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后,陸昭瑜扶著微醉的安王上了馬車,他摟著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輕聲呢喃著,“阿瑜,你給我生個女兒好不好……”
“王爺,這是在外面,你胡說些什么。”陸昭瑜紅著臉輕斥道。
馬車停至安王府正門,陸昭瑜扶著他下了馬車,安王身旁的小廝連忙上前去他,陸昭瑜輕輕拍了拍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王爺,回府了。”
“阿瑜……”他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抬手將她的腦袋往懷里扣,陸昭瑜看著丫鬟強忍著笑意,羞惱著用力扯開他的手,小廝連忙上前牢牢扶住,她紅著臉開口道:“趕緊扶王爺回去?!?
正院,梁側妃和白側妃早已侯在屋內,她們的身份是沒有資格去參加除夕宮宴的,但依著規矩她們要來正院給王爺和王妃請安。
梁側妃的臉如今已經全然好了,她本以為安王會憐惜她,但不想他絲毫不在意,甚至連個郎中都不曾給她請過。最后還是陸昭瑜給她請了郎中,但她不僅不感念陸昭瑜半分好,反而覺得她是虛情假意,故意在王爺面前裝賢良。
她轉頭看向安靜站在一旁的白側妃開口嘲諷道:“白氏,你不是整日里在王妃面前做小伏低,這除夕宮宴怎么不見她帶著你去?!?
白側妃側頭看了她一眼,默默地站遠了些,她只是不夠聰慧,可這梁側妃是腦子有病,可千萬不要帶偏了她。梁側妃看到她的動作怒上心頭,她本就看不起白氏,偏偏前些日子還讓她看了熱鬧,她臉面上如何過的去。
“白氏我同你說話呢,你是聾了嗎?”她厲聲質問道。
白側妃深吸一口氣,抬頭不卑不亢的緩聲道:“梁側妃,我和你說的好聽些是王爺的側妃,可若是直白些,也不過是這王府里的一個妾室,誰又比誰高貴呢。”
梁側妃一愣隨即怒道:“白氏,我可沒有這般自甘下賤,什么妾室,我是上了皇家玉碟的。”
“那又如何?這王府里的女主人只有王妃一人,你這般厲害,當初王爺為什么不選你為正妃呢。”
白側妃可是文官之女,若真論起懟人的功夫,梁側妃是如何也趕不上她的,從前不過是想著同在一屋檐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今王爺已經答應會擇個機會準她歸家,這般大恩她無以為報,那不如就懟懟梁側妃,王妃若是痛快了,王爺自然就高興。
“白嬌蕊!”她咬牙切齒的喊道。
“梁側妃,你不用這般大聲,我聽得見,不過我提醒你一句,這個時辰王爺和王妃也該回來了,若是看到你這副模樣,那后果……”白側妃輕笑著聳聳肩膀。
梁側妃見她對自己這般輕蔑,她怒極了抬手便要打她,白側妃的丫鬟眼疾手快連忙擋在她身前辯駁道:“梁側妃,您與我家側妃同為側妃,您怎么能動手呢。”
“我的父親是三品大將軍,征戰沙場……”
白側妃見她又露出高傲的神情,出言打斷道:“梁側妃,你還不知道吧,我的父親前幾日剛升遷為正三品禮部侍郎,若是論起官職怕是比從三品的梁將軍還要高出半階。況且如今大啟國泰民安,哪里需要征戰沙場呢?王妃的父親祖父那才叫征戰沙場呢,你若是這般敬重武將,就該更敬重王妃些才是。”
陸昭瑜在門外聽見白側妃的話,心底有些柔軟,不為旁的,只為了還有人記得她父親和祖父的辛勞,也不枉云陽侯府滿門忠烈。
安王吹了許久的冷風現下已然有些清醒,他上前握住她的手,丫鬟連忙打開門簾,梁側妃剛想出言反駁便聽見身后傳來的動靜,她連忙換了一副面孔哭訴道:“白側妃,你欺人太甚……”
白側妃抿抿嘴,這般裝模作樣是打量著王爺和王妃心瞎眼盲嗎?
“妾身給王爺王妃請安,祝王爺王妃新歲歡喜?!卑讉儒鷽]有理會梁側妃的哭訴,規矩的福身行禮。
“起來吧?!卑餐趵懻谚ぷ脚赃叺曊f道。
白側妃乖巧的站在旁邊,再看看另一邊哭天抹淚的梁側妃,二者形成鮮明對比。陸昭瑜輕聲說道:“白側妃,你也有許久沒有回家了吧,等過了年尋個時候回去看看父母吧。
白側妃聞言一喜,抬眼去看陸昭瑜身側的安王,他難得沒有板起臉而是溫和的開口道:“看本王做什么?內宅事務皆由王妃做主?!?
“妾身謝王妃恩典。”她滿臉笑意的福身謝恩。
陸昭瑜抬手示意她起身這才轉過頭看向梁側妃淡聲說道:“梁側妃,你方才的話我聽見了,你的父親是為國戍守邊疆不假,可這本就是武將之職,又有什么可值得炫耀的呢?還是說你的父親有不臣之心?”
梁將軍是孫老將軍部下,而孫老將軍可是二皇子的外祖父,二皇子表面對太子恭敬有禮,可暗地里卻早已勢同水火,這情形倒是有些微妙。
梁側妃再跋扈到底是個閨閣女子,她聞言頓時嚇軟了腿,登時跪地道:“王爺還請您明鑒,我父親對您忠心耿耿,絕無這種想法?!?
安王冷聲斥責道:“梁氏,注意你的言辭,這大啟的文武百官只能對圣上一人忠心耿耿,你是在誣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