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就這么膚淺啊?眼光就這么短淺啊?我以為經商的人都很有眼光呢,結果今天一看也不外乎于此嘛~”
葉深小嘴兒像個機關槍一樣叭叭的說個不停,硬是懟的那對父子啞口無言。
他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顧衍華。
時隔將近兩個月再次看見這個當初令自己心動的男孩兒他只覺得無比惡心!
顧衍華同樣看著葉深,眼里卻凝聚著深深的訝異。
時隔兩個多月,曾經只會卑微圍著自己轉的小綿羊就好似變了個人,身上帶著一股凌厲的氣質,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曾經可以隨意攀折的繅絲花突然生出了尖銳無比的刺、用力地刺進了主人的手指,奮力地證明著自己的強大。
這樣的葉深讓他感到意外、感到新奇。
難道兩個月真能發生這么大的變化?
顧衍華好奇的端詳著葉深。
葉深卻面色如常,冷靜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身后的顧霆風突然起身將葉深摟住,順勢捂住小綿羊的眼睛,滿臉醋意地在小家伙耳畔道:“不許看別人,前男友也不行,知道了嗎?”
“知道了知道了,放手!”葉深搖頭甩開顧霆風的手,不滿地嘀咕道:“手上都是汗味兒……難聞死了!”
“嫌棄?”顧霆風明知故問。
“不行嗎?”葉深調皮地反問。
“行行行。”男人寵溺地用下巴蹭蹭小綿羊的額頭。
這打情罵俏的一幕看的顧青松還有顧衍華兩人如坐針氈。
終于,顧青松忍不了了,狠狠一拍桌子站起身嘶吼道:“顧霆風你有沒有出息?!你和自己侄子的男朋友攪和在一起不覺得丟人嗎?!”
“啊?不覺得啊。”
顧霆風抱著葉深,挑釁地看向那對父子。
“不是您兒子先拋棄他的嗎?為了和他分手甚至還用卑鄙手段把他騙來潛龍,明明知道他是一只食草類卻還是干出了這么下三濫的事兒,到底是我丟人還是他丟人?”
顧青松:“什么您兒子我兒子的!他是你的親侄子、咱老顧家唯一的繼承人!顧霆風你不要忘記你姓顧!少他媽的胳膊肘往外拐!小心老爺子回頭找你算賬!”
顧霆風:“別拿老爺子嚇唬我。我知道你今天過來就是負責幫老爺子傳話的,否則你們根本舍不得將顧衍華從千里迢迢的法國抓回來。正好你們回去了告訴老爺子,就說——我已經知道了當年那事兒,我不想追究為什么要那么做、也不想知道你們的目的,我只想和葉深在一起。”
說完后執起小綿羊的手,十指相扣,在對方手背上印下深情款款的一吻。
這一幕可把顧衍華給惡心壞了!
男孩兒嘲笑地看著深情相依的兩人,說出了葉深最深惡痛絕的那句話:“撈男而已、無非是看上我小叔的錢了,還標榜什么愛情……我就不信他一只小食草類在潛龍里待夠兩年還能鑲上金邊啊!到頭來還不是要嫁人生子……高貴什么啊!”
“那也比你好。”
顧霆風一想到自己曾經居然跟著這個混世魔王一起欺騙自己喜歡的人就感到懊惱。
“顧衍華別以為你是南美黑蝎、又仗著老爺子在背后撐腰就給我搞那些上不了臺面的小動作,我告訴你——種什么因結什么果,小心遭報應。”
“顧霆風你說誰呢?!這他媽的是你侄子!是咱顧家的人!你別忘本!”
顧青松雖然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但是對這個唯一的兒子可是十分寵愛,誰敢罵一下他絕對要百倍千倍的找回來,即便對方是自己的親兄弟那也不行!
“顧霆風,你只不過是只西伯利亞野狼罷了,在珍惜血脈排行榜上只排第六,而衍華他是南美黑蝎、僅次于銀龍和銀狐排名第三,你拿什么和他比?他是玩弄了葉深那又怎樣?如果不是這只羊不要臉的糾纏他、他怎么可能想到這個辦法?!你身為他的小叔不幫他說話就算了、還他媽的來指責他?!到底他和你親還是衍華和你親啊!”
“哦?你在這里和我論親疏關系啊……”
顧霆風自嘲地一笑,眼神陰冷狠厲,猶如蛇蝎一般,令人不寒而栗,就連手背上的青筋也虬結暴起,似乎隨時都要準備進攻!
距離最近的葉深敏銳地察覺到了男人的異常,他伸手拍了拍對方緊繃的肱二頭肌、搖搖頭——畢竟是家人,以后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能鬧太僵。
“放心,我有分寸。”
顧霆風拍了拍葉深的手臂,給了小綿羊一個微笑,隨后再次扭頭看向那對父子,眼神迅速調整為冷漠。
“任何人都有資格來責備我沒有盡到一個長輩的職責、唯獨你顧青松沒有這個資格。你若是覺得我錯怪了你,那我們不妨把姚旭飛叫回來好好的掰扯掰扯,反正當年的主謀都已經聚齊了,不是嗎我的好侄子?”
男人突然改口,嚇了男孩兒一個激靈,尤其是在同顧霆風四目相對上,那種靈魂被對方輕而易舉拿捏的感覺令他全身瞬間冒出了一層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