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你醉酒居然是這個狗德行,也就陸昭昭那個小傻子被你迷的團團轉。”
“閉嘴!不許說昭昭……”沈嘉衍說話間就又要起身出門。
“行,我不說了還不行嗎?真是上輩子欠了你們夫妻倆的。”陸瑾榮一把拽住他沒好氣的說道。
翌日清晨,沈嘉衍緩緩坐起身子晃了晃有些發脹的腦袋,剛睜開眼睛便與穿戴整齊的陸瑾榮四目相對。
“喲,沈大人醒了啊。”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看著眼前極為陌生的屋子,再看看陸瑾榮發黑的臉色,昨日的一幕幕涌入他的腦海。昨日聽到陸瑾榮提起“退婚”二字,他又一次喝起了悶酒,然后便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云陽侯府門外,鬼使神差的便翻進了陸昭昭的院子……
再然后,他親了她……
“完了!”沈嘉衍腦中警鈴大響,這回陸昭昭肯定更生他的氣了,他起身就要沖出去,卻被陸瑾榮一把拽住,咬牙切齒的說道:“沈嘉衍,你還敢去我妹妹的院子是不是?你不要以為你是我的上司我便不敢同你動手!”
“此事是我不對,我去給昭昭賠禮道歉。”他啞著聲音說道。
陸瑾榮松開他沒好氣的說道:“行了,昭昭說了,她不生你的氣了,這眼瞧著就要大婚了,也不知道你們倆這是鬧什么呢。”
“她當真是這么說的?”沈嘉衍有幾分不敢相信。
“行了,趕緊去大理寺吧,是不是真的,等成親以后你親自問她不就清楚了。”陸瑾榮說話間就要推他出門,他這大舅哥當的,怕是天下難尋……
沈嘉衍想到昨日之事,轉頭一本正經的說道:“記得給昭昭的院子加高院墻。”
陸瑾榮被氣的笑出了聲,他開口說道:“用得著你說。”除了沈嘉衍這個膽大妄為的混小子,怕是也沒什么人敢往他們云陽侯府闖。
近些日子,流水一般的首飾珠寶進了海棠院,要不是陸昭昭給他寫了一封書信,沈嘉衍怕是會把如玉閣都給搬空了……
成婚前一日,陸昭昭坐在小榻上看著那套大紅嫁衣,不知為何總覺得眼眶有些濕潤,從明天起她便不僅是云陽侯府的三姑娘了,更是沈嘉衍的夫人……
“姑娘,夫人來了。”屋外傳來琉璃的聲音。
陸昭昭趿著鞋子打開房門,將謝氏迎了進來輕聲道:“母親,您來了。”
謝氏拉著她坐到小榻上,輕輕握著她的手柔聲道:“一轉眼,我的昭昭都要成婚了,母親還記得你剛出生時的樣子呢。”
她自小便是這云陽侯府最受寵的孩子,她也覺得自己是這世間最幸運的姑娘,如今更是要嫁給自己心儀的兒郎,只是想到日后不能時時承歡膝下,她便覺得心底發酸。
“母親……”陸昭昭吸了吸有些發紅的鼻子低聲喚道。
陸昭昭是家中幼女,從未受過半分委屈,謝氏既高興女兒能嫁給如意郎君,又怕她日后會受委屈。
謝氏摟著陸昭昭輕輕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叮囑道:“昭昭,成婚以后要同沈世子好好相處,敬柔長公主是個明理之人,想必日后定不會為難你的。”
“母親放心,女兒知道的,定不會丟了咱們云陽侯府的臉面。”陸昭昭輕聲說道。
知女莫如母,謝氏知道她的女兒雖然平日里嬌縱了些,但在大是大非上絕不會行差踏錯。
謝氏想到今日的來意,神情略微有些不自然的從懷里拿出一本書和一個小白瓷瓶,輕咳了一聲說道:“昭昭,這本書你收好,自己好好看看,這個瓷瓶里是化瘀消腫的良藥。”
陸昭昭看著“避火圖”三個字便已經臉頰發燙,看著那瓶藥膏她有些不明白那是作何用的,本著好學的態度她弱弱的問道:“母親,為何要給我這個?”
看著她清澈的眼神,謝氏卻是如何也說不下去了,她起身說道:“好好收著,小孩子家家的亂問些什么……”
“?”
看著謝氏那疾步如風的樣子,陸昭昭有些哭笑不得。低頭看了一眼桌上的書,她強壓下心中的羞意顫抖著手翻開了第一頁,只見畫面上男子和女子相對而坐,只是這畫師技藝并不是很好,陸昭昭略有些嫌棄的癟癟嘴。
隨手往后翻了一頁,只見畫中的男子女子衣衫不整,那女子的腿還勾在男子的腰間……她瞬間瞪大了眼睛一把將書合上,連帶著耳尖都紅了起來。
那明日成了婚,她與沈嘉衍……
陸昭昭雙手捂住臉頰有些懊惱,看著被她扔到一旁的書,她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將它與那瓶藥膏隨手放到了一個小匣子里。那本書于她而言仿佛是一個燙手山芋險些灼傷了她的手,以至于她都沒注意究竟扔到了哪里。
護國公府,沈嘉衍坐在桌案前笑的滿臉春風得意,墨寒裝作沒看見的撇開頭,墨江嘴角直抽抽,他就想不明白了,不就是成個婚嗎,怎么就讓世子整日像著了魔一樣。
他起身將那一張張書畫仔細折好,妥善放到盒子里。明日起,他便可以日日都同她在一起了……
三月初八,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