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子,你這是在無理取鬧,我惦記的明明就是蕭雨柔,與薛二公子有何關(guān)系?”陸昭昭無奈的說道。
“夫妻一體,他們已經(jīng)定親了。”
陸昭昭翻身坐了起來,饒有興趣的打量起他,她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他還是個醋壇子啊,“所以呢?”她憋著笑意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
果然,得到了就不珍惜了!
沈嘉衍起身下榻朝著門口走去,剛要開門便聽見陸昭昭慢悠悠的說道:“你若是現(xiàn)在出去了,我可不會給你留門,窗戶也不給你留哦……”
他夫人都給他臺階了,他要是不下的話也有些太不識好歹了不是,他悻悻的摸了摸鼻子轉(zhuǎn)身回了床榻,不用別人,沈世子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陸昭昭抱住他的胳膊“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沈嘉衍伸手去撓她的癢癢肉,兩個人又鬧做一團。
第86章 通透
武順侯府,蕭雨柔正坐在桌前安靜的抄著祈福經(jīng)文,她將剛剛抄好的一卷小心翼翼的放到盒子里,只見那里面已經(jīng)有厚厚的一摞了,字字娟秀,可見抄的人是多么的用心。
蕭雨柔放下手中的筆,輕輕的揉捏著有些酸澀的手腕,曉蘭立馬將溫熱的手帕敷在她的手腕處,輕聲勸說道:“姑娘,明日再抄吧,當心傷了手。”
“無妨,慧覺師太說了,這些經(jīng)文要在百日內(nèi)抄完才有用。”今日她繼母收了昌平侯府的聘禮,這樁婚事就算是定下了,依她繼母的性子,想來用不了多久就會將自己打發(fā)出門,她得抓緊時間抄完才是。
玉蘭想到今日之事,那昌平侯夫人不過三言兩語,甚至那薛二公子都沒有露面,夫人就欣然應(yīng)了這門婚事,她有些委屈的說道:“姑娘,您再怎么說也是侯府的嫡長女啊,夫人也太過分了些,怎么能這般輕易就應(yīng)了您的婚事啊。”
蕭雨柔輕聲說道:“玉蘭,這種話以后不要再說了,祖母已經(jīng)不在了,日后我能倚仗的便只有自己了,那薛二公子也沒什么不好的,學(xué)識淵博,人長得也周正。”
“姑娘,您說可是因為前些日子慈安寺的事,所以夫人才著急將您嫁出去的……”曉蘭囁嚅的說道。
“傻玉蘭,與慈安寺有什么關(guān)系,不過是因為擋了人家的路,人家才要將我快快掃地出門。”
她是家中嫡長女,若是她不先嫁出去,她那繼母要如何給自己的女兒物色可心的郎婿呢?
“可前些日子那薛二公子還未娶妻便已納妾的消息可是在京城傳的沸沸揚揚,聽說納的還是他的表妹。”玉蘭自幼陪在蕭雨柔身邊,對她忠心耿耿,除了蕭老夫人,她便是蕭雨柔最親近的人。
蕭雨柔淡淡一笑,今日若是不應(yīng)承這門婚事,那明日說不定就是給哪個鰥夫做填房,從前她祖母在的時候她還有人護著,可以鬧上一鬧,如今若再有這種事情,她便只能任人拿捏了。
“男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常事,畢竟不是人人都是昭昭能有那般的底氣,我如今有父親卻勝似沒有,這侯府的日子已經(jīng)難過到了極致,日后嫁了人說不定還能有一番新天地。”
“姑娘說的是。”玉蘭輕輕的點點頭。
蕭雨柔轉(zhuǎn)頭看向一封早已寫好的書信,那是她寫給陸昭昭的,她怕她也以為是因為慈安寺的事,她才要嫁給薛紀成的。其實她心中明白,她現(xiàn)在的處境,能嫁給侯府嫡子已是萬幸。
翌日,陸昭昭起身后便拿起紙筆準備給蕭雨柔寫信,只是還沒等她寫完,琉璃便拿著一封信走了進來,“姑娘,蕭大姑娘的信。”
陸昭昭接過輕輕的拆開,“昭昭,見字如面,近來可好?我知你定已得知我定親之事,望你莫要掛心,這門婚事我是愿意的。我雖貌不及你,才疏于你,可我氣勢卻不輸你,這京城除你之外怕也少有人是我的對手,所以不要憂心我。”
陸昭昭看著那手娟秀的字跡,比之從前不知好了多少,慢慢的她眼眶有些微熱,她連忙仰頭,她是陸昭昭,可不能學(xué)某些人整日哭哭啼啼的。
過了良久,她將這封書信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她同蕭雨柔如今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日后待她成婚之時,她定要好好送她一份厚禮。
可如今還有一件令人頭痛的事,過幾日便是皇后的千秋節(jié)了……
沈嘉衍回院的時候發(fā)現(xiàn)陸昭昭并不在屋內(nèi),琉璃和珍珠兩個丫鬟也不在,此時的陸昭昭正在沈嘉衍送給她的私庫里翻來翻去,自成婚后她從沒開過,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沈世子還當真真是個金疙瘩啊,這庫房里的寶物數(shù)不勝數(shù),多到令人眼花繚亂。
琉璃和珍珠自幼也是陪陸昭昭見過許多寶物的,釵環(huán)首飾,書畫擺件,可與這些相比真可謂是小巫見大巫。
“夫人,您要找什么啊,奴婢幫您吧。”見她翻得有些氣喘吁吁的,琉璃和珍珠連忙上前。
“過幾日便是皇后娘娘的千秋節(jié)了,到時我定是要隨母親一同入宮的,總要尋一件像樣的禮物才好。”她扶著腰嘆了口氣,這太有錢了也有壞處,挑個禮物都挑的暈頭轉(zhuǎn)向,若是沈世子聽到她這她番心里話,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