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去吧,趕緊走,看見你心煩。”護國公煩躁的說道,他這個兒子日后也肯定是個妻管嚴。敬柔長公主帶著侍女去清點了聘禮,還將她一套紅寶石頭面也放了進去,這套首飾是她出嫁時先皇親賜的。
敬柔長公主身著華服,沈嘉衍扶著她上了馬車。今日他穿了一身紅色衣衫,顯得人愈發(fā)的風(fēng)流倜儻,身后是一整條街的聘禮,浩浩蕩蕩。
整條街都圍滿了看熱鬧的百姓,畢竟這場面都不亞于皇子娶妻了。太平盛世,百姓自是樂于見到這種喜慶的場面,其中便不乏有人議論道:“這是哪家的公子要娶妻啊,這排場也太大了吧。”
“還能是哪家,看那馬車便知是護國公府的。”
“沈世子的母親可是當(dāng)朝的長公主殿下,這身份也僅次于皇子了,排場當(dāng)然是小不了的。”
“只是不知是哪家的姑娘這般好福氣,都不論別的,單論容貌怕是滿京城的兒郎都比不得沈世子呦。”一個身材微胖的大娘磕著毛嗑說道,引來周圍人的一陣陣哄笑。
騎在馬上的沈嘉衍自是聽得見她們的話,他默默勾起唇角,陸昭昭他勢在必得,不管她是因為什么嫁給他,她都只能是他的夫人,此生他只要她一人足矣。
第24章 聘禮
下人來報,說護國公府來人時,謝氏有些措手不及,她怎么也沒想到上午剛接的賜婚圣旨,下午這護國公府就上門送聘禮了?
但長公主殿下親自登門,謝氏理當(dāng)開門相迎,她上前依著規(guī)矩福身道:“臣婦見過長公主殿下。”
敬柔長公主雖說與謝氏只是相識,但云陽侯與護國公曾經(jīng)一同上過戰(zhàn)場,也算是生死之交,如今她們兩家馬上就要結(jié)親了,她自是不會端著長公主的架子。
她快步上前扶起謝氏柔聲說道:“侯夫人快快請起,今日我只是作為嘉衍的母親,來向貴府求親。”
“伯母。”沈嘉衍拱手行禮道。
謝氏點頭應(yīng)下,轉(zhuǎn)頭對著敬柔長公主說道:“殿下,請進府小敘。”
云陽侯府門口早已圍滿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看著一箱又一箱的聘禮陸陸續(xù)續(xù)的送進了云陽侯府,眾人終是看明白了,這護國公府要求娶云陽侯府的姑娘了,至于是哪位姑娘就不言而喻了,畢竟府內(nèi)唯一待嫁的只有陸昭昭了。
敬柔長公主隨謝氏去了芙蓉院,沈嘉衍卻沒有坐下,他站在她母親身旁,謝氏命芳竹給她奉茶,她端起茶盞輕抿了一口,隨即開口說道:“侯夫人,今日是護國公府唐突了,本該好好準備幾日再登門求親的,只是我這兒子是一天都等不得,但這聘禮可是我早早就備好的。”
沈嘉衍完全沒有被拆穿的窘迫,他大方的上前拱手道:“伯母,這門婚事是我向圣上親求的,今日我便當(dāng)著您和我母親的面發(fā)誓,我沈嘉衍此生只娶陸昭昭一人,絕不納二色,如有違逆,不得善終。”
謝氏雖能猜得出他對昭昭的情意,但聽見他今日之言也是一愣。京城各世家大族,像云陽侯府這般不納妾的人家畢竟是少數(shù),她相信沈嘉衍這樣的人是不屑于說謊的,畢竟如今賜婚圣旨已下,她們又不能抗旨。
謝氏轉(zhuǎn)頭去看敬柔長公主的神色,她并沒有任何不悅之色,反而露出些許欣慰之意,她開口道:“侯夫人請放心,昭昭嫁到護國公府,就是護國公府未來的女主人,我絕不會以皇家身份欺壓她。”
敬柔長公主,當(dāng)今圣上的胞妹,先帝與太后唯一的女兒,大啟的長公主殿下,何等尊貴。如今已經(jīng)許下此等承諾,謝氏自是沒有什么不滿意的,她正了正身子開口道:“有殿下這句話,臣婦便沒什么不放心的,昭昭尚且年幼,若日后有不妥之處,還望殿下多擔(dān)待。”
“侯夫人謙虛了,這滿京城誰人不知云陽侯府三姑娘才貌無雙,不知今日我可有機會見一見未來兒媳。”她說話間還笑著打量了沈嘉衍一眼,她當(dāng)真是想見見究竟是什么樣的姑娘讓他這眼高于頂?shù)膬鹤右煌睢?
“芳竹,去將三姑娘請來。”謝氏對著身旁的芳竹說道。
“是,夫人。”芳竹福了福身子就朝海棠院的方向去了。
海棠院,陸昭昭正窩在小榻上小憩,琉璃拍了拍房門輕聲喚道:“姑娘,芳竹姐姐來了。”
陸昭昭緩緩睜開了眼睛,起身攏了攏衣裙將房門打開,揉了揉眼睛輕聲問道:“芳竹姐姐,母親可是有什么事?”
“三姑娘,敬柔長公主和沈世子來了,夫人叫您過去。”
“長公主?”陸昭昭剛起身,腦子還沒太清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三姑娘,長公主是來送聘禮的。”芳竹看著她迷糊的樣子憋著笑意提醒道,不過也不怪這沈世子著急,她家三姑娘可不知有多少兒郎惦記著呢。
“啊……”陸昭昭這才想起來她同沈嘉衍定親了,還是圣上賜的婚。
“琉璃,幫三姑娘梳妝吧。”芳竹轉(zhuǎn)身說道。
琉璃雖然只是一個小丫鬟,但也知道今日是重要的日子,她給陸昭昭畫了一個精致的妝容,發(fā)髻間插了一支金海棠珠花步搖,與她白嫩耳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