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便先回去了,改日定同我母親一同登門拜訪。”沈嘉衍這話說的不言而喻,能讓敬柔長公主親自登門的,只能是下聘了。
“好。”謝氏輕聲應道,她不是扭捏作態之人,既然女兒愿意,她自是不會阻攔。
“母親,昭昭雖然喝了些酒,但應該沒什么大事。”陸昭瑜怕陸昭昭醒了挨罵,先解釋道。
自己生的孩子,怎么會不知道,謝氏笑著說道:“知道了,放心吧,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陸昭瑜朝著謝氏福身行禮后,才隨四皇子一同離開。謝氏看著大女兒的背影,有些心疼,她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只是太顧及規矩體統,總是不能隨性。
每每想到這事,謝氏心中難免愧疚。當初云陽侯府并沒有今時這般的地位,老云陽侯有兩個兒子,長子是如今的云陽侯的陸仲懷,次子陸仲勇現不在京城。
當初陸仲懷還是云陽侯世子之時,謝氏剛生下陸昭瑜和陸瑾榮,邊疆突起戰事,陸仲懷只得隨老云陽侯上了戰場,那時謝氏只得掌管家中事務,他們兄妹倆便只能交給她婆母照顧,所以陸昭瑜的性子與陸昭苒和陸昭昭都不同。
謝氏嘆了口氣轉身進了帳子,往事無法改變,她如今只希望云陽侯府能一直安穩下去,昭瑜的日子也能好過些,不至于讓別人欺負。
陸昭瑜同四皇子回去后,寬了外衣,卸了釵環,抬手接過侍女手中的帕子擦凈了臉頰,然后便吩咐侍女下去了。
她走到四皇子旁邊,抬手自然的幫他寬衣,四皇子伸手握住她有些發涼的手輕聲說道:“我自己來吧,你先上榻歇息吧。”
陸昭瑜輕聲應道,然后便規規矩矩的躺好閉上了眼睛,四皇子有些無奈,他隨意的解開衣衫穿著一身里衣躺下,聽著身旁傳來平穩的呼吸聲,他伸手摟住她的腰,開口道:“阿瑜,咱們說說話唄。”
陸昭瑜有些無奈的睜開眼睛說道:“殿下想說什么?”
“你同昭昭的脾氣倒是完全不像。”四皇子說話的時候打量著她的神情。
提起陸昭昭,她臉上浮現出笑意,柔聲道:“昭昭是家中幼女,上有父親母親寵著,下有我們這些兄姐護著,自是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不過昭昭雖是孩子心性,但她至真至善,是不會做出格之事的。”
“阿瑜,你是我的皇子妃,也應該過的隨性些,不該過于拘束自己的。”四皇子認真的說道。
“殿下,我是皇子妃,可咱們府上還有側妃,我自是要做好表率……”
“殿下……”陸昭瑜看著欺身而上的戚穆,驚呼道。
“叫夫君……”四皇子不想聽見別人的名字,他直接俯身堵住她的唇……
第二日清晨,啟帝同溫皇后被御林軍護送回了皇宮,眾大臣也攜家眷各自回府。陸昭昭昨日飲了梅子酒,雖然沒有喝醉,但坐在馬車上也是迷迷糊糊的。
謝氏昨夜已將陸昭昭和沈嘉衍的事同云陽侯說了。他看著往日覺得年輕有為的沈嘉衍,今日是怎么看怎么不順眼。
沈嘉衍自是感覺到云陽侯那不善的目光,但要娶人家的掌上明珠,自是要吃些苦的,他恭敬的拱手道:“陸伯父。”