹誹:真是被慣的不像話!
他看向顧霆風,又看向滿臉傷痕的葉深柔聲道:“先帶你的學員去急診室包扎傷口?!?
“不許去!我看誰敢走?!”
顧衍華突然像個神經病一樣跳了出來,沖到葉深面前一把扯住小綿羊的手腕。
可憐葉深手腕上剛好有傷,被這么一扯,鮮血瞬間浸濕了紗布,疼得他呲牙咧嘴狂罵:“艸你媽的!放開老子!“身邊的顧霆風眼疾手快地一把推開顧衍華,將葉深緊緊護在懷里,眼底是明顯的憎惡之情:“再碰他一下擰斷你的手!”
“小叔?!”
顧衍華不敢相信這句話居然從自家親戚嘴里說出來、還是從小就十分喜愛自己的小叔,一種被別人搶了寵愛的嫉妒之情令他霎時紅了眼眶,當場便指著葉深鼻子就狂罵:“你個不要臉的東西!若不是你小叔怎么會這么對我?!我要打死你!”
“我看誰敢?!”
顧霆風當仁不讓的挺身擋在葉深面前,擼起兩只衣袖露出孔武有力的肌肉,就像只生猛的黑熊,嚇得顧衍華連連后退。
眼見這招不行,他立馬換了一招,殷切地看向葉深、連語氣都軟的像春水:“我知道你是因為恨我所以才這么做的,甚至選擇和我小叔在一起也是為了氣我對嗎?葉深,我知道你愛我、可是你也知道珍惜血脈和混血是沒有未來的,你若是能乖乖的聽話我不介意偷偷養著你?!?
顧衍華不等葉深反駁立馬看向顧霆風,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地開口勸解男人:“小叔,你雖然是只排名靠后的珍惜血脈但你也不能自甘墮落到和一只混血結婚吧?我承認葉深長得不錯,但是臉能當飯吃嗎?您應該有更好的選擇!而且您也沒必要和我的前男友在一起用這種辦法讓我知道自己錯在哪里——我已經知道錯了,所以我們不玩兒了行嗎?真的很無聊?!?
顧霆風:“誰跟你玩兒了?”
葉深:“誰稀罕跟你玩兒?!”
兩人異口同聲,連表情和語調都一模一樣。
“顧衍華,你別以為自己是只南美黑蝎就自命清高,你也就在你爹眼里是塊兒寶,在我眼里就是個垃圾!不不不不、垃圾都算高看你!”
葉深不留情面的給了顧衍華一記重擊,將對方的自尊心按在地面反復摩擦。
而一直在旁邊看著這場鬧劇的大隊長實在是聽得頭疼,他在眾人即將吵起來之前果斷開口打斷:“停!都給我閉嘴!我不管你們曾經有什么恩恩怨怨,現在我只想搞清楚兩件事兒!”說完后直勾勾的盯向顧衍華。
“你!跟我去辦公室!”然后扭頭又盯住葉深和顧霆風:“還有你倆!也跟上!”說完后便轉身離去。
顧輕松知道大隊長要追究他們私自為南美黑蝎配種之事兒,趕忙拉住顧衍華道:“兒子、不管大隊長說什么你就說不知道不清楚!把責任都推到父親身上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說我也會把責任推給你的!”
顧衍華不耐煩的擺擺手,雙手插兜,大搖大擺的跟上。
而葉深和顧霆風對視一眼后同樣亦步亦緊的跟上。
三人站在大隊長辦公桌前。
大隊長先是給三人倒了三杯茶,然后命令偵查部和基因部負責人打開錄像機后這才開始審問,率先就從顧衍華開始。
“說說吧,為什么沒有去潛龍進行訓練?特行科規定所有珍惜血脈都要進入潛龍進行為期兩年的訓練,為什么就你這么特殊不去?”
“不知道,都是我父親安排的,他怎么安排的我怎么做?!?
“哦~那若是照你這樣說你父親顧青松比特行科的規定還要大嘍?”
“我可沒這么說!是您自己這么認為的!”
“哈!我自己認為的?行行行、顧家真是后繼有人?。 ?
大隊長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唇角,眼神落在顧衍華不削一顧的唇角上狠狠翻了個白眼,看向葉深。
“那你來說說你一只小食草類又是怎么混進潛龍的吧?!?
“報告!我是被人欺騙所以才進入潛龍的!”
葉深敬了個軍禮,脊背挺得筆直,即便臉上都是傷,但是雙眸卻炯炯有神,這副精神奕奕的樣子令大隊長好感倍增。
“誰騙的你?”
“報告!是顧衍華!”
“不是我!是我爸!這一切都是我爸的主意!我要是不聽他就打斷我的腿!”
顧衍華大嘴一張就把責任推了個干干凈凈,絲毫沒有意識到那個頂包的人是自己血濃于水的親人——長期在溺愛環境中所長大的他早就形成了自私自利的性格,再加上南美黑蝎珍惜獸血的加持更讓他有恃無恐,任何人都可以被拋棄,親情和愛情還有友情對于他而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